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气泡泡+番外(43)
闻言,陈西桃顿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你是说名分上在一起,还是□□上……”
齐卡拉到底是规规矩矩的学生妹,哪听得她说这种话,一下子就涨红了脸,可一想,孟亓那样的浪荡子尝禁果不是很正常的么,加上又不想被她看低,于是便硬着头皮说:“当然都是了!”
陈西桃眸光一黯,旋即笑起来:“哦,恭喜你。”
齐卡拉眯眼:“怎么,你不信?”
陈西桃努努嘴,像在思考,皱眉问:“我应该问,生气的不该是你吗?”
齐卡拉显然不明白她的意思。
陈西桃捂嘴轻笑:“你不会不知道他胸口上纹了个纹身吧?”
“……”
“那纹身,好像和某个女孩子有关。”
“你是说你?”
“哦~原来不是你。”她咯咯笑起来。
齐卡拉脸红的不行,咬了咬唇,忍住不让眼泪落下来:“你怎么会看到他…你们……”
陈西桃还是笑,讳莫如深的样子:“原来还不是你。”
齐卡拉握了握拳,转身跑走。
不远处有个路灯闪了闪又灭了,陈西桃的眼睛也随之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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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卡拉都和你说什么了?”
车子在路面平稳驶过,一路上眼见路边张灯结彩,不时有些圣诞装扮的年轻人闪过,颇有圣诞氛围。
上车后就见孟亓一直闭目不言,想了想,马轩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出口。
孟亓睁眼看了眼马轩。
他和马轩当了两年的兄弟,他那点心思,他怎么会看不懂,于是就说:“没说什么,她嫌我唱歌难听呗。”
马轩不信:“是这样吗?”
孟亓朝他的腿踢了一下:“别多想,喜欢就去追。”
马轩挠挠头,不说话了。
他既不否认,便是坦坦荡荡承认的意思。
孟亓一笑,接着动了动,以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
想起刚才,齐卡拉说:“不如我做你女朋友吧。”
他回:“不要。”
齐卡拉没想到孟亓会拒绝的那么干脆,一听到这么坚决的两个字,头皮立刻发麻了,脸也顿时烫了起来。
她勉力自持:“你可能不知道,女生都爱吃醋,就算是不喜欢,看到喜欢自己的男生喜欢上别人,心里也忍不住计较,甚至会反过来爱上男生。”
孟亓语气淡淡的:“说不要就是不要。我孟亓不做那档子事,对你影响不好,对我来说更没必要。”
“怎么没必要?”齐卡拉自知有点孩子气,可就是控制不住。
“她不会在乎。”
何况这无关在乎或不在乎,这更关乎他的处事原则。
“卡拉,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恋爱都要和两情相悦的人谈。”
他郑重的讲出这些话,只因他早就不是个赌气的孩子。
初尝爱的滋味,是她把他变成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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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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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不是你:纹身上的女生不是你。
第二个不是你:和他睡的不是你。
“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恋爱都要和两情相悦的人谈。”女孩子们记住这句话。
第34章 波澜
赵明英前不久刚给陈西桃寄了一包牛肉干,这日一大早,陈西桃早早去图书馆占座学习,又接到她的电话。
“给你寄的枣收到没有?”赵明英问。
陈西桃出门接电话,没穿外套,冻得一激灵:“你怎么又给我寄东西,我都快放假了,回去吃不行吗?”
赵明英便客客气气的解释说:“枣是你爸爸让寄过去的,我之前说不让寄呢。”说完这话,她赶忙解释,“就是觉得寒假快到了,你能回家吃嘛。”
陈西桃顿了顿,说:“我寒假晚几天回去。”
赵明英问:“怎么了?”
陈西桃说:“和同学去上海玩两天再回。”
赵明英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下,说:“好,你注意安全,钱够吗?”
