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搁浅悲伤(63)
有人说你连活着的勇气都有,还能惧怕死亡吗?活着要比死亡更加可怕和难以预料。 我惧怕活着,我也不能坦然的去死,我还活着是因为我还没有找到死亡的方法。如何选择一个自己满意的死法也并非每个人都有的。
所以我一直在寻找,直到死亡的那天。
(8)
若琳在一家排舞室找了一份兼职的工作,偶尔也会去剧组里串串镜头。日子就这样过了。
她也并非没有理想,只不过她更加现实,她也时刻都在等待着机会的到来。她也在平淡无奇的日子里,想尽一切办法的去创造机会,但她明白如果一条路走不通的时候就赶快回头。走向另一个出口,或许那个出口便是天堂的入口。欢喜和幸福也都锁在入口的里面。所以别跳进那个无法走出或是无法通过的窄巷里。
熙汶从房间走了出来,对着在客厅不停转换着电视节目,手里拿着昨天刚从超市买的一大堆零食的若琳说:“今天你不上班吗?”
“上,下午。”若琳继续吃着手中的零食,头也没回的说。
“哦,”熙汶也没有多问。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直直的走向门口脱下拖鞋,就在刚换上鞋的时候,若琳说:“你中午回来吗?”
“回来,怎么了。”熙汶从鞋柜里拿出擦鞋的布,擦了擦鞋上的灰。
“喂,你今天怎么穿成这样。”说了这么久若琳才看见熙汶今天反常的打扮。西装,衬衫,皮鞋,黑色的腰带,这是平常熙汶最讨厌的几样东西,若琳看着门前的熙汶哈哈大笑起来。“你今天是怎么了。连头发都剪了。”因为笑的手舞足蹈的,所以连茶几上的零食也被她打了下来。但若琳好像并没有注意到。
“哎呀!有什么好笑的,今天要和别人谈一桩关于某个记实节目的后期音乐制作的事情。”熙汶很认真的说,转身开了门。
“中午带点饭回来。”又是一阵忍不住的笑声。
话音刚落,熙汶重重的关上门。对着门说了句:“很好笑吗?”还刻意的拉了拉自己的衣服,然后做了个很无奈的表情走了。
(9)
飞机刚降到重庆机场,大概几分钟以后,走出了一行穿着制服的空姐,远远的文哲就认出了欣然,本身美丽的面容,配上这精致的空姐制服,美艳中带着几分纯洁。从偶尔闪过的睫毛,晶莹的如湖水一般的深邃里总会感受到压抑或是悲伤在她心里如花的绽放。
文哲用手机拨着欣然的号码。但那头传来的却是: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或是不在服务区。或许是刚下飞机的原因,所以还没有开机吧。文哲这样想,一个单薄而美丽的身影被晚风无情的侵蚀着。过往的车辆的灯光照在她身上,强光射进她的眼睛,她伸出手挡住从前面直射而来的光,在这荧光里我看到了她的脆弱和无助,好想快步上前去将她拥入怀中,或是上前去痛训刚才开车过来的司机,当那辆车从她身边驰过时我也会暗暗的记下他的车牌,不为别的只为记住它,因为是它给了我一个保护她的理由。
文哲走到她的身边,拉住她手中的行李箱,就像那年毕业时,他毫不客气的将她的行李带走时那样。
“欣然。”文哲用最轻柔的声线从喉中一直传向唇边。
欣然默然的回头,好像已经很久了,在下班以后再也没有人叫给自己的名字。不是因为别人不想叫,而是在这茫茫的夜色里没有人知道她叫什么。只是看到她每天形单影只的穿过黑暗的样子。
(10)
“你不是中午要回来吗?”若琳从沙发上跳起来,朝着刚进门正在换鞋的熙汶说。
“后来谈的太晚就没回来。”换上拖鞋,熙汶将外套也脱了下来挂在门口的衣架上,然后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遥控器给我。”熙汶又说。
“我中午一直在等你,知不知道,你手机一直都没开,你知不知道。”若琳把遥控器朝窗户边用力的砸去。然后啪的一声。
“不是在谈事吗?我能开手机吗?”熙汶重重的靠着沙发后背。双手交叉着放在X前。想了下又从茶几上拿了根烟点了起来,瞬间烟味弥漫在充满火药味的空气里。
“那你就别跟我说你中午要回来。”眼泪从若琳的眼眶里流了出来。
看着满脸泪水的若琳,“算了,我错了,”熙汶大大的吸了一口烟,然后将刚吸进去的烟吐进空气。
“我中午到现在还没吃饭。”若琳指了指茶几上的纸巾,示意熙汶递给她。
熙汶将纸巾递了过去,“为什么不吃。”
“不是等你吗?”若琳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晚饭吃了没。”熙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