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搁浅悲伤(43)
有人把菜倒入烧热的油锅中,哧哧啦啦的声音把在屋顶上休息或是停滞的鸽子惊起,一股脑的全都轰了起来,拍动着翅膀飞了几米,然后又懒洋洋的停到好象撕过一样一直伸着无数只凌乱的永远错乱不齐的交织在弄堂上空的电线上,好象一不小心回到了孩提的时候,沾贴着很多尘的玻璃上,那支被油烟染的已经看不出颜色的窗花,还一直覆着在那里。
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有一天欣然快快的跑到熙汶面前,手里拿着剪刀和从手工书上拿出的一张图画,用稚嫩到你无法想象的声音说:熙汶哥哥今天我们上手工课的时候,老师教我们剪窗花了,我想剪一个贴在那里,欣然用小手指着她家灶台上的窗户说,你能和我一起剪吗?
好多年了,一直都在,虽然已经失去了本来的颜色。
就好象现在悲伤涂满整个墙面,所以我在也在找不到曾经的颜色了。
(17)
落叶总是被利用,或是完全没有生存的价值以后,无情的被抛向地面,流着眼泪陷入了风的世界。
欣然一个人坐在榕树下,望着头顶的榕叶,风不停的穿梭在它们的空隙之间,发出一声声碰撞的声响,刚才还湛蓝的苍穹此时已经是一片昏暗了,如果不是路旁那盏昏黄的路灯,也许早已是一片黑暗了吧。
在黑暗里我用力的睁开眼睛,想看清前面的世界,很久以后,眼前却依然是一片漆黑,我开始用手尽情的摸索,眼泪也开始涌出,最后有只温暖的大手将我的手握住,然后将我的身体拉向他温热的X膛。
“不回家吗。”好象用了很久才从弄堂的那头走到榕树下的熙汶,对着坐在那里发呆的欣然说。
“哦,回。怎么不回。”欣然好象忽然被什么东西拉了一下,从靠椅上跳动了一下。
“有心事吗?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欣然捋了捋脸上的头发,“你看你现在变样子了,头发留那么长做什么。”欣然指着熙汶的头发,“哎呀,太长了,剪掉。”
“有吗?有很长吗?算了吧,还好了。”熙汶并不在乎的坐了下来,然后,斜眼看了看左边的欣然。没有任何表情的样子。
每次当我左手旁边是我右手的时候……
“你觉得重庆好吗?”
“然,没什么不好。”
一阵风从头顶上滑过去,飞起的头发像天的那条河流一样,早已不知去了那里。
有人说一个人这一生都不会看到两条一样的河流,就像是你今天还站在昨天的河岸边,望着昨天一直凝望的那个点,已不在是。河水永远在流动。
“若琳也许该叫若琳吧,你们有联系吗?”
“常在一起玩,都是上海的嘛,而且以前还是同学,你跟文哲呢?”
“一样经常在一起。”
昏黄的街灯静静的耸立在着黑暗的中间,好象线中间的那个点,而光则是熙汶和欣然,从一个点往不同两个方向走出的人。
“我们算是同学还是朋友。”欣然望着在漆黑的苍穹里夜航飞机的夜航灯,就像是夜航的飞机一样在无边无尽的夜空静静的游荡着。
过了好久,熙汶一直没有说话。
躲进云里的月光又重新挂上了天空。
直到那声——熙汶,吃饭了,打破尴尬的局面。
(18)
爸爸坐在靠厨房的位置,妈妈在爸爸右下方的位置坐着,而熙汶则坐在妈妈的对面,熙汶用筷子不停的翻动着盘子里的菜,左看右看好象并没有找到合胃口的菜,然后就拿回筷子,埋下头不停的扒着碗里的饭。
“熙汶,你在学校怎么样啊。”很少在家里吃饭的爸爸边吃饭边看着电视里的新闻说。
“恩,好。”熙汶没有认真回答父亲的话,还是不停 的扒着碗里的饭。
“熙汶呐,爸爸想认真的问你个问题,你要认真的回答我行吗?”父亲很慈祥而又严肃的说。
“好。”熙汶放下手中的筷子,父亲很少会对熙汶这样讲话的。一定有什么事,熙汶的心开始慢慢的向上提,脑海里一直翻动的影象,是在寻找最近有没有犯什么错。
“你和欣然到怎么回事?”
听到这句话熙汶的心又放回了原位,脸上的神情也变的自然了许多,尽管也是个不太好回答的问题,但总算没有犯错。
“我和她什么都没有,你们信吗?我说了你们又不信。”熙汶挥着筷子,故做激动的说,他是想把父亲的话压回去。
“哎呀,儿子才回来几天问这些做什么,”熙汶依然笑着,韩子心看着爸爸,不耐烦的说,“就这样吧,别问了。”
爸爸只好低下头继续吃饭,刚吃了两口,又甩了一句:“反正自己的事要自己处理。搞不好要出事情的。”然后在也没有说话。还是吃着饭边看着电视里的那些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