错只错在那两个人身上,与他无关。
两人又谈了接下来公司的计划,两位都是商场的精英,谈起来自然是滔滔不绝。又是从小一起长大,在默契上,还真是一般人无法比的。
都已经快中午了,一旁插不进话的陈湮潇,脸色越来越难看。
“阿懿…”眼见沈则言又要开启下一个话题,他顿时眉头一皱,突然痛呼:“姐姐,我疼。”
付懿顿时看向他,面色担心焦急:“哪里疼?要不要叫沈医生来?”
陈湮潇丧着脸:“哪里都疼。”可怜极了。
仔细看他神色,便明白他多半是装的,但她还是不放心,去检查了一下他手上和下腹的伤口有没有渗血。
沈则言也十分有眼色地站起身,看向付懿:“阿懿,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公司还有事就先回去。”
付懿瞥了眼还在作妖的陈湮潇,起身看向沈则言,微笑:“好,慢走。”她跟在沈则言身后,打算送他到门口。
陈湮潇见此,立马不痛了,也跟着她一起。
刚出门口,沈则言转身提醒付懿:“对了,出门小心一些,最近这些记者估计会一直蹲守。”
刚刚他进来,小区大门口都是记者。
付懿点点头:“谢谢。”
沈则言微微开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尽管他想说他们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不用道谢。
可现实就是,他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就算他再没有想法,他们也需要保持距离。
走出付懿家,沈则言抬头看着那晴空万里,心中某些念想也已经释然。
他们这样的人,能和自己喜欢的人走在一起,她是幸运的。
一下楼,他就碰见了在等在楼下的顾珏,毫不意外:“你来这里做什么?”
顾珏一撇嘴:“一猜你就来这儿了,人家现在都要结婚了,你还来找人家干嘛?”
沈则言微微蹙眉:“我和阿懿到底是发小,她出事,自然要关心。”他一边说,一边走向自己的车。
顾珏跟上他,质问:“你真的只是关心吗?”
“跟你无关!”他的手放在车门把手上,突然顿住,看着她认真道:“我跟阿懿没有可能了,但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他从来就没有考虑过顾珏,对阿懿再没想法,未来的妻子他自然会从利益考量,也会选择一位能力不弱的女人,相敬如宾。
因为他自知自己不会再有浓烈的爱意,给不了一位小公主想要的宠爱。
“你!”顾珏瞪大眼,不敢相信一向绅士温雅的沈则言,竟会丢下他扬长而去。
她原地跺一跺脚,自顾自上自己的车。
楼上的付懿目送沈则言离开后,关上门,转身抱着胸好整以暇地睨着陈湮潇:“现在怎么不疼了?”
陈湮潇眼眸一转,立马变脸:“疼!”
她一翻白眼,抬手想揉他狗头,偏生这家伙比自己高许多,狼崽子十分有眼力见儿地弯下腰看着她笑得灿烂。付懿随意撸一把他的头:“好了,晚上给你换药。”
下午,付懿就在书房办公,陈湮潇非要在她身边一起。
网上因为关于昨天和今天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付懿让付氏那边发声明。
陈湮潇经纪人忍了一上午,终于忍不住给陈湮潇打电话,一接通便声音焦急:“你怎样了?伤得重不重?你粉丝都很担心你呢!”
他皱起眉,沉声道:“你小声一点,姐姐在工作。”
那边的孙然深吸一口气:“你…向粉丝说一下情况。”
见色忘友的家伙!自己一心关心他,他竟然只嫌弃自己吵到他姐姐工作?他咬牙切齿地告诫自己,这家伙现在也是霸总,可不是小白脸,不能凶。
陈湮潇目光落在一旁专注工作的女人脸上,声音懒洋洋:“我没事,等一下我发个视频。”
说完,他不给孙然发牢骚的机会,就挂断电话。
随后打开自拍摄像头,拍了自己,镜头慢慢转向付懿拍到了她的侧脸,她像是有所感似的抬起头,陈湮潇立马挪了挪,用自己挡住她。
听到了他刚刚和经纪人的电话,付懿收回目光,继续工作。
陈湮潇低头编辑微.博——
陈湮潇V:我们都很好。正好宣布一个消息,以后我也许不会再拍戏了,感谢大家一路以来的支持。[视频]
“呜呜呜呜呜虽然很伤心,哥哥没事就好!QAQ”
“我竟然一点也不意外,哥哥开心就好。QAQ”
“哥哥动作也太快了,我还没看清付总的脸,就被挡住了!小气!”
