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南风起+番外(23)

作者:筠凉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都市情缘 因缘邂逅 近水楼台 关键字:主角:傅时卿,宋南舒 ┃ 配角:宋南遇,沈均宜 ┃ 其它: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既许一人以偏爱,便尽余生以慷慨。遇见傅时卿,是宋南舒一生最大的救赎。“傅时卿,为什么选择我?”“因为你也选择了我。”宋南舒逆光而立,眼角带泪,嘴角却含着幸福的笑。傅时卿温柔宠溺地看着她,张开双手,拥她入怀。点击展开

……

1995年,祖母去世,她很伤心。跟在祖母身边的这五年,她学会了很多,也懂得了很多。祖母的悉心教导,她将受益终生。她在宋宅的底气来源于祖母的看重,父亲的疼爱和哥哥的爱护,这五年,是她最无忧的五年,也是她积累智慧与手腕的五年,虽然那些手腕她可能用不太上。祖母所授皆是家族大妇接人待物、为人处世的智慧以及御下的本事,她的身份,本就用不上。

回到宋家之后,多年不见的妈妈对她态度温和有加,关怀有怀,她意外,惶恐,却也眷恋。在她心里,始终爱着那个温柔的妈妈。

她这几年,也渐渐明白,爸爸为什么这么疼爱她,每一天,她都会随爸爸去祭拜知书达礼、才华出众的清姨,她不明白为什么爸爸不爱妈妈却又娶了妈妈,为什么商业联姻这四个字带着这么多无情与冷漠。由此,她更加愧对妈妈。她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妈妈,爸爸最爱的人不是她……

1996年6月30日,她被拖入了地狱……

大姐、三姐、妈妈……她们一个一个地嫌弃她脏,肆意羞辱她,一同长大的二姐冷眼旁观,那时候,她就知道了为什么爸爸和哥哥都说宋家人本性凉薄……

越治疗,她越是严重,她吃不下任何东西,一吃就吐……哦……是厌食症……她第一次拿刀划伤自己的手,看着鲜红的血涌出,她莫名地兴奋,眼里涌动着释然……

在她出事后,哥哥放弃了原先已经拿到的offer,放弃了出国的机会,在她第一次自杀后,哥哥休学了,寸步不离地守着她,照顾她……

1997年,她好转了一些,哥哥送她去了乌浔休养。水乡的温柔,包容渐渐抚平了她鲜血淋漓的伤口,结了痂。哥哥送她去了老师那里,再次拾起年前的爱好——绘画。老师虽严却也对她挺好,师母更是温柔可亲,她不再那么惧怕见生人了,社交恐惧也渐渐好起来。

1998年,她把已休学一年的哥哥赶回了南芜,并再三保证自己会好好的。哥哥很无奈,却也依了她。

这一年,她认识了傅时卿,确切地说,她认识了他的声音,温柔,干净。她索来爱一切纯净温柔的东西,即便未曾见过,她想,一个拥有那样温柔干净声音的人一定也会是一个温暖的人,她开始期待与他的见面。

情窦初开的年纪,她因喜欢上一个声音而喜欢上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她不敢奢求对方也喜欢她,只求能听到他的声音再长久一点。

1999年年末到2000年年初,她如愿以偿地见到了傅时卿,如她所想,很温暖也很温柔,即便看着有点儿不着调。

不过,她好好奇,为什么每次见面,他都想给她衣服穿?嘻嘻……

2000年中,傅时卿来到乌浔实习,实在是太开心,太激动了!

相处的日子里,她越来越沉醉于他的温柔,即便她明知他是把她当成妹妹来照顾,却还是无可救药地越陷越深……她也会期待,也会奢望,也许有一天,他真的会喜欢上她呢?

可惜啊,他不能喜欢她……

而她,也不曾开口说出那句喜欢。

在爱情的时空里,最可怕的不是平行线,而是相交线——那匆匆一会的甜蜜之后,便是渐行渐远的疏离与冷漠。平行,虽然意味着永无交点,但最起码彼此可以平行互望,永存怀念。绝口不说我爱你,不是因为不够勇气,而是害怕连这个仅有的平行机会都失去。

除了阿菀,谁也不知道她还在偷偷地喜欢着他。就连哥哥也以为,她对他的喜欢只是年少绮梦,随之接触烟消云散。

2001年,傅时卿实习期满,返航南芜。妹妹寻回,认祖归宗。

她是真的疼爱妹妹喜欢妹妹,尽可能为妹妹搭桥铺路,可是为什么,妹妹也要这么伤害她?

