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宇宙第一可爱(6)
也不是第一次见她耍赖,姜遇桥看了眼手机,长话短说,“多回你信息可以。”
钟可可眉梢一喜,像只捡到果子的小松鼠。
谁知下一秒,姜遇桥便恢复那副水波不兴的模样,“但条件是,这学期的期中考和期末考,你都要考进前三百。”
“……”
钟可可瞪着眼睛,“你这是在无理取闹!”
就算她成绩最好的那段时间,也才三百多名,让她考进前三百,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
姜遇桥神色并没有缓和,“钟可可,你高三了。”
这话和语气就像个预警,原本还想撒泼耍赖的钟可可瞬间安静下来,表情称不上好看。
姜遇桥盯着她的模样,微微俯下身,与她视线相平,“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钟可可垂着头,静静听着。
感觉耳畔和双颊火烧火燎的。
一半是因为姜遇桥的声线太过磁性,另一半,是因为羞愧。
“如果现在努力,还来得及,我不要求你考上什么名校,但最起码冲个一本,还是有希望的。”姜遇桥把所有耐心都拿了出来,“也不要和卓亦凡产生无用的矛盾,或者把有限的时间花费在我身上。”
“这是你人生中最关键的一年。”
“所有人都得避让。”
其实这些话,在学校的时候,姜遇桥就想对她说,但顾虑到她的面子,就一直没说,而当下,是最好的时机。
他希望她能认识到高考有多重要。
不希望结束那天,她再后悔。
钟可可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也确实意识到,自己有多不着调。
安静了几秒,她乖巧点头,“我知道了,遇桥哥。”
姜遇桥直起身,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天冷了,回去吧。”
钟可可没再逗留,转身朝大门走去。
却在开门的前一秒,转过身,朝前方的那道身影喊了一声,“遇桥哥。”
走到榕树下的男人停下脚步。
院子里,路灯昏暗,光线凉薄,却依旧掩盖不住他清隽挺拔的身形。
钟可可心跳速度加快,拳头微拢,“我会考到前三百的。”
像是下了好大决心,她往前走了两步,提高音量,“不会让你失望的。”
-
那天晚上,钟可可第一次乖乖喝了爷爷煮的热牛奶,在十一点前爬上床。
临睡前,她给周明月发了条信息:【从明天开始,你爹我要好好学习,目标是考进前三百!】
周明月:【……】
周明月:【乖儿子,别做梦。】
如果是平常,钟可可一定和她大战三百回合,但现在不一样,她要养精蓄锐。
可能是热牛奶的作用,这一晚她睡眠出奇的好,还做了个美梦,梦里,她上了大学,穿着漂亮的白裙子,和姜遇桥手拉手走在草坪上,俨然一对甜蜜的情侣。
然而,就在两个人马上要接吻的时候,她被桌上的闹铃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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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推门进来,“可可啊,该起床了。”
钟可可这人性格其实挺好的,就是起床气特重,往常的周末她都是睡到中午,这么早被叫醒,她有些不爽,蒙着被子在床上赖叽。
老爷子走过来,给她窗台上的百合浇水,“再不起来,你遇桥哥等会儿就走了。”
在被子里蛄蛹的钟可可一愣,猛地掀开被子,“走?”
