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我的非霸道总裁/络华年(29)
“哪怕知道那样,自己会死?”年曦洛又问。
这次,沈长歌的话语倒是慢了下来:“我……我不想死,但我更不想,不想你死!”
年曦洛歪着头便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反倒落了下来,看得沈长歌又赶紧上前去替她擦拭:“要死的人是我,你哭什么?”
“呆子!”年曦洛假意嗔怒,随即自己也擦拭去了泪痕道,“那黄锦银环蛇虽毒,但却得等它成年之后,此蛇孵出才几日,毒腺还未生成,还要不了你的命!”
“这么说,我死不了?”沈长歌听闻,顿时喜不自胜,又说又笑,又跑到了谢清晏那边重复道,“听见没听见没,咱没事,就一个小伤口,男子汉大丈夫,就这么个小伤口,无妨无妨!”
虽然扶葭与谢清晏一开始的确也是紧张万分,但后来见年曦洛神色平常,加上听到她询问沈长歌的问题后,两人便已有了揣测。所以现下反应,并未有沈长歌那么激动,看得沈长歌倒是一愣。
扶葭微微一笑,朝着年曦洛的方向走去,话语却是对着沈长歌说道:“看来今日这说客,我是不必做了。”
沈长歌与谢清晏全朝着扶葭而望,只是谢清晏眼中满满皆是爱意,刚才中蛇毒虽然是假,但扶葭的奋不顾身全然是个真,不能不让他动容。而沈长歌看着扶葭,内心满满是疑问。
只是果若扶葭所言,她还不曾说什么,年曦洛便朝着沈长歌点头:“我……随你回府!”
“真的!”沈长歌大喜过望,奔跑而去,一把抱住了年曦洛,然后不由分说,很是自然地牵过她的手道,“那这便随我回去,可不能让你反悔!”
“可我这还那么多草药,还我好不容易寻到的黄锦银环蛇,若养成了可是一昧好药……”虽说年曦洛步履已然跟随过沈长歌,但还是带了几分不舍而道。
“你放心,回头我让人来收拾!”沈长歌却依旧没有要松开手的意味,仿佛自己那样一松手,年曦洛就会不翼而飞一般。
“草药还好,那蛇,万一又咬人了……”年曦洛依旧是担心。
说话间,沈长歌已然带着年曦洛到了牵马那地,脚步虽是停下,手却攥得更紧:“无事,反正也咬不死人!”
年曦洛一下哑然,只好随了沈长歌,与他共乘一骑,下山而去。
而沈长歌临走,倒也不忘与谢清晏打个招呼。
眼见两人离开,谢清晏也几步而前,挨到了扶葭身侧,牵住她的手。
而扶葭却略有些许担忧:“你说,沈长歌何时能知道自己对年姑娘的感情?”
谢清晏牵着扶葭的手慢慢而前,边回答她:“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那他们……能否在一起?”但想到两人身份悬殊,扶葭不由又带了些担忧去问。
谢清晏自是听出了她话里的担忧,将她揽在怀间:“只要他们愿意,总能在一起的。”
“可是……”扶葭却不甚放心。
见自己的王妃如此纠根到底,谢清晏带了几分无奈摇摇头,终是说道:“恭老亲王夫妇已逝,沈长歌只袭了爵,并无功名在身,他便无需联姻结党。所以他的妻子,只要他喜欢,便是成了!”
听到那样的答案,扶葭终是安心,笑容灿烂。谢清晏看了,便故意逗她而道:“你对旁人的事倒是上心,对咱们自己的事却不怎么放心上!”
“怎么会?”扶葭被谢清晏说得一脸懵懂。
“怎么不会!”说罢这些,谢清晏凑到了扶葭耳边,才又道,“比方说,为我生个孩子。”
扶葭顿时红了脸,挣脱开谢清晏的怀,故意要捶打他,谢清晏也配合她绕树躲避,笑声洋洒。
山腰的桃花开得晚,此时正盛,纷扬落在他们身上,与那万里晴空,一起明媚了整个暮春。
扶葭终是跑累了,挨在谢清晏肩头,轻叹:“这桃花好美!”
“你喜欢?”谢清晏问她。
“女子自是爱花,只是我……”扶葭低头,想起心底那艳艳红梅,“最爱的,该是那红梅吧,与这桃花,倒是相似!”
谢清晏不再多语,撷一朵桃花,戴于她发髻,只是而言:“人比花娇!”
