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快穿之完成你的执念(989)
另一头,张蔚恒也在说张子文:“想要通过这个举动减轻自己害死‘柳小妹’的罪孽?他想得倒是挺好,这明明是你忙了这么久挣出来的局面,他以为自己插一脚就能还债了?”
柳洺觉得张蔚恒说得对,他第一个提出女子改嫁勇气可嘉,可是柳洺忙了这么久,没有张子文她也能办成这件事,如果这样就表示原谅,岂不是让张子文搭了便车,便宜他从此丢掉心理包袱?
做梦!
张蔚恒特别满意柳洺对张子文的态度,和她进家门时眉眼带笑,一整晚都没散去好心情。晚间看她在整理资料,好奇地问:“你打算怎么对付那帮老顽固?”
“什么老顽固,有些顽固也就二十多岁,全都是迂腐不化的酸书生。”
张蔚恒跟着她骂,骂完还是好奇。
柳洺不说,只让他后面几日关注朝中动向就是了。
张蔚恒被吊足了胃口,生气:“你也知道我顶破天就是个皇商,还让我关注你们高高在上的朝廷动向?”
“皇商对朝廷风吹草动了不了解我不知道,你?你这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王爷家的事你都一清二楚,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柳洺收好了纸笔起身,张蔚恒哼笑着抓住人拦腰抱起。
“王爷家的事我才不关心,我就想关心关心你!”
关心两个字咬得别有意味,柳洺红了脸推他:“别闹!”
“那你说不说?”
“过几日不就能看到了?”
“我就喜欢你嘴硬……”
柳洺事后知道了,自己这是掉进了张蔚恒的坑里,说了,他目的达到,不说,给了他另一个目的机会,自己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得了便宜的张蔚恒不着急了,喜滋滋地派人注意朝廷最近出的新鲜事。
果然,不出五日,听说了一个新奇的案子。
说北方某地,一个远近闻名的诗书之乡,乡里有一户书香门第的人家,这家人祖上曾出过八个进士,现今的当家人是个举人。这户人家有一个千金,据说花容月貌温柔贤惠,虽不说一家有女百家求,但也被好几家相中等着姑娘花期到了上门去提亲。然而这个姑娘命苦,陪着娘亲出门上香,一个无赖偷偷藏在寺庙里,抓了姑娘的手说要对她负责,第二日就果真上门提亲。
举人老爷是个极其清高守礼之人,虽然看不上无赖却也觉得女儿清白被毁,不舍得逼女儿去死就答应了这门婚事。本想着以后娘家贴补女儿日子不至于太难过,谁知道一年后婚期还没到,那无赖出门喝酒打架被人打死了。无赖的父母以已经订婚为由,让姑娘去夫家守节,举人老爷觉得这是规矩,便同意了。然而半年后,这个姑娘一包老鼠药毒死了夫家八口人,无赖的父母、爷爷奶奶、以及兄嫂弟媳。
这个故事实在太离奇,虽然举人家不是大富大贵但是也不是普通人家,这个无赖竟然能通过这样的办法娶到举人千金,那高门女子岂不是太好娶了?谁不要脸谁就能娶到大家千金,只要占了便宜,不是娶到美娇娘就是死,但是自己死了那姑娘活不了,做一对黄泉夫妻也是值了?再有就是这个举人家小姐,在夫家守节半年,竟然把夫家全家都杀了,只留下一个兄嫂家的幼子,这小姐心狠手辣得让人脊背生寒。
无赖强占清白女子的办法很离谱,举人老爷所谓疼爱女儿而答应嫁女的行为也离谱,儿媳残杀夫家全家更是骇人听闻,因为性质实在太恶劣,这个案件被上报到了京城。
皇帝收到大理寺的案簿后,虽然觉得震惊,但是每年都有震撼他全家的离奇案件,并没有放在心上,搁置了几天忙完了手头的事想要批复下去,柳洺提醒,此事可好好探讨一番。
翌日,皇帝把这个案件发给众臣讨论。"
第731章 我真的弱不禁风40
“此女心狠手辣,违逆人伦,犯下如此丧尽天良之事,应当凌迟处死以儆效尤!”礼部侍郎站出来愤怒谴责。
响应者众,多人纷纷表示这样的为人儿媳者,倘若不严加处置,会给天下人带来极其差的影响和示范,如此恶风要严肃制止。
皇帝问礼部尚书的意见,礼部尚书引经据典,意思一样,为人儿媳者,应孝顺长辈友爱妯娌,此女身为举人之女,枉受闺训,所犯之事令人发指,必须从严从重处罚。
皇帝见状,看向柳洺。昨日无意中与柳洺说起这个案件,她听完就建议他当朝讨论,既然如此,她肯定是另有意见。
柳洺出列,没有理会礼部尚书等人,而是看向大理寺卿,这个案件是经过他的手递给皇帝的。
“微臣有几点不明,想询问大理寺卿施大人。”
皇帝抬手:“你说来听听。”
“第一点,案情中提到,夫家全家被灭门,只余下一个活口,也就是这户人家的长孙,施大人,您可知此犯妇为何放过这个幼子?”
