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我的非霸道总裁/络华年(46)
想到这里,初月的眼眶竟然有些湿润,幸而也没有人察觉,她急急恢复了心情。
课程结束,将孩子们送到家长手中的工作就落到了初月的手中,不过她还挺喜欢那样的工作的,看着孩子跑回自己爸爸妈妈身边的时候,她又有重温小时候的感觉。
其实来接孩子的,大多数是妈妈,只有一个叫梁冰的孩子,是爸爸来接的,倒教她有些难忘。
不过令初月难忘,不仅是因为梁冰是爸爸来接的,更是因她爸爸比旁的家长似乎年长了些,而且很有涵养的样子,看见自己,也没因为自己是个辅导班老师而看轻,很有礼貌,问了自己的姓氏,很是客气地叫了她一声“言老师”。
那是初月收获的第一声“言老师”,令她很是激动。
周末两天,如果老师没课的话可以不用上班,所以下午,初月便又去了医院。
医院离上班的地有七八站路,她并不赶时间,所以坐了公交,一开始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等她向医院走去的时候,她隐隐察觉,似乎有人在跟着自己,她加快脚步,对方的脚步似乎也快了些。她拼命安慰是自己揣测,但还是不敢抬眼正视,只是偶尔借了些绑鞋带之类的小动作去观察。
对方似乎是个男性,瘦瘦的,穿了白色T恤,应该挺年轻……仔细回想下,似乎在自己出了滨河大厦的时候就跟了上来,只是那时不察觉。
因顾忌了有人跟踪,这次初月只是在病房外匆匆瞥了眼,见郑何年请来的两个护工将母亲照料得很好,便急急往回赶。
回去的时候,初月坐了出租,她心里很害怕,但努力装作镇定的样子,只是手里的包却被她越攥越紧,哪怕是坐在车上,她也不时往后张望。
总算进了小区,蝶湖小区里边住的都是显贵人士,所以安保很好。初月再往回看了眼,好像没有人影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自己告诉自己:就是太多心了而已,那人或许只是顺路,自己家世清白,无缘无故是不会有人跟踪自己的。
回到家,初月更是踏实了几分,但因了那经历,初月警惕性提高了不少。也不知是不是太警惕的原因,没多久,初月听到了外边的动静,随即,传来一阵敲门声。她眉头一皱,凑到门口,却不敢去开,只是从猫眼往外瞧。
现在是白天,所以外边一切,初月都瞧得一清二楚。外边站着一个小青年,染着一头黄毛,嘴里似乎还在嚼口香糖,很是随意的样子,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上来的,貌似还在哪见过。
也许见初月迟迟不开门,那黄毛等了会,又重重拍了几下门。初月的手也扶着门,被那人一拍,手一哆嗦,立即放了下来,堵上了猫眼,背对过身,心“砰砰”跳个不停。
其实门口是有门铃的,但那人根本就没按的意思,又重重敲了好几下才走开。
等外边终于安静下来,初月透过猫眼再看,发现的确没人了,才松下口气,这时,才发现自己已然满头是汗。
虽然在路上,初月没敢看那个人的脸,但她瞥见过那个人的衣服,似乎就是刚刚那黄毛穿的T恤。那样热的天,额上分明都是汗,但初月不由有些发抖,不由环住了自己,慢慢蹲在了自己的客厅之中。
究竟会是谁呢?初月拼命去想,但脑袋一团浆糊,她实在想不出自己跟谁结仇结怨了……就在乱的时候,她蓦然想到了谢清晏,她一愣,随即却又想到了郑何年。
在想到郑何年的时候,初月反而眼前一亮:也许那人的目标并不是我,而是郑何年。
想到这里,初月赶紧掏出手机,拨通了郑何年的电话。因为紧张,初月拿着手机的手一直在发抖,直至郑何年带着欣喜的一声“喂”,突然便让她镇定了下来。
初月慢慢站了起来,电话虽通了,她一时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那个人是否真的在跟踪自己,她全都是在猜测,更别说那个人针对的究竟是谁了。
郑何年此时在瑞典,他出差快一周了,第一次接到初月打来的电话,自然是欢喜不已。但电话通后,初月那边迟迟没有声响,倒叫他有些心惊:“初月?你听得见吗?”
