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搁浅悲伤(36)
——在大学,大概是现在吧,我经常会独自一人坐在窗台上,仰望夜空,想着昨天在树阴下她拒绝我的那个画面。
——拒绝和失败一样落寞的名词。
——到最后,大概是等我们懂事以后吧,经常会和她一起走进黄昏的晚霞里,穿过寂寞胡同中,最终停留在生命消亡的棺椁中。
——珍惜不该是在失去以后吧。
(17)
“胥熙汶。”若琳远远的对着熙汶吼着,虽然音量很大,但依然温柔。当声音经过空气传到熙汶的耳膜里时不禁的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好奇怪的感觉。
“你又闲了,每天都不上课。”
“你想做什么呀!”熙汶很无奈的说。
“找你呀,明天学校放假一天,去玩吧,”若琳的手已经放到了熙汶的右臂上,轻轻的甩动着像是撒娇吧。
“我明天有课。”熙汶边说边用左手把若琳的手拿开。
“请假嘛。”若琳说。
“别开玩笑了,我又不是你。”
“我怎么了。”若琳大声的吼了一句。
“我是说,我们不是一个学校的,所以很多事情不一样。”熙汶也察觉刚才说的话不太对劲,语气也变的柔了不少。
“你今天就为了这个来找我吗?”熙汶继续说着想把话题转开。
“是。”简单而又快捷的回答,也因为简单所以永远都不会错,或是引起误会。
“你明天必须来。”若琳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若琳,”熙汶叫了一声若琳的名字。“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像一个从来就未开封的箱子,静静的躺在黑夜里,那一年,你一不小心发现并打开了它,才发现其实里面什么都没有,后来有人告诉你,其实这个箱子里装的就是空虚,充满空虚情绪的箱子,与悲哀的岁月共存,就像爱情与时间的关系一样,虚幻而又真实的存在着。
“你先回去吧,明天在说。”熙汶低着头轻轻的对若琳说,是种温柔还是一种婉拒。
天空又被倒入空气中被墨水染上色,渐渐的失去了光华,一圈圈的黑又从远处走了进来,停滞在寂寥的苍穹中,一动不动的死在了那里。
春的白昼,永远都是短暂的。
(18)
——总能看到你那一低头的温柔,在梦里
——总能听到弄堂的末端叫我的声音,然后一起嬉笑着走向光线涌进来的端口。记忆里。
——总会闻到那刺鼻的油烟味,弥漫在弄堂的上空,就连空气的空间也被占领了,每时每刻。
——总能触到你心的温暖,就算你的手已经被冻到发红,是因为我的存在。在那年的深冬雪夜里。
——总能感受到你无尽的悲伤世界,你流泪的样子,侵蚀我那颗有些潮湿的心脏。
——在那一瞬,那一世的悲伤里。
——悲伤像一条巨大的河流,而我却一直躺在悲伤水域里随波逐流。
总喜欢静静的躺在***,用书盖着眼睛让光线从缝隙里照进眼眶,然后默默的想着和你在一起的每个画面。
悲伤总是倒映着你那一低头的温柔。
(19)
总会有光线从不知名的缝隙中挤进来,然后照在我的眼睛上,一股股的温暖射向我的眼球,种种的刺痛。
又是一个寂寥的清早。
因为光线的关系,熙汶也不得不起床了。
穿好衣服拿上洗涑用具,然后走向水房。
走廊里的人总是显得那样忙碌。
熙汶快速的下楼声传遍了整个走廊。
“喂,胥熙汶你是没看到还是故意躲着我。”刚刚冲出楼门的熙汶被背后的声音叫住了,转过头,是若琳。
“你搞什么。”极其无奈到疯狂的语气。
“等你呀。”
“我真的要上课。”
“那我等你下课了。”
“随便你。”说完熙汶朝教室跑去。
“这女人也太疯狂了吧,认识她是幸运的还是不幸的。”熙汶边走边自言自语的说。
久违了的教室里高朋满座的感觉,今天一进教室明显的人多了不少,就连空气也好像不太够用了。
老师在讲桌边讲着一些无聊到抓狂的问题,其实谁都明白的东西他要反复讲很多次,有时候都想直接把书给他扔上去,或是把他拉下来狠狠的打一顿。
——算了忍忍吧,毕竟他是老师。
(20)
好不容易终于忍到下课,刚走出教学楼就看到远处的若琳,忽然有种刚出虎穴又如狼窝的感觉。
“去吃午饭吧。”我拉着若琳的手臂向食堂走去。
因为来的早的关系,也没有怎么排队,我们打了饭找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了下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我就喜欢靠窗的角落的位置,最好四周都没有人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