陈西桃说:“够。”
挂了电话,陈西桃点开手机的定机票软件,确定了一下飞纽约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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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灰蒙蒙的,乌云翻滚,像暴雨来临前那样沉,天际有倦鸟掠过,似在逃命。
天色一阴,整个人的心情都变得灰蒙蒙的,像罩了层雾,偏偏讲台上的数学老师,把一道大题拐弯抹角的讲了大半节课。
要是陈西桃讲,十分钟就能讲好。
不是她水平高,而是她讲的重要步骤和省略的知识点,恰恰都是和他心里想一样的。
孟亓将下巴抵在桌子上发呆,拿中性笔在试卷上画乌龟。
好不容易等到下课,班里同学去操场做操,他拿了包烟到楼下花坛抽。
刚点上,就听到一阵压抑的推搡声。
有个男生,说了些不入耳的混账话,接着就想起一阵打巴掌的声音。
孟亓一听眉头便皱起来。
要说这平时见了打打闹闹,那他一般不插手,毕竟是两边对立的事,两边自己解决。可要是看到以多欺少,或者纯粹的校园欺凌,那就另当别论。
这种抽巴掌声,一听便知道是欺压凌.辱。
孟亓把烟从嘴里拿出来,轻轻啐了口,又将烟摁在旁边的垃圾桶上捻灭。
随意耙了把头发,越过一棵树,走到拐角另一边,看清人,孟亓嗤笑:
“丢不丢人啊,大老爷们揍人还有专门扇人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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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西桃在考完试的当天飞往纽约。
准备了小半个学期,攒了些钱,为的就是踏上异国的土地,找到故乡的亲人。
陈西桃1月15号晚上从白市出发,到达纽约的时候还是15号晚上。
时差,让陈西桃感受到距离的深深无力感。
来纽约不是个突然的决定,但却是突然下的决心。
一个月前的平安夜,王丽卡点给陈西桃打来电话,祝福:“圣诞快乐。”
一连几年都是如此。
春节和圣诞节,是王丽一定会给陈西桃打电话送祝福的日子。
这次不一样的是,陈西桃似乎很需要这种祝福。
圣诞那日,她目送齐卡拉离开,表面的镇定自若骗不了心里的怅然若失,很奇怪,她并不觉得自己受了什么伤,可有什么憋在心里,无法同任何人说。
在那个瞬间她再次理解到,女孩子在脆弱的时候,是真的需要母亲的。
去纽约这件事,陈西桃没有知会家里的任何人,包括王丽她都没说。
陈西桃落地之后给王丽打电话。
一连打了四个都无人接听。
陈西桃无奈,只能先找个酒店住下,第二天早起根据王丽在许久之前说过的地址去找人。
陈西桃对比着手机便利贴上的地址,找到了在布鲁克林区的一所公寓。
门牌号107,很好找,陈西桃在门前理了理衣服,拿手机看了下脸上的妆,又理了理头发,才摁响门铃。
居然是一位头发花白,有些老派贵族气质的女士来开门。
陈西桃愣了下,用英语小心的问:“请问王丽女士在吗?”
老太太用她那精明的目光上下打量了陈西桃一眼,又看到了她身旁的行李箱,问:“你是谁?”
陈西桃很快回答:“我是她女儿,从中国来。”
那位老太太便说:“对不起,这房子是我们在五年前买下的,至于您说的中国女士,我门在签完合同后就没有见过面。”
陈西桃的心一下子坠下去,摔碎了,像裂开了一般。
她局促的说:“打扰了,再见。”
一边想掏手机给王丽打电话,说到底,还是怪她,不说提前打个招呼,怎么连情况都没搞清楚就过来了呢。
谁知她刚走了没几步,忽然有人喊了她一声。
是刚刚那位老太太,她说:“等一下。”
从她身后走出一位与她年纪相仿的老爷爷,他看了眼陈西桃,又从门边的柜子上拿了笔,在便利贴上写了串什么递给陈西桃:“你去这个地址找她吧,上周我在这里见过她一面。”
陈西桃激动的嘴唇颤抖,连说好几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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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播体操的声音在校园回荡,天越来越阴,有树叶随风吹到人脚下,又被人不留情的碾碎。
地上跪着一个人,另外两个人一左一右制服着他,还有一个男生站在他们三个人的对立面,披着校服外套吊儿郎当,表情满是戏弄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