“嗯,那个郑何年……你什么时候回来?”初月虽然不知究竟组织语言说今日发生的事,但她却迫切地希望郑何年能在这个家里面,而非她一个人。
“合作已经谈得差不多了,今天签好合约我就该回来了,我已订了明天的机票,不过瑞典时间比北京时间快7个小时,所以我到家得后天了,怎么,想我了?”郑何年自然之道初月不会想自己,所以最后一句说得俏皮,只当玩笑。
“后天才能回来么?”初月紧紧握着手机,咬着唇,有些担忧地说道。
那样一句,与其说是说给郑何年听的,其实更像是她的自言自语。若是平时,她只会觉得自己一个人空空荡荡,有些孤独。但今天,她更多的是害怕,她觉得自己就如溺在水中央的人,只能扑腾。她迫切地希望郑何年能在这里,哪怕只是听个声,但也可以给她壮个胆。在她不确定那个人究竟是不是有不好意图的时候,至少能有个人商量。
第48章 归来
“怎么,嫌晚了?”郑何年听初月那样说,依旧玩笑着说道。
初月很想让郑何年早点回来,可是细想想,她有什么权利什么资本让他早点回来呢?她就仗着郑何年爱自己,指使他做那一件件事,而她付出了些什么呢?说难听点,她就是那些个剧本里的绿茶。所以,哪怕初月心里再希望,最后还是说:“没,没有。我只是问问,那,没事我挂了,国际长途,很贵的!”
郑何年应了声,便听见初月挂了电话。他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其实刚刚和初月通话的时候,他已然发现初月的声音有些不对劲了,他有些怀疑是不是初月的母亲病情加重或者去世了,但初月的声音更像是害怕,而非伤痛,他一下紧张起来,急忙给安然打电话。
安然这次也跟着郑何年来到了瑞典,听郑何年说要马上订机票很是吃惊,提醒郑何年如果现在回国,很有可能让之前所有的努力功亏一篑。
郑何年面含微笑听完了安然给自己举的利弊,未了,只是说:“我相信你们可以拿下这个合同的!”
郑何年回国,义无反顾。
虽然临时机票并不好买,但郑何年买的是头等舱,所以并不难,等他坐了八个多小时飞机赶到C城的时候,北京时间才不过是凌晨的两点多。
郑何年怕吵着初月,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脚步也尽量放轻,殊不知,初月今晚睡得一点都不踏实,他只是将门推开,她就已经蓦然地睁开了眼睛,一根弦紧紧地绷了起来。
起初,初月只是猜想自己太过紧张,才会听到那些声音,可随即,她又听到了一些细碎的声响,她能听出有人尽量压抑着,可那声音是确确实实的,而非自己的幻听。她再也躺不住了,坐了起来,四处张望,想找些什么能够保护自己的东西。但房间里的东西多数柔软,不能傍身。外边的声响似乎更杂了些,初月的手紧紧攥着床上的床单,这时,她看见飘窗上的篮筐里,之前做手工的一把剪刀,她若找到救命稻草般扑过去拿在了手中。
其实那只是一把小剪刀,根本没什么大的用途,可总归比没有强。初月拿得紧紧的,然后一步一步,慢慢挪到房间门口。只是房间的门上没有猫眼,她看不到外边的动静,只有贴着耳去听。
郑何年蹑手蹑脚地将行李拖回了自己的房间,复又出来,看着初月的房间门,有些犹豫要不要那么晚去打扰她。
郑何年想,她该是睡了吧,于是,在门口站立许久的郑何年又折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可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手已然握到了门把手上了,他又折身回来:他终还是不放心。
带了几分犹豫,郑何年的门敲得又轻又缓。
可便是如此轻柔的敲门声,让初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咬着唇,不敢发出丁点的声响,那一刻,她是如此迫切地希望郑何年能够在家。
郑何年没听到任何动静,放下了手,又站立了一会,怕吵醒初月般,很轻很轻地喊了声:“初月?”
便是那一声,让初月讶异万分,虽然是很轻的一声,但初月能够笃定,那是郑何年的声音,她嘴唇哆嗦,手也接连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