第31章 生辰宴
入了夏,雨水渐多,各地水患纷起,谢清晏出入朝堂的次数频繁起来。
扶葭大约知道些许,但却不细问,只是安排好府邸各项事宜,每日静待其归。
若说谢清晏这些时日忙碌的话,谢清贺一党更多的则是焦虑,之前各地堤坝修建,是由谢清贺主持,若皇帝深究下来,他是万推脱不掉的。姜沉渊与谢清贺商量之后,终是下定了决心,除了谢清晏。
除了谢清晏,对他们来说,可谓背水一战。之前,谢清贺迟迟不愿动谢清晏,只是怕皇上追查下来难办,但现在事已至此,他不得不如此。大西元皇子只他们二人,他思虑过了,即便退一万步来说,若是事情败露,皇上全然知晓,但谢清晏已死,他是唯一的继承大统人选……所以,他准备赌一把。
虽说查处堤坝之责为重,但当务之急还是放粮救灾,平了那些民间动乱才是基本。所以皇帝与众位大臣商讨之后,决定派谢清晏送这救济粮。对于惩处之事,皇上只是心中明了,只暂时按压着不提,只待谢清晏归来后再定夺。
虽说前朝事务繁杂,但后宫倒是有件好事,则是逢了西元国最小的公主谢濯衣的生辰。谢濯衣今年方八岁,粉妆玉琢,甚是可爱,加上她是谢墨池最小的孩子,故而出生便备受宠爱,若非她生母地位略低,怕是落地便能赐上封号了。
但这年,却因了水患之事,后宫用度缩减,所以并不大设宴席,只是邀了几个亲近之人入宫用饭。
谢清晏与扶葭自是早早受邀,只是谢清晏不久要离京,甚是忙碌,所以虽然不放心,也只能让扶葭独自赴宴而去。
因是小办,所以那些个权贵女眷并不入宫,只是这姜扶薇,却不得不碰面。但还好,这次宴席,皇上亲自出席,姜扶薇倒是收敛了许多,并不若上回那般作妖了。
只是宴席上,还是发生了一件小事。因那谢濯衣年岁尚小,平素并不参加宫宴,今日见这人多,心中欢喜,便也不拘着,自在地跑来跑去,皇上瞧她高兴,也展露了笑颜,如此,便再无人阻拦,她也不老实吃饭,撒欢跑得更是自在。
可这么跑得一快,便撞到了姜扶薇身上,其实也无甚大事,但姜扶薇倒是有心显摆,因她刚怀了身孕,便趁了这么一下,立即捂着肚子皱起眉,一副难受至极的样。
她神色转变如此之快,自是有人察觉。
万贵妃先行开口,带了几分关切道:“薇儿,你这是怎么了?”
“回父皇母妃,薇儿无事!”姜扶薇半趴着,眉心皱起,依旧是难受的样,可嘴里却说得云淡风轻。
谢濯衣本还跑得正欢,听闻了万贵妃开口,停了下来,虽未哭闹,但也有些讷讷。
谢濯衣恰停在扶葭身边,扶葭看见她不由拽住了自己的衣摆,知她心里害怕,便趁人不注意朝她挥了挥手。谢濯衣毕竟年幼,正害怕不知会如何的时候,恰见扶葭朝自己挥手,虽然她之前宴会并未出席,并不识得扶葭,但观之可亲,便悄然挪到了她那。
扶葭微微笑,将她揽在身边坐了,轻声道:“没事的。”
“既然无事,便好!”皇帝自更偏爱自己的小八公主,所以听闻姜扶薇的话,立即想将事了了。
这倒是出乎了姜扶薇的意料,还好她的婢女点翠聪慧,只她一个眼色,立即拜倒而道:“皇上,我家王妃已有身孕,王妃大度,方说自己无碍,还望皇上能请太医来诊下,才是妥当!”
万贵妃一听,顿时大喜,忙附和道:“正是正是,小八毕竟还小,没个轻重,还是诊下才安心。来人,去请太医!”
谢濯衣虽说受皇上宠爱,但后宫皆由万贵妃管着,而她恰又养在贵妃手下,平素贵妃对她甚是严厉,所以听到贵妃那样话语,即便没多少指责,也害怕不已,不由有些发抖,扶葭不由抓住她的手,有些心疼。
姜扶薇瞧见了万贵妃喜悦焦急的样,很是满意。她知贵妃不喜此公主,借了这个机便卖了个乖道:“扶薇已然觉察好多了。刚虽说公主冲撞了我,但公主尚小,是那些个宫婢看护不利,娘娘还是惩处那些个宫婢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