这一年,她失去了最疼爱的妹妹,抽筋剥骨、用血的代价还了她对妹妹的愧疚,爱恨两消,再无亏欠。

纵观她这小半生,不过是浮华一梦,一身尘埃。

她背负了对温女士的容忍,对宋南音的愧疚,对哥哥的亏欠,承载了爸爸对清姨的思念,享受了不属于她的疼爱。姐妹之间,谋算、利用,有人落井下石,有人隔岸观火……所谓的姐妹之情也不过如此吧。

最幸运的是得阿菀真心相交,阿哥无条件疼爱以及爸爸的守护。

唯一最随心最干净最纯粹的,大抵是她对傅时卿不可言语的喜欢。

而最遗憾的大概是她很难随心所欲,一身轻松只做自己。

这小半生,终究是大梦一场皆成空。

人比黄花瘦

“都五天了,阿昭怎么还没醒?”明菀守在宋南舒身边,急得快哭了。

唐昀一遍遍解释,“她太累了,还不想醒来。”一个病人身体上没有什么问题却昏睡不醒,只能说病人自身不想醒过来。而除非病人自愿醒来,否则就是医生,也没办法。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宋南舒缓缓地睁开眼晴。明菀喜极而泣,握着宋南舒的手,宋南舒瞧着她。

几个护士簇拥着唐昀走了进来,宋南舒有浑身紧绷,拼命挣扎那按压住她的手,歇斯底里。挣扎中,那块花生坠子掉了出来,明晃晃地暴露在空气中,唐昀瞳孔一缩,却也不动声色,接过护士拿来镇定剂,给宋南舒注射。

宋南舒渐渐安静下来,又睡了过去。

唐昀拿起宋南舒的坠子,迎着日光,仔细瞧着,他问:“这坠子是她的?”

“啊?不是吧。”明菀走上前来,一脸茫然,她不记得阿昭有这块玉啊。“我想想……我想想……这块玉,不是宋家给的,也不是我明家送的……会是谁呢……”明菀想了好一小会,忽而灵光一闪,激动得喊;“傅时卿!一定是傅时卿送阿昭的!”她实在想不到,除了傅时卿,还能有谁能送阿昭坠子了。

“傅时卿?”唐昀默念两遍,这花生坠子,若没记错,应当是出自爷爷之手,世间绝无仅有。如果这傅时卿真是小姑姑的孩子,那么找回小姑姑就指日可待了。

“对啊,就是傅时卿,他是宋南遇的舍友。”明菀不明白唐昀为什么对这坠子的主人这般好奇。

唐昀笑而不语。

宋南舒再次醒来之时,更加安静,更加沉默,甚至一句话也没开口说过,每天就坐在床上发呆。

唐昀只道随她自己去吧。

这座小小院落里种满了向日葵,一株梧桐树下,唐昀让人搬了一张摇椅,他对宋南舒说:“阿昭啊,你既然对自己的人生感到茫然,想好好思考一下,不若多去外面看看,满院的向日葵,多么生机勃勃。”

宋南舒顺着他的话看出去,果然,很是生机勃勃,不若她这腐朽的人生。

她看了看唐昀,动了动唇,未出声,他却明白了她在说“谢谢”。

就这样,她每天下午都在摇椅上躺着,安安静静地感受夏未初秋的风华。这些年,她从未好好想过,自己的人生到底应该是怎么样的,被支配着,看似自由风光的小半生里,她心里伤痕累累,一直都知道,她心里有道伤疤——害怕被抛弃。父亲爱是因为她像清姨,长得像,性子养得像,即便这几分像是她故意为之,她实在不敢保证,失了这几分相像,爸爸还会这样疼爱她吗?

至于哥哥,她知道,哥哥一直对她愧疚着,悔恨着当年没有及时接到她的求救电话。其实,也真不能怪他,不过就是一通电话罢了,谁也不知道命运居然开了这么大的玩笑。

温女士,也许爱过她,在南音未出生前。因而,即便年纪小、记忆不深,却依然本能地眷恋着那样的母亲。以至于,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但凡她多狠心一分,少愧疚一分,她也不至于被设计两次……

就这样,一个月渐渐过去了……

明菀躲在一边,偷偷地看着宋南舒,守着她。

唐昀笑她,问她为什么不出现在阿昭面前。

明菀默了一下,看向宋南舒,缓慢开口,“真正能击垮阿昭的,从来都不是病痛折磨,而是她在乎的人对她的关怀。我现在出现在她面前,她还得强颜欢笑安慰我呢。”

唐昀笑而不语。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了一句让明菀一头雾水的话,“这一次,真是太感谢你们了。”明菀表示没听懂,但他也没有打算解释一番,结果尚未出,他也不便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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