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才是暴君的白月光(7)
周齐光一见她那打量的眼神自然猜到她在想什么,他扬眉,遂平淡无波道,“本……新布匹会有人送到姑娘府上,就当琳琅阁的赔罪礼了,如此,姑娘可满意了?”
江子陶愣住,她只是想着这个人能说句话,没想到这人却答应送给她,“公子的心意本姑娘心领了,不过无功不受禄,我还是掏银子买,比较安心,”
说着将钱袋子直接扔给了浑身染料的掌柜,
杨南星并未勉强,让人去取了布匹,包好递给江子陶,
站在身后的绿芙上前接过布匹,江子陶微笑道谢后,带着绿芙离开,杨南星等人离开后,这才拿过掌柜手里的钱袋子,端详起上面的刺绣,“这姑娘还真是深藏不露,你瞧,苏绣,”
他将钱袋子递到周齐光眼前,似笑非笑,
“人看起来挺单纯的,心思倒是玲珑剔透,这是弄脏你我衣服的赔礼,”
周齐光看了眼他身上零星几点污渍,忽然伸手夺过那钱袋子,“如此说来,应是给我的,你那衣服都算不得脏,”
说着将袋子里的银子掏出来塞给他,揣着钱袋子走了,
杨南星被他这不要脸的架势气笑了,偏偏又说不得,追上去补了一句,“我说你将东西拿走了,我琳琅阁的绣娘拿什么学苏绣?”
江子陶可不知道自己留给琳琅阁绣了苏绣的钱袋子最终落到了周齐光手里,琳琅阁里发生的一切都进了太后的耳朵里,
慈安宫,陈太后将手里的信纸放到烛火上点燃,半响后扔进了一旁的炭盆里,“看来这江家二姑娘便是最合适的摄政王妃人选了,”
“太后看人一向很准,只是老奴听说这二姑娘是江大人的妾室所生,这身份……会否太低了些?”林嬷嬷迟疑道,“按摄政王的性子,你以为给他指个身份高的,他便会乖乖优待人家了?”
“既然他对哀家本就不信任了,那指个什么姑娘不都行,只要这人美会惑人心,便足矣。”
陈太后这些年一直不曾过问前朝,只有这唯一的喜欢给人指婚这一点,到是她最适合的谋划手段,皇帝小,摄政王一心只有辅政,她心情好的时候指个婚,也干涉不了什么,算不得违背先帝的遗诏。
“太后英明,”
“好了,是时候准备赐婚的懿旨了,”
陈太后今年四十有八,并不是先帝的原后,而是先帝临终前所封,自然也不是当今幼帝的亲生母亲,自先帝驾崩,摄政王辅政开始,陈太后便基本算是个挂名太后,但朝廷上下,谁人不知,摄政王殿下对太后娘娘不是很待见,今上到是将太后逢为自己的嫡母后侍候,大臣们对摄政王殿下是如何做到对太后持有成见却又能全心全意辅佐幼帝,表示很正常,但皇帝居然能在太后和摄政王之间周旋互不干扰,可见当今幼帝也并非如表面看起来那么弱小。
只是总会有一叶障目的人存在,
九月里,宫中太后娘娘的懿旨如常出了宫,只是此次赐婚的对象让大家跌破眼界,九月十日初晨,太后的懿旨到了江府,称江家二姑娘德貌兼修,温婉可人,摄政王辅政费心尽力,身边却没有可心的人侍候,哀家特将江家二姑娘赐给摄政王殿下为侧妃,替她老人家照顾摄政王殿下,赐婚一事虽在江子陶意料之中,但这份位,到是让她有几分意外,“江二姑娘,还不磕头谢恩?”宣旨公公尖细的声音将她的神思拉回,她忙磕头谢恩,接过宫宫手里的懿旨,“劳烦公公,辛苦了,”江子陶将提前准备好的东西塞进了公公的袖口里,“二姑娘言重,咱家这就回宫交差了,”
“公公慢走。”
摄政王府,自太后的懿旨到了后,府上的气氛就有些奇怪,大家都只顾着低头干活,生怕撞上王爷这枪口上去。
书房里,杨树将打探来的消息一一禀报,
“太后应知道您在琳琅阁遇见了江二姑娘的事儿,只是不知早晚,”
周齐光捏着眼前这章薄薄的懿旨,突然笑了,
那小姑娘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笑起来也挺可爱的,没想到还有这等心思,看来那日在琳琅阁,应该是已经认出了他,才会留下那只钱袋子,偏偏他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真的将那钱袋子独自带了回来,周齐光从怀里摸出那只钱袋子,大拇指磨砂着上面的苏绣,若有所思,怎么想,都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
第6章
上京的初秋,天气依旧很热,傍晚时还能看到晚霞,
下值回来的江淮谦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儿,便被江悠悠生生给拽着哭了小半个时辰,哭得他是心烦意燥,生生忍了会儿,见她还有股没完没了的架势,出声打断了她,“行了,有事儿就说,哭有什么用?”江淮谦很是不耐,忍着脾气道,自太后下了懿旨后,江悠悠便一直站在前院大堂前等江淮谦,这会儿是又气又腿疼,她还没发泄够,江淮谦就打断了她,顿时更委屈了,哑着嗓子喊,“我都快被江子陶那贱丫头欺负死了,您还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