“你以为人家是你,”老爷子忍着笑意,“人家要回学校搞学术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
钟可可瞬间睡意全无,连滚带爬起来洗漱,随便套了件衣服就冲出家门,刚来到他家门口,就看到防盗门半开着,里面还隐隐约约传来男人礼貌疏淡的说话声——
“麻烦您了,我会慎重考虑的。”
“选材料我可以帮忙,也会帮您劝她。”
“行,我看看时间。”
听到他的声音,钟可可心情瞬间好了起来,想都没想,就自来熟地拉开门,走进去。
屋内的摆设还是和从前一样,干净整洁又清爽明亮。
钟可可背着手在客厅内逡巡一圈儿,刚一转头,就看见下半身只围了一条白色浴巾的姜遇桥从卧室出来。
男人宽肩窄腰,配着比例极好的骨骼和肌肉,看起来清瘦却性感有力。
日光透过明净的窗子洒在他身上,晃得本就白得过分的皮肤更为柔滑细腻。
未干的水珠顺着发丝滑落至胸间,柔韧的腹肌上,几道弧度流畅的马甲线交错着隐入浴巾之中。
空气中,沐浴露的尾调扩散,四周仿佛浮动着的荷尔蒙的味道。
被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震住,钟可可以一个非常僵硬的姿势在懵在原地。
心跳加速。
带着灼烧感的红晕从耳根下蔓延。
就在这时,挂断电话的姜遇桥抬起头,一眼就对上钟可可的视线。
似乎没想过她会出现在这里,握着手机修长白皙的五指僵住。
“……”
姜遇桥反应过来。
体表温度以猝不及防的速度飙升。
倒是沉浸在大好春色中的钟可可,双颊潮红,目光直白又期待。
见她完全没有回避的意思,姜遇桥心头涌起一股烦躁,扯过旁边的外套,“啪”一下丢在她头上,嗓音沙冷,带着威慑——
“乱看什么。”
“出去。”
第4章 会考到前三百的
按道理说,被人这么不留余地地轰出门,钟可可应该觉得难堪。
可直到她神游着回到卧室,那股从血液里迸发出的激动感都没有消退,只要一闭上眼,她就能想起姜遇桥那纹.丝.不.挂,让人血脉偾张的一幕。
也太欲了。
而且看起来手感很好的样子。
“……”
被内心的潜台词羞耻到,钟可可把头埋在被子里,像个小傻子在床上来回扑腾。
忽然就想起五年前,她第一次见到十八岁的姜遇桥的上半身赤.裸的模样。
那会儿是在医院。
钟可可包扎好伤口,坐在医务室角落小声啜泣,一抬头,就看到姜遇桥坐在白色帘内,骨骼单薄又清瘦白皙的后背。
后背被碎玻璃扎伤,伤口不深,往外渗着薄血。
最深的那条,是在手臂,几乎和钟可可一个位置。
钟可可不知道等了多久,只知道姜遇桥重新穿好衣服来到她面前的时候,她的眼睛已经哭肿了。
看着眼前瘦高的少年,她想要牵他的手,但还没碰到,就被姜遇桥躲开。
那是他第一次,不让钟可可碰。
也是从那时起,他们不再像儿时一样拉手,更不会拥抱。
……
手机响了一声。
打断回忆的思绪。
钟可可思绪空白了一瞬,扭头一看,发现是周明月的信息,【啥安排啊,剧本杀走起不?】
往常周天,俩人都会撒丫子疯,有时候还会组一下大型活动,比如打麻将。
但现在不同,钟可可决定洗心革面,另一方面,姜遇桥在,她哪还有心思剧本杀。
钟可可捞起手机,用语音回复:【不走,你爹我还要欣赏美色。】
周明月简直被她吓到,【什么美色?不带上我?!】
钟可可唇角翘起,对着听筒得意洋洋,【当然不能带上你,毕竟那是我遇桥哥的胸——】
后面的字还没吐出来,卧室的门突然打开。
钟可可一转头,就看见穿着黑色卫衣的姜遇桥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刚洗完澡,头发还带着湿气,发丝软软垂下,柔和了轮廓,但那双眼,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明冷淡。
钟可可差点没把舌头咬断。
似是听到她的聊天内容,姜遇桥神色恍过一丝不自然。
但只是一瞬。
下一秒,姜遇桥便恢复平时的清冷,语气不咸不淡,“出来吃饭。”
-
因为早上的遭遇,这顿饭吃得有点儿尴尬。
钟可可鼓着腮帮子吃着小笼包,一句话都不说,全程都是姜遇桥在跟爷爷聊天。
很久没见,老爷子有一肚子的话,从他毕业工作的事,一路说到姜遇桥的妈妈。
十三岁那年,姜遇桥来到大院和外公陆亭山一起生活,跟着一起安顿下来的,还有患了精神病的陆美华。
陆亭山把陆美华安顿在本市最好的医院,每个月带着姜遇桥去看望一次,后来陆亭山去世,就变成姜遇桥独自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