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搁浅悲伤(27)
火车上很多人,快开学了,大部分都是返校学生。
车快要开了,听到列车员在广播了说着:“各位旅客你们好,本次列车是由上海开往重庆方向的。列车就要开了,请送亲友的同志赶快下车。”听着广播里的声音,我笑了。
是, 我是去重庆,是去找欣然。
曾经我总能看到你苦苦的微笑,是延着波浪逆流而上的那种忐忑不安里流泻出的笑容,总以为自己能让你远离悲伤,远离悲伤中让你沉沦的那片淋浴,却不知道,越出之后,更大的悲伤早已跟随你的转移而转移了,在那个冷莫的角落里除了悲伤,没有人与你做伴。
红尘里我是你最心爱的人吗。
(7)
很多年前,我也来过重庆,那时岁数不大,但印象中的重庆早已变了模样,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可以与上海匹敌的现代都市,其实,它比上海更有内涵,更有文化,一个娇媚的在蜀地里被晨雾满布的女子,淡定的依偎在巴山蜀水之中。
宿舍又恢复了往日的喧闹,寒假快完了,同学们越陆陆续续的回到了学校。欣然还是那样形单影只的,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愿意与她交流,也许是因为她不善于与别人交流吧,尽管一切都是那样擦肩而过。
操场上熙汶站在那里。
“你怎么来了。“远处的欣然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大声的说,好象真的已经好久了,像一把锋利的刀片,迅速划破心的表面极其浅的地方。
“想你了,所以来了。”
一瞬间欣喜的心情像巨浪一样没过头顶。
“是吗,”欣然笑着,“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年虽然过了,但冬日里的寒并没有消退的意思,说话时呵出的白气,证明了这一切。
“找个地方坐坐吧。”熙汶说。
咖啡馆里应该是浪漫的吧,爱情往往在这里开始,当然也往往在这里结束,其实,结束就是另一种开始,而开始就是另一种结束。
古典的背景音乐,窗边两个年轻的影子聚在了一起。
“你年怎么过的。”熙汶问。
“能怎么过,就那样过了。”表现的那样无所谓,在那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背后,到底深藏着什么呢,是心痛到无力抗拒,还是心慌到不知所措,总该有个答案吧。
白昼的光线,越来越稀薄了,取而代之的只有那越渐浓的暮色。
“难道你从此真的不再回上海了吗。”熙汶。“也许是吧。”无奈里的倔强此时显出脸钢硬的轮廓,在窗外街灯的隐射下飞快的滴下几滴眼泪,在无情中挥发,直到最后。“算了,不说这个。”熙汶拉了拉自己的衣角,褶皱被撑平了,学校的生活就那样,“大学不恋爱可划不来啊。”转换到轻松点的话题。
欣然的脸,也阴转多云了。
“很好,一点不奇怪,其实还好。”
“就这样高兴点,好久不见了。”
空气中散布着不和谐,与眼前的两个人有关。
“你不是也没有吗?”
“什么。”
“恋爱呀!”
“哦,那是没有碰到合适的。”
“说实话,我很想快快的找个人,毕业了就嫁。”
“是啊,碰到合适的,就嫁了吧。”
天已经看不见了,只有夜而已,街上的人依旧多,只是少了白天的灰尘,变的更加色彩斑斓,重庆的夜,想起了小学时课本上的字眼。
(8)
薄薄的冰霜依附在玻璃上,向外望去一片凌乱。
世界上其实有一种名叫相信的东西,所以我选择相信你。
手机又响了,熙汶拿了起来,
“谁啊,一大 早的。”
“你还是上海吗。”是赵若琳。
“恩,是啊,过几天就回学校了。到时候在联系吧。”挂了电话。
你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要为了她撒谎。
中午快吃午饭的时候,熙汶和欣然在校门口相遇了。
餐厅里人很多,排着长长的队伍,因为欣然出来接我的关系,所以我们排在了队伍的最后,在食堂里吃过饭的人都知道,没有人愿意排在队伍的最后面,吃那些被人选剩的东西。
“算了,别排了,出去吃吧。”从高中的时候熙汶就是这样的,是因为不想排队,也因为不想吃剩下的食物,不想让欣然吃。
饭店里还是人满为患,客人很多,很多人拿餐盘走在前面,餐盘堆在吧台上,划出一道道刺耳的声音,熙汶和欣然走在队伍中间,选着自己想要的饭菜,其实,这家中式快餐店不错,上海也有很多类似这样的店,但他们的赢销方式和西式快餐差不多,只不过店内的装修、灯光还有音乐不一样,古朴的装修风格,幽雅的中国古典的音乐,在那样一个优雅清新的氛围中,就算不吃饭,也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