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我的非霸道总裁/络华年(27)
“成真?”扶葭忽而被谢清晏横抱,条件反射地搂过他的脖颈,随后重复过谢清晏刚才的话语,一时不解其意。
还未待扶葭反应过来,暖阁的门已被谢清晏踢上,她也被温柔放入了床榻。
“谢清晏,我……”那一刻,扶葭终是明白谢清晏刚刚话语的意思了,她有些局促,算起来,她也算两世为人,可对此夫妻之事,却毫无经验。不知觉中,脸颊已然绯红。只喊了“谢清晏”的名,余下,全然不知要说什么了,只是望着谢清晏的眼眸中,带了几分楚楚可怜之色。
扶葭局促的模样,落在谢清晏眼中,让他唇角勾起的弧度越发舒展。他内心火热,却依旧耐着性子,抚摸过她的发髻,恍若抚摸一件价值连城的珠宝,不忍伤害分毫。他贴近扶葭的耳垂,轻声而语:“我爱你!”
说罢,谢清晏一下咬住扶葭耳垂,一股酥麻袭来,但却让扶葭紧张的神经松懈下来,她环手搂过谢清晏的脖颈,双额相抵:“我也是!”
红褥渐皱,青丝扬洒。
于那一刻,扶葭听到了花苞绽开的声响,吐露芬芳;她听到枝头鹊鸣的声响,春闺梦深。
第29章 请说客
虽只是午后,但经了事,扶葭终是累了,蜷缩在谢清晏的怀间睡得昏昏沉沉。
谢清晏却很是清醒,他的臂弯有些酸,但却不敢动分毫,只侧了身,瞧着自己怀间的女子,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他追寻了二十多年的爱,可上苍给予他的,却只是一次次的失望;可在他准备放弃,不再相信的时候,她终是温暖了他的心怀,让他变得有了感情。
他抚摸过扶葭的面庞,很轻很轻,只怕将她吵醒,内心满满皆是满足。
只是这时,外边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的,便是沈长歌一声又一声的:“谢清晏!”
谢清晏的眉头一下蹙起,想出门阻止,可奈何一只手臂还被扶葭枕着,他着急,却又无计可施。
扶葭眉头浅皱,眼睑轻颤,终于睁开了眼睛。待发现自己在谢清晏的臂弯,回想方才之事,红晕立即又飞上了脸颊。慌忙坐了起来,用被遮了自己,咬着唇,不发一言。
谢清晏瞧出扶葭害羞,便捏捏扶葭脸颊:“为夫去替你除了外边这聒噪之人,你且慢慢梳理,不急。”
谢清晏不说还好,一说,扶葭只觉面颊烫得更是厉害,除却连连点头,旁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谢清晏看得明白,悄然一笑,起身穿衣出去。
刚至门外,沈长歌便火急火燎地叫嚷道:“大白天的,你关什么书房的门?年姑娘呢?”
谢清晏虽不满沈长歌如此叫嚣,但不得不说,今日他心情大好,所以只扬了扬手,让一边无措的春喜退下后走近沈长歌,冷了脸道:“这是荣王府,恭小亲王是不是太闲,要管起本王王府的事宜了?”
被谢清晏这么一呵,沈长歌才恍然想起面前这人,自从失忆后,冷若冰霜,决计不是自己可以招惹之人,再无方才的声势,不由咽了口口水,连退了好几步。
谢清晏继续盯着沈长歌,沈长歌被盯得发毛,但想了想此行目的,还是扯着嗓子壮着胆道:“那个,不就找你问问……问问年姑娘的下落……至于说得那么……那么严重!”
“年姑娘?”谢清晏听罢,一笑,“莫不,恭小亲王瞧上了年姑娘?才如此上心?”
沈长歌之前并不觉得,但被谢清晏这么一说,倒是一愣。这几日,他借着年曦洛在荣王府的机,他隔三差五地来,但不过多是为了请教画技,不曾做他想。但现下……
“果然,被本王猜对了!”谢清晏故意而道,随后,故意拖长了音调而道,“只是可惜,可惜呀……”
“没有,我找年姑娘,只是商讨一下画技罢了!”沈长歌慌忙否认,但刚说完,就又急匆匆问道,“谢清晏,你说可惜,什么可惜?”
“只可惜,年姑娘已然离了王府,这天涯海角,以后你再找她,怕是难了!”谢清晏说完,便要朝书房而去,可走了两步,故意停了下来,看着傻愣愣的沈长歌而道,“幸而恭小亲王只是钦佩年姑娘的画技,并非是喜欢上了人家!这世上画艺绝妙之人众多,相信以恭小亲王你的身份,以后定能结识到!”
