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我的非霸道总裁/络华年(82)
安然被怼得哑口无言。结果郑何年又将金亦宁叫了过来,将刚刚问安然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那个,生孩子会不会很疼?”“会不会危及性命?”“这生个孩子到底要多久?”
金亦宁听完,只默默说了声:“这个,该问医生吧!”
这下,郑何年无话可说,绕了一圈,又给一个熟悉的知名专家打了电话,结果人赶来了,才知是生孩子,可人家是外科专家。郑何年无法,又去联系别人……
最后等初月孩子生完,医生出来报平安的时候,只看见走道里黑压压一群的人。好在他知道生产的是何康集团的总裁夫人,没敢斥责,还是很有职业素养地说了声:“顺产,母子平安!”
而这个时候,郑何年已经被堵得远了,听到医生的话,兴奋不已,只是这兴奋劲没持续多久,又愁眉苦脸起来:“母子平安,不该是母女平安么?”
郑何年一直想要个女儿,哪怕在初月的坚持下,他们始终没查过腹中孩子性别,但他坚信,初月这一胎,一定是个女儿,结果却被告知是儿子。高兴是高兴,可这高兴却也打了折扣。就如中奖,想着中个电冰箱,结果抽到了电视机……
初月孩子满月的时候,郑何年还没给孩子取名字。
初月看郑何年逗儿子正欢,便问他:“想好给孩子取什么名字了吗?”
郑何年拍拍儿子的小屁股,随意说道:“郑一。”
“你确定?”初月皱皱眉。
“那郑二。”郑何年依旧逗着儿子随意着说道,“不满意,郑三也成!”
初月本就皱起的眉要拧成疙瘩了,郑何年其实是宠爱儿子的,但让他取名,他就又想起了当初给女儿起的好听名字,就不愿意伤心。于是,初月带了点赌气说道:“那就叫郑一二三!”
“那也可以。”郑何年懒洋洋地说道。
气得初月回身进房去床上躺着了。
郑何年将儿子交托给了保姆,也回了房间,问:“生气了?”
初月侧真身不理他,郑何年就伸手将她掰正了过来:“叫郑海潮吧!”
“郑海潮?”初月有了兴趣,品了品问,“不会太俗气?”
“俗气么?”郑何年在初月额上亲了下,解释,“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初月笑而不语,侧身去往窗外。郑何年从背后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想什么呢?”
“想很多人很多事。”初月靠着郑何年,透过明亮的落地玻璃看窗外晴空万里,不染尘埃,慢慢吟诵,“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初月随着吟诗慢慢晃动身躯,郑何年跟随着他一起晃动。
此刻,阳光温淡,岁月静好。
你相信爱吗?
或许相信,或许不相信。人那样复杂的生物,如何能给出明确答案?但我说,爱是存在的,哪怕你不相信,它也存在着,它存在于花开的瓣朵之中,存在于春风拂面的轻柔之中,存在于春燕衔泥的生机之中……
你觉得有前世今生吗?
也许有,也许没有,只是哪怕有,也已经忘记,可以算成没有。那么,我们能把握的,只有今生。
你可曾想过这个世界,有平行时空吗?
可能有,可能没有。但如果有的话,我相信沈长歌与年曦洛定然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千媚远走江湖后应该能遇上厉风;小凝会被放出来,找到一个愿意对她温柔以待的良人;梁映雪会成长,脱离那个牢笼般的府邸……
“法慧,你怎么又偷懒睡着了?”扶葭揉揉眼醒来,看到水月庵的师姐推醒自己说道,“接你回相府的马车已经来了。”
“相府?”扶葭扔下手中木鱼,去找静和师太,“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静和师太慈祥地看着她:“一切,佛祖自有它的安排!”
相府的马车来了又回,扶葭看外边细雨滴答,想起在佛像前做的那个梦。
言初月是谁?郑何年是谁?谢清晏又是谁?
雨渐渐停下,扶葭站在屋檐下仰头,看日光从云层中散开,万物明晰。而做的那个梦,在她的脑海中消散……
师姐过来说:“法慧,你真不回相府,永远待在庵里了?”
“嗯!”扶葭重重点头。
“那我们一起去做晚课?”师姐问。
“好,一起去做晚课!”扶葭回答着,跟上师姐的步伐。
静和看过她们欢乐的背影,念了声佛:“一切,佛祖自有它的安排!”
庄周梦蝶,或许,不过是蝶梦庄周。(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