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时蓝知道她是在意他的,心里忧喜参半。最后,只好躺到了她身边,隔着被子,抱住了她,然后慢慢说道:“水水,我只希望,你能相信我,好吗?”
她怔了怔,点了点头,“嗯。”
大家都沉默了。
“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相信我!”乔时蓝忽然重复道。
“嗯,我相信你。”东方水水隔了被子,说话的声音闷闷的。但是,她愿意选择相信他。
“无论见到了什么事,什么人……”他还在重复。可最后,被子猛地罩住了他,她压到了他身上,狠狠地吻他,撕扯他的衣服,甚至是咬他,她的呼吸急速,需要一场发泄,抑或是慰藉……
她不想让他发现,她的自卑与泪流满面……
2
第二天,是婚礼日。尽管,东方水水不是主角,但作为伴娘还是有很多事要忙的,所以她起得早。
本想抓着她再缠绵一番,却被她蹬得差些掉到床下。
“都是你,害我没脸见人了!”东方水水裹着被子,跳到了床下,那样子可爱极了。
原来,她的颈项与肩膀都是他烙下的印记,这么多的草莓让她怎么活啊!
乔时蓝笑笑地,“打了遮瑕膏就看不见了。”
“你就说得云淡风轻,让我咬你一口看看,”说完,她猛地扑了上去,在他右颈窝那狠狠地咬了一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她是来真格的。
“原来,你就是那只要勾掉人魂魄的吸血鬼。”他依旧笑。
见她已经躲进了浴室,知道她是羞的,一时之间心情大好。他赤裸着身体,站了起来,走到欧式的巨大梳妆台前,从那面镜子里,他看到了脖子上的那个牙齿印,很深,已经有血渗出,估计会留痕了。可他的心里甜蜜一片,手抚了上去,那是她给他留下的印记。
简单地冲了个热水澡出来的东方水水,就看到了那要流鼻血的一幕,猛地捂住了眼睛,跳了出去,“你快穿上衣服!”
真是一只害羞的小妖精。难道,她不知道,刚沐浴出来,浑身透着粉红色泽的她是有多么诱人吗?!
等他洗了澡,穿了浴袍出来,她已穿戴整齐了。
而他袍带宽松,就那样慵懒地靠在了沙发上,露出精壮的胸膛,而发没有干,水珠顺着发丝滴到下巴,再滑落进胸腹间。他的肌肤很白,像米开朗基罗雕凿出来的那些美男子。见他的视线锁定了自己,她的脸色一红,在他身边坐下,声音小小的:“不把头发擦干,会头痛的。”
“你帮我擦,嗯?”他在她耳边撩拨。她耳根子都红透了,连忙站了起来,取过干毛巾,替他仔细地擦干头发。
其实,昨晚,他喝了许多酒,现在果真是头痛得很。见他闭着的眼睛与蹙起的眉,东方水水顿了顿,然后双手按在了他的太阳穴上,用了些暗力,仔细地替他按摩。
“你不恼我了?”乔时蓝对昨晚的谈话,还是有些担忧。其实,他本想把话全部说完,可她不想再听。也不要紧了,反正,他知道真相是如何。
“我从来没有恼过你。”东方水水怔了怔,鼓起勇气回答。或许,刚听到的那一刻是在意的,心里是难受过的。但也只是一会儿而已,更不会因此恼他,因为他知道,他对她用了心,这就够了。
东方水水的话,无异是让他吃了一颗定心丸。无论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出乎意料的事,他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傍晚时分,婚礼如期举行。
一切梦幻得如同童话故事一般。
当大把大把红色的玫瑰花瓣从新娘与新浪头顶上飘落,雪白的婚纱与洁白的新郎礼服都似被染上了点点晚霞。
站在花瓣雨里回眸,新娘子美丽得不可思议,而新浪似乎一夜之间变回了年轻小伙,清秀的面孔,明亮的眼睛里闪过只要小伙子才有的羞涩,憧憬与快乐。
没有任何人会怀疑,这桩婚姻是因利益结合的伙伴关系。
当伴娘的东方水水,一直站在新娘子的身旁,她看到了陈丽莎的容光焕发与幸福的眼神。婚纱的裙摆足足有五米,在地上游曳,曼妙多姿。
直到从小镇上请来的牧师宣布礼成,都没有任何人来捣乱。乔时蓝的心放下了一半,看着站于主席台上一边的东方水水,笑得那么开心,眼睛那么晶亮璀璨,他不愿有任何差错搞坏了她的好心情。
于是,对站于一边的沙漠说,“那个孩子,和那个女人还没有找到吗?”