对于谢清晏后边故意说的那番话,沈长歌其实是一点都不曾听见,只是嘴里反复嘟囔道:“年姑娘走了,年姑娘走了,怎么都不给我说一声……”
虽说谢清晏有意要逗一逗沈长歌,报他吵醒扶葭清梦之仇,但所说倒是不虚,年曦洛见谢清晏伤好得差不多,也讨了许多珍贵药品作报酬,今日一早便辞别了荣王府。
对于沈长歌的呢喃,谢清晏并无兴趣,所以说完刚刚那番话,他便往里而去,推开暖阁门,却见扶葭已然穿戴齐整,站立于一侧,想来是悄悄听他们二人对话。
“瞧沈公子神情,怕是喜欢上了年姑娘,却是不自知。”果然,待见到谢清晏进来,扶葭轻轻而道。
谢清晏却不曾回答她,而是一手拦住扶葭的腰,随即在她的额间印上一个吻。
扶葭一惊,这门开着,怕随时有人进来,急急退开,很是惊慌,却又不敢发出大的声响。谢清晏站那只是瞧着,眼神温柔,笑容宠溺。
扶葭知他故意,抿着唇,带了些撒娇意味,狠狠瞪了谢清晏一眼,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外边沈长歌的声音就又传了过来。
沈长歌在那边站了会,头脑由乱渐渐变得清晰,思绪一理清,便忘了谢清晏的那张冰块脸,大叫起来:“谢清晏,这年姑娘是你带回王府的,你定然知道她家在哪,我不管,你带我去找她!”
沈长歌边说边往书房而来,扶葭听到脚步之声,又慌乱了起来。其实并没什么,只是可谓做贼心虚,扶葭总觉得沈长歌若是此时看见自己躲在暖阁之中,便能猜测出方才自己与谢清晏之事,所以急匆匆朝着谢清晏使眼色。
谢清晏倒是不以为意,急得扶葭直接上手,将谢清晏推了出去,随即关上暖阁之门。
谢清晏一时没防备,竟被扶葭得手,未反应过来见门都被扶葭关上,愣得不知作何言语。
就这时,沈长歌冲了进来,拽着谢清晏的衣袖喋喋不休:“谢清晏,你帮帮我吧,这……这年姑娘的画技果真精妙绝伦,放眼整个京城,不,整个西元国都找不出第二个来了,你就想想……”
谢清晏被吵得实在无法,扶了额踏步出去,唤了厉风来,让他带沈长歌上山。
目送沈长歌离去,谢清晏急急折返,刚进书房门,便见暖阁的门已开了,扶葭站在门口,朝他笑意盈盈,方才那点点的生气,顿时烟消云散。
次日大早,沈长歌便又登门了,不过这次登门,谢清晏倒没太意外,因厉风提前将情况告诉过了他。只是沈长歌灰头丧脸的样,让谢清晏吃了一惊。
“那个,谢清晏,这事只你能……不是,只你家王妃能帮我了!”沈长歌一见谢清晏来到大堂,立即垂头丧气而道。
谢清晏眉头蹙起:“沈长歌,你来我王府,十次有八次是来找本王王妃,你不觉得,有些过分么?”
“只要王妃这次帮我将年姑娘劝到我府上,我以后定然,绝计,万万不再来打搅王妃!”听谢清晏这么一说完,沈长歌立即伸手出来打包票。
谢清晏不动声色,但心底算盘却打得挺清。他本不想让扶葭出面,但想到,若是沈长歌以后再不纠缠扶葭的话,他觉得这个交易,倒还是可行的。
有了这个决定,谢清晏回身坐了,掸了下袍子,慢条斯理而问:“那你想让本王妃究竟如何帮你?”
“我昨个上山了,可……可年姑娘却将我关在了屋外,还说什么男女有别,无论我说什么,都不愿给我开门。”沈长歌也立即坐下,先行吐起了苦水。
谢清晏听着,点头,趁沈长歌顿了顿插上一句道:“你定然千般求,万般求,求的都是年姑娘教你作画!”
“你怎知?”沈长歌略有惊讶,但也没过分纠结,而后继续道,“我真的诚意十足,可她怎么也不松口,一直强调男女有别,所以我想啊,请你家王妃陪我走一遭,那年姑娘不就无话可说了么!”
“你府上女子那样多,为何偏偏打我王妃主意?”谢清晏听罢,身子后仰于椅中,不急不慢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