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是小奸细(47)
他抿了抿唇,熬了一夜后声音略哑,“你回了府,莫同丞相冲突,不然受苦的是你自己。”
她点了点头,“是,臣女省得。”
沈瑜将碎玉装进佩囊中递给她,起身道:“本王送你回去。”
温璧回了府,便一个人呆在怜知堂中抄写佛经。
夫人并没有因为此事而找她,许是心虚得很,想要继续隐瞒。
自那日起又过了两日,相府府中谋客徐渊因蓄意谋害于靖成入狱,街上风言风语不断,众人私下里议论此事定与苏相脱不开干系,惹得苏相这些日子也并不好过。
温璧坐在小榻上听着玉柳打探到的消息,轻轻叹了口气。玉柳见状忙劝道:“小姐,您莫过伤怀,毕竟小胳膊拗不过大腿,且静待时日,恶人定会有恶报的。”
“我知道”,温璧看了她眼,起身道,“走,随我到母亲房中请安。”
玉柳应是。
二人到了夫人房前,玉柳被留在外头,温璧甫一进去,便见到夫人正吃着荔枝,手中翻着本名册,眉头微蹙,似是遇到什么棘手之事。
她见温璧来了便将手中册子放下,笑道:“你怎么来了?”
温璧没拐弯抹角,说得直接,“听闻了哥哥的事,想来问问母亲这些是否是真的。”
夫人顿了顿,神色自然,“的确是真的,徐渊嫉恨你哥哥受你父亲点拨,一时之间没想开,起了杀心。”
温璧皱眉,“那他为何要同刘大铁说,此乃父亲所为。”
夫人跟着叹了口气,“可不是?这可将你父亲害惨了,眼下虽水落石出,但众人都不信此事与你父亲无关。”
温璧垂眸,抿了抿唇没忍住问她:“此事当真与父亲无关?”
第二十五章 开化百姓,永结秦晋之好……
夫人凝着她的面颊,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笑道:“我竟不知你这丫头整日都在想些什么。”
温璧不躲避她的视线,“阿璧不过如此一问罢了,毕竟京城贵人府上的谋客若是没有主子的授意, 是不敢如此的。”
夫人笑了笑,语意讥讽, “你知道的倒也不少。只是你父亲为你养父母查明死因,又有意提拔你表兄,虽出现不测,但实非你父亲本意。”
她攥紧了手中绣帕, 竟不知世上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父亲既有意提拔表兄,何故不曾关切过他, 令他不得不做了那些事?”
“这又与你父亲有什么干系”,夫人理所当然道, “难不成是你父亲推着你表兄去画些不该画的东西的?”
温璧抿唇,淡声道:“阿璧不知。”
夫人扯起唇角, 心道这丫头何时胆子变得这么大, 敢来质问她,她吃了颗荔枝, 只当温璧是个小玩意儿, 根本没放在心上。
“不知母亲在看什么册子?”温璧问她。
夫人眯眼笑着, 眸中却无笑意, 散漫道:“不过是府中账务罢了。”
温璧点头, “方才见母亲皱眉,似是遇到棘手之事,可说给阿璧听听?阿璧或能为母亲分忧。”
夫人闻言将册子往身后挪了挪,脸上还挂着笑, “那倒不必,不过是上个月的账未对上罢了。”
温璧低眸,扫了眼她刻意往后藏的册子,而后不动声色道:“母亲切莫过于忧心,可得保重身体。”
夫人低低地应了一声。
夏日暑热,温璧没在夫人房中久留,起身道别后回了怜知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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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个早朝,皇帝中了暑气身子不适,众官员皆叹息离开,心中暗想就皇帝这副身子,怕是撑不了多久。
苏良则将将上了马车,就见皇帝身边的德喜公公追了过来,德喜气喘吁吁道:“奴才给丞相大人请安。陛下请您到上书房叙话。”
苏良则闻言皱起眉头,“公公不必多礼,不过陛下不是身子不适?”
德喜笑道:“陛下是心系天下的明君,想来找大人也是有要事相谈。”
苏良则点了点头,恭维道:“陛下勤勉勤政,是我朝百姓之幸。还请公公带路。”
德喜应下,在前头带路,而走在德喜身后的苏良则皱起的眉头不曾松开。
他隐隐知晓沈澈寻他就是为了于靖成之事。
待到了上书房,才见里头还坐着一位。
苏良则浸淫官场多年,心中虽一惊但也能沉得住气,“臣拜见陛下,拜见殿下。”
“爱卿平身”,沈澈面色依旧苍白,只那双眸子黑漆漆的,“赐座。”
“谢陛下”,苏良则起身后,同沈瑜相对而坐。
“这次叫爱卿来,是为了兀突国使者来访之事”,沈澈淡声道,“礼部事务繁杂,爱卿多花点心思。”
“是,臣定尽心尽力将此事做好”,苏良则答道,慢慢松懈下来,以为沈澈不会提起于靖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