大理寺卿惊讶地看向她,好在他对此案了解得十分详细,很快回答:“当地提刑官审讯时也曾问过这个问题,犯妇供述称稚子无辜,不忍下手。”
不少人嗤之以鼻,觉得杀了那么多人的女人哪有仁慈。
柳洺点点头:“第二个问题,一包耗子药杀死一家八口,一个寡妇常理来说基本都闭门不出,她如何会买到耗子药,还能成功下到全家的吃食中?”
“柳大人,这案情中不都写了吗?这个妇人给全家做饭,借着这个便利投毒谋害夫家全家!”刑部侍郎不太满意地指出来。
柳洺点头表示了解,又问:“观此女身世资料,可知其娘家家境不差,虽不是三奴六婢却也是小有资产,这样的人家,当爹的同意把女儿嫁出去,那么夫家家境想必也不差,一个守寡又从小被人伺候的儿媳突然要给全家做饭吃,这夫家上下竟然无人觉得奇怪吗?”
大理寺卿不明白她的用意,皱皱眉答:“上头也写了,男方家中贫寒,都是自己劳作自己做一日三餐,自从这位小姐进夫家守寡,都是她为全家做饭。”
柳洺满脸诧异,仿佛从没看到案卷,第一次听说这回事。
“柳大人到底是何用意?这个女人残害夫家八口人罪证确凿,柳大人数银子的确厉害,但是对律法礼法不甚了解吧?问这些早已确凿的事情,柳大人难不成想做一回大理寺卿想给她翻案?这样的女人不重惩难平天下口!”
礼部侍郎跳出来指责。
柳洺挑眉,脸色微沉,嘴角却仍旧挂着笑意。她已经怒极,只是并没有失去仪态,反而愈发气定神闲,她不理会礼部侍郎,只看着大理寺卿:“那就更奇怪了,一个千金小姐,从小被人伺候,诸位家中有女儿的大人可以设想一下,自己的女儿嫁入夫家,从此给一家十口人做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她有心孝顺,但是手艺上能做到吗?”
礼部侍郎气柳洺的忽视,想也不想就说:“出嫁从夫,公婆有命,况且女红厨艺都是女子本分,如何做不到!”
柳洺环视一圈意识到问题默默闭上嘴的大臣,看着跳脚的礼部侍郎,终于忍不住轻蔑地嗤笑一声。
大理寺卿神色复杂,他已明白柳洺要问的是什么,当初他上报皇上,其实也是因为这个案件情理难断,索性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柳大人所说极是,此女进夫家守寡,先被霸占嫁妆后被抢走丫环,此后半年内,被夫家上至祖父母下至弟媳奴役差遣,鸡鸣前起,子时难歇,半年时间瘦骨伶仃。”
这些案卷上都有写,看到这时,众人还曾同情过这个女子,可是所有的同情都在最后她残杀夫家八口人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厌恶和愤怒。
柳洺问:“她的丫环如今怎样了?”
“先被嫂子带走后被大伯小叔强占,两个月后自尽而亡,死时已珠胎暗结。”大理寺卿叹息道。
朝上静了一静,兄弟共同奸淫弟媳/嫂子的丫环,这户人家本身就没人伦。
“守寡半年,她的娘家人从没去看望过吗?”
“男方家是远近闻名的霸道人家,娘家人送钱他们收,却从不肯让寡妇抛头露面,寡妇深居简出是常理,娘家人没有理由反对,只能送钱送物,希望女儿能在婆家安稳度日。”
柳洺冷笑一声,又问:“施大人,您是大理寺卿,柳洺有个疑惑想问您,此案最初,那死去的无赖躲藏寺庙,强牵清白闺秀的手,以此为由强娶大家闺秀,这样的行为可有违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