“姐姐没事吧?看见警察去付氏抓人了,难道昨晚的事跟她爸爸有关?”
“据说是老付总当年出轨的小三害死了姐姐妈妈,昨晚凶手也是那个小三。”
“天呐!付总和我们哥哥简直是一对美强惨,太配惹!”
“呜呜呜你们没事就好!姐姐也太美了!期待结婚!”
“民政局搬来了,请原地结婚!”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卡结局……
粥粥应该没有忘掉的坑没填吧?就差那两个渣渣的最终下场和结婚了。感谢在2020-05-29 17:09:34~2020-05-30 22:57: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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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晚上付懿帮陈湮潇洗完澡, 拿了医疗箱去卧室给他换药。
沈医生叮嘱了,前面几天每天都要换药。
陈湮潇坐在床边,看着蹲在地上忙碌的女人, 不太正经地弯唇:“姐姐,快点啊, 我衣服都脱好了。”
明明一件很正经的事情,偏生被他说得让人想入非非, 付懿将绷带拿出来放在一边, 抬眸斜斜扫他一眼,轻哼一声。
所有东西准备好了, 她才起身弯着腰去解他的绷带,一边说:“可能有点疼,忍着点。”
陈湮潇望着近在咫尺的脸:“要是忍不了呢?嗯?”说着他朝她脸上吹一口热气。
“别闹!”付懿在他背上拍一巴掌,随后用剪刀将绷带剪开。
他伤在下腹,块块分明的腹肌近在眼前, 连那人鱼线都清楚得很,让她解个绷带都解得面红耳赤。
此时她莫名就有些庆幸这家伙不喜欢去医院, 一想到要是有护士这样给他换药, 她还真是忍不住。
陈湮潇低头看着她,挑眉:“姐姐, 是不是不太方便?”
说完他又故意将裤边往下扯了扯。
“够了。”付懿连忙出声,随即掩饰似的故作镇定:“就这样,可以的。”
她冷静下来,集中精力给他拆绷带, 最里面的一层已经和伤口沾到一起,她小心翼翼地扯,还是不可避免扯到伤口。
狼崽子立马嚎出声,声音可怜巴巴:“姐姐,疼死了。”
看着那可怖的伤口,付懿鼻尖都紧张得渗出细汗,抬头安抚地看他一眼,温柔道:“我轻一点。”
随后将最后一点绷带撕开。
陈湮潇故意卖惨,声音乖巧:“姐姐亲亲我吧,或许就不疼了。”
付懿知道他是故意的,但看着那狰狞可怖的伤口,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不自觉地凑近去朝伤口轻轻吹气:“给你吹吹吧。”
小时候她受伤,妈妈也是这么做的。
伤口本就发痒,轻柔的风又像羽毛一样扫在下腹,陈湮潇只感觉浑身过电一样发麻。
有些东西,根本不由得他控制,就止不住争先恐后地发芽。
付懿突然顿住,看着眼前的一幕,黑着脸抬头瞪她。
陈湮潇盯着女人的红唇,喉结滚动一下,眸色变得幽暗,无辜道:“我不是故意的,是姐姐撩拨的,它可受不得姐姐的一点撩拨。”
付懿抿直唇线,冷哼:“你倒是会恶人先告状。”
她冷静下来,板着脸给给狼崽子上了药,又给缠上绷带。
尽管她很小心地在避免触碰他,可这一切对陈湮潇来说依旧是一种难耐的煎熬。
终于搞定了,两人同时松一口气,付懿抬手擦擦额边的汗,将医疗箱收拾好,准备拿下楼。
刚起身,就猝不及防地被陈湮潇拉住,一下就坐在了他腿上。
医疗箱掉落在地上,她下意识扶住他的肩,生怕撞到他伤口,面色微惊:“湮潇,别闹!”
陈湮潇凑过来,吻在脸颊耳根处流连,声音暗哑低醇:“姐姐撩起了火,不打算负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