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不移情+番外(41)
后来一直就没机会,现在这么幸运,倒是来了点兴致。
“你晚上有空吗?”聂楹偏头,微微仰颈,明眸扬起浅淡弧度。她指着电视,“我想看这个。”
岑许潇难得听到聂楹提要求,本想直接应下,但一转念,起了玩味心思。他轻轻叹了声气,无奈道:“晚上有个饭局。”
闻言,聂楹一秒敛起笑容,闷头转向面前的粥,面不改色地嗯了声:“你忙你的。”
岑许潇笑着没说话,手上已经给郑展发了消息。
还在房间休息的郑展,一听手机特设的铃声,就赶紧从床上坐起来,本以为是什么要紧的消息,没想只是条订票消息,瞬间累得话都说不出来。
他抓了抓脑袋,回完“好的”二字后,就利索地开电脑找官网,效率极高地订下两张票,把二维码发到了岑许潇的手机上。
眼见着聂楹不言不笑地只顾着喝粥,岑许潇靠坐在沙发上,懒散地看了她好一会,才悠悠转调:“我突然觉得,那个饭局——”
话到一半,猛地停住。
聂楹喝粥的动作一顿,心中隐隐挣扎出一丝新生的期待。她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短短几秒后,只听他轻笑着,一字一字扬腔:“没有你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不给吻!析止卸狗头!
☆、二十七轮明月
沉不住气地,聂楹眸底划过一丝失措。很快,心思就被短短五字搅得胡乱不定,依稀还酿生着难以言说的欣喜。
她眯眼盯着惬意盎然的岑许潇,忽而带刃的眸光,像是在辨析他说这句话的真实度,没想意料之外,现实的甜度远非如此。
岑许潇笑着摇了摇手机,温声道:“晚上八点,一起去看烟花展吗?”话落不出半秒,他再补道:“我想你陪我。”
交换置之的地位,恍惚间,聂楹只觉心头被注入一支糖剂,含化后的沁甜,缭绕诱人,隐隐勾得她心神难定。
对视好一会后,聂楹突然站起身,没有施加任何预兆,就不管不顾地朝岑许潇身上坐。
一手勾着他的脖颈,一手扯着他的耳朵,张牙舞爪地,罔顾他平日容易骤转的情绪,冷冷埋怨:“你居然骗我。”
她耸了耸鼻,捏耳的手劲加了点,却也不算重,远远不到会疼的地步。
岑许潇笑意更甚,由着她玩,单单搂着她腰,以防她摔下去,转眼看到那碗喝得差不多的碗粥,便转过话题,随意问:“这是不吃了?”
聂楹本就胃口不大,这会一碗粥,多少占了八分饱,再看别的配菜,自然没太大胃口。
她低低地嗯了声,目光不移地锁住他,继续道:“不要扯开,我明明还没答应你。”
这招得了便宜还卖乖,她想使好久了,就是找不到机会,今天难得碰上,说完简直痛快。
只是正面对光,暖黄的光线虽然柔和,却也照得她眼眸微酸,眼前光晕浅淡摇曳。
聂楹眨了下眼,轻阖以消涩意,再睁开时,视线由高及低落下,还是不偏不倚地跌进了岑许潇眼里。
目光迎风交汇,她不敢盯着岑许潇多看,那双墨润如玉的瞳仁仿佛总是藏着无数情话,充盈着她难以招架的连绵情意。
垂帘遮光的房间,只剩嵌墙的满壁暖灯照亮,暧昧的光色下,彼此影绰的轮廓,都在无声中陷入缓和。
岑许潇没说话,盯着聂楹身上那件似曾相识的衬衫,慢慢地抬手,一下拨开那颗仅嵌半身在细缝中的纽扣。
随之,绰约的颈线纤长骨感地裸露现出,白皙的皮肤如若凝脂,清新之下,仿佛还散发着身体乳的独特香味。
难留余地地,岑许潇轻轻滚动了下喉结,数秒之间,虚掩已久的情绪瞬间被扣动。
空气中拂动的微风都因此沾染上缱绻的前奏。
聂楹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她愣了愣,没来由地有种自成猎物的感觉。
思路指引后,她借力撑手在岑许潇的肩膀上,想要将彼此逼近的距离拉回警戒线外。
没想动作还没做完,腰间的抵力突然加重,仿佛是一种有意的禁锢。
只一瞬,岑许潇便收拢了胳膊,将聂楹束缚得更紧,没给她任何得以反应摆脱的机会。