沙漠对此,也颇感头痛:“整个古堡我都找遍了, 就是没找到。不过你放心,你要找的那个人,已经在来这里的路上了。”
看着笑得明艳无比的东方水水,乔时蓝“嗯”了一声。
礼成后,马上是婚礼宴会,晚宴的长餐桌一字排开,快要摆到天上去了。
东方水水全程笑得合不拢嘴,似乎比好闺蜜还要开心。
陈丽莎就打趣她,“这么恨嫁?那就快点抓住那位钻石黄老五了,天晓得,他为了得到你,花了了多少心思!”
东方水水红了一张脸,啐她:“真恨嫁,我会替你那么高兴,我要搞破坏才是,让你结不成婚。”可眼神却是飘向乔时蓝那的。
乔时蓝接收到了,对着她举杯示意,看着她的眼神满是戏谑,似笑非笑的,惹得她又红了脸。
“够了啊!你们这一对这么旁若无人地虐底下这一大群单身狗,小心惹起民怨啊!”陈丽莎笑。
“你和何主席才虐单身狗呢!”东方水水反驳。
此时,何主席走了过来,与东方水水打过招呼后,就携了新婚娇妻的手,要落座了。
东方水水与乔时蓝的位置是并排的,就坐于新娘子的旁边。这种时刻,没有人会去抢了主角的位置。
宴会前的致辞,是何主席先发言。言辞幽默的他,先说了一通能娶到妻子的幸运,惹得底下的人一边股掌一边笑。
忽然,何天隆安静了一瞬,才说,“丽莎,过了今天,我将变得一无所有,我仅剩的钱,只够给你这个婚礼了。”
东方水水怔了怔,原来,乔时蓝并没有把要帮助他的事说出来。而乔时蓝含笑看向她,在她耳边低低道:“先听完俩人的誓言。”
陈丽莎已经站了起来,握住他的手,与他并排站在一起,“谁在乎那些呢?!我只乐意跟你在一起。”
一个没有问,你后不后悔。一个没有答,我不后悔。陈丽莎只说:我乐意!
何天隆与陈丽莎互相对视,眼里是无尽的爱意。即使一无所有,他们俩人都不后悔。
东方水水从未有想过,当初自己的一个举动,会造就今天的美好姻缘。
何天隆虽是年过半百,可他真心爱陈丽莎。而年幼丧父的陈丽莎需要的,也只是一个依靠,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人。没有人比他俩更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东方水水首先鼓起了掌。然后,原本安静的宴客厅响起了一阵阵的掌声,经久不衰,都在为一对新人祝福。
没有人注意到花园一角的人影。
那里站着的人,投来怨恨的目光。
“谁让你对东方水水下药的,我只是让你拖延困住她一段时间。”已经赶到黑森林的托十分不悦。
那有着一对美丽绿眼睛的女人竭斯底里:“她不是没事吗,你担心什么。不会是,你也爱上她了吧?”话里有嘲讽。
“不要忘记,你来此的目的,我的事,不用你管。”托冷冷的开口,然后把一个小人往女人身边一推,“只要你办好了这件事,对谁都有好处。说不定,看在这个孩子的份上,他会回到你身边呢!”一丝冷笑从他凶狠的目光里漏出。
因为是伴娘的缘故,所以东方水水喝了不少的酒。席间,替新娘挡了不少,又因高兴,自己也喝了不少,不过先前吃了解酒药,东方水水倒也不觉得怎样。
反是乔时蓝不让她再喝了,她偏不听,还使起了小性子,其实是已经有些醉意了。无法,乔时蓝只有签抢过她的酒杯,喝光了它。
“你不知羞,怎么抢我酒吃。”东方水水摇摇晃晃地朝花园安静的一角走去。她觉得闷了,想去吹吹风。
乔时蓝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姑娘,醉了就会变得不安分,他是领教过了的。
忽然,走在前的她踉跄了一下,脚下踩的十厘米的高跟鞋可不是开玩笑的。乔时蓝一把上前,搂住了她,把她扳了回来。她顺势靠到了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