相继迎合而上的,是灼热温度的双唇。
猝不及防的触碰后,他伺机探入,舌尖相抵的挑弄后,是进攻式的辗转吮吻,不留空隙的享受,甚至逼走了彼此间留存出最后一道微缝。
这一刻,细数的感官都被火热的触感肆意侵占。
岑许潇左手贴合聂楹的腰身,右手轻抬着滑入她的颈间。
指腹的微凉,浸入她早就烧得滚烫的皮肤表面,有如电流淌过一般,刺激着积蓄良久的稳定心绪。
没经得住,她浑身瑟缩了下,却难以挣脱。
从后颈的摩挲,到耳垂的含吻,岑许潇的每一次转变,都让聂楹的心跳节奏在寻找频率的路上越走越远。
她紧张地微颤眼睫,呼吸急促。分秒的短暂流逝,身子骨也不争气地软了下来,直至视线平齐。
岑许潇盯着她看,纳入眼底的眸色,琉璃般潋滟澄澈,仿若润有水光,清透灵动。
这一对视,惑得他连动作都放缓、放慢,像是怀中拥的是面色潮红的瓷娃娃,只能缠绵呵护。
悄无声息地,房间的温度在慢慢升高,空调的气流声在交融而生的亲吻声和吞咽声中,愈发变轻。
聂楹的注意力尽数被牵扯,这会只感受得到男人在自己耳际留下的湿痕,和那句沉而低哑的笑语:“这件衬衫,是谁的?”
思绪抽空得只剩无意的跟随,聂楹刚想出声,细软的嗓音就被堵在喉中,单留极轻的闷哼消散在空气中。
岑许潇似乎是想逗她,含吻着她的唇,一下站起,搂抱着她朝着床边走去。
轻轻把她放下后,他看了眼时间,把控般地一点点收敛情意,待到最后,只无奈地叹了声气。
指尖划过锁骨的同时,岑许潇俯身,落唇在聂楹略沾氤氲的眼角,像是抒尽午时残留的纵意。
用仅仅彼此能闻的音量,他慵懒笑说:“穿得漂亮,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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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地,聂楹一个午觉睡醒,天边已经暗沉。忍着脑袋发胀的难受,她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六点半。
刚下床,走到洗手间,聂楹视线扫过镜面,就看到了颈间微红的一点印记。莫名地,脑中猛地闪现出中午汹涌而至的那个吻。
细细密密的感觉,再次萦绕而上,惹得她一阵心空。
垂眸看着自己这一身衬衫,聂楹突然心感无力,因为昨天喝得七歪八倒的,岑许潇下车也没给她拿换洗的背包。
早上洗澡前,只凑合着给了她一件衬衫。
冷静下来,聂楹坐到梳妆镜前,想来想去都觉得哪不对劲,这锅貌似得压在岑许潇身上。
果然。
说曹操曹操到。
聂楹刚画好淡妆,门廊处就传来了滴声,随后便是自动锁松起的声音。
岑许潇推门走近,手腕上搭着西装外套,袖管半卷的衬衫,和她身上的是同色,一副洒脱自在样。
一看到他手里拎的是她的换洗背包,聂楹就没来由地起恼。想都没想,她就把梳子朝他身上扔。
还好是塑料质地的,岑许潇接手上也不疼,想着要是不锈钢质地的,这小姑娘会不会也狠心朝他扔。
他笑着走近,把包随手放在一旁的沙发边,揉了揉脾气正带劲的小野猫的脑袋,低声问:“怎么了?”
聂楹没搭理他,只自己站起来,从换洗的包里找了件连衣裙,就径自往洗手间里走。
岑许潇多少能猜到点她脾气的来源点,心想那件白色衬衫,就闷着笑了笑,坐到沙发上休息。
疲乏地揉了两下太阳穴,他闭目养神,脑中描绘出的片段还停留在中午。
稍一回想,可人的容貌清晰浮现,静悄下,引得肖想不止。
可能是天太燥热,洗手间里没有空调引渡,温度较之房间还是偏高。
磨蹭半天后,聂楹慢吞吞地换好衣服后,后背已经略有涔涔冒汗。她没再多待,开门走出去。
见岑许潇这会手撑着脑袋,一脸倦态地闭眼休息着,聂楹本来还想闹闹的小脾气,顿时就消得不见踪影。
看着时间将近,她自查了下酒店到月湖广场的距离,自驾走高架的话,不超过二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