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你不甜(156)
还剩最后几级台阶的时候,陈斜手机响了。他快步下到平地,把其中一个行李箱推给何缈,接起电话,吐出惯常的一个字:“说。”
是姚佳乐那家伙打来的。
陈斜这几年跟高中那帮同学都保持着不错的联系,虽说如今大家分散在全国各地,但交情一直在。寒暑假什么的,一旦回了淮西,大家伙约着聚个餐、唱个k的传统一直都有保持。
何缈因为早早就转了学,所以是游离在传统之外的。
由于挨得近,何缈听到姚佳乐在那头问陈斜要不要一起聚聚,还说李小侯、谭靚妮、周君羡他们最近正好都回淮西了,能凑上不少人,等过了这段时间,大伙儿又得散落天涯了。
他让陈斜务必来,刺激刺激班上那些啤酒肚、秃脑门预备役,好让他们在变油腻的这条道路上步伐迈得沉重一些。
陈斜听着,抬了抬眼,看向何缈。
何缈看懂了他的意思:“我也一起吗?”
耳朵鬼尖鬼尖的姚佳乐顺着网线捕捉到了何缈一丝微弱的声音,立马振奋了,扬声道:“何学霸一起来啊,都是老同学。就算不是老同学,这不还是家属嘛!”
冷落了朋友圈多年的陈斜,最近突然跟诈了尸一样狂发朋友圈秀恩爱,瞧着没一句话说的是“我女朋友是何缈”,乍一看又每一句话都在表明“何缈是我女朋友”。
秀不死他。
姚佳乐没听见他们回应,毫不放弃道:“何学霸啊,都这么多年没见了,你就不想我们这些老同学吗?当年你这恋爱信号能和我们陈警官接上头,我们在其中也是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啊。”
何缈用唇语问陈斜:有吗?
陈斜以同样的方式回应她:谁知道呢。
她又问陈斜:我要去吗?
陈斜:看你。
何缈想了想,直接回复姚佳乐:“那我去吧。”
姚佳乐嗷了一嗓子,兴奋地在那头一通号叫,何缈被他的大嗓门振得耳尖有点发麻。
电话挂断后,他们打了辆车。
车子直接开到了酒店门口。
陈斜的离校日期比她早两天,前天他就已经定好了酒店,连人带着行李箱,已经入住这酒店两晚了。
其实从前晚开始,陈斜就使用了不少手段想把何缈哄骗过来跟他一起住。何缈也不是不想,但是她想着反正就剩最后两晚了,还是留给今后很难再见的大学室友。
陈斜一开始还有点不爽:“她们跟你都同居四年了,你可怜可怜我?”
何缈把自己的后半辈子都搬出来许诺了,他才勉强收起满腹的牢骚:“行吧,这两天就当是给你做事前准备。”
何缈嗫嚅:“事……前准备?”
“嗯。我已经准备好了。”
“你要做什么准备?”当时隔着手机,何缈脸还是有点红,“看……”
她想问“看片么”,但支支吾吾没说完,陈斜就回了她:“早不看了,就系统地看了些理论知识。”
这话何缈没法接,之后她索性转移了话题,没再问了。
转眼就到了这天。
理论将付诸实践的日子。
他们从车上下来后,陈斜从后备箱里拎出两个行李箱,跨步就上了台阶,往酒店大门走去。
何缈两手空空,却走得比他还磨叽。
陈斜转过头:“乌龟呢?”
何缈硬着头皮问:“酒店那个套.套是不是不太好,比如可能过期了,或者是便宜货、假货?我们要不要……”
她话还没说完,陈斜眉梢一扬,哼笑了声:“你当我准备都是白做呢?”
“……”
第115章 让它好好伺候你。
何缈这就是临到头了, 有点怯场,想借着去买小雨伞拖延一点时间。
陈斜能纵着她才有鬼。
进了房间后,陈斜把行李放好, 抱着何缈亲了下她的额头:“我先去洗,你把你的睡衣、洗漱用品拿出来。”
何缈“嗯”了声, 陈斜松开她, 进了浴室。
几分钟后, 她听到浴室里淋浴的水停了。浴室是干湿分离的,接着何缈就听到他好像从隔断里走了出来, 似乎在镜子前拍水抹乳液。
又过了一会儿, 里面响起吹风机吹头发的声音。
不消片刻, 吹风机声响戛然而止,浴室门从里打开,陈斜走了出来。
何缈抬眼看过去,因为画面太禁忌,她只看了一眼, 就匆慌低下了头。
陈斜什么都没穿,就在腰间围了条白色浴巾。这些年的警校训练和坚持健身,令他的身材看起来再也不像年少时那般单薄瘦削。平时他穿着衣服的时候不觉得, 眼下光裸着, 才看见他一块不少的肌肉均匀而不贲张,肌理流畅, 线条完美。
她垂着头,抱着睡衣进了浴室。经过陈斜身边时,陈斜抬手在她头顶轻轻拍了拍。
何缈进去后就开始脱衣服,脱到一半,浴室门被人敲了两下。
何缈动作一滞:“干什么?”
似乎是被她如临大敌的惊慌声乐着了, 陈斜笑了笑,站在门外说:“你的牙膏牙刷卸妆油洗面奶什么都没拿进去呢。”
“哦。”何缈拉开浴室门的一点缝隙,探出去两只手,掌心摊开,“你给我吧。”
陈斜分了两拨把东西递到她手里。
何缈接完东西后,飞快把门一关,恨不能反锁上。
她这次洗漱、洗澡的过程相当漫长,如果不是确定浴室里不间断有动静传出,陈斜一度怀疑她在里头穿越了。
等他坐在床头打完两盘游戏,她才从浴室里缓缓而出。护肤完成了,头发也吹好了,睡衣整整齐齐穿着,整个人看着干干净净的,拾掇得还挺好。
陈斜拍了拍自己身侧:“过来。”
何缈走过去。
她刚凑近一点,陈斜长手就够了过来,拽了她一把,把她带上了床。
几乎是不给她任何反悔的机会,陈斜的吻兜头就落了下来。何缈的两条腿还搭在床沿,姿势不舒服,陈斜吻着她的同时,一手钻进她的膝盖弯,把她的两条腿捞了上来。
都已经是砧板上的鱼了,何缈也不挣扎了,双手一抬,搂住他脖子,企图在这场攻势里巧夺一点主动权。
可能是做了功课的原因,陈斜从最开始贯彻落实的就是循序渐进的作风。
陈斜的手顺着她的腰往上,触到某件东西后,皱了皱眉,哑着声在她耳边问:“怎么回事儿呢?不知道要干什么?洗个澡还穿上了?”
何缈脸躁得不行:“别墨迹了。”
陈斜都被她气笑了:“我为啥墨迹你不知道?不多疼疼你,你一会儿就哭天喊地了。”
何缈没吭声了。
陈斜盯着她的脸,问:“怎么脱?”
何缈说:“扣子在后面。”
她微微挺了挺腰,陈斜探手绕过去,摸到那三排小扣,费劲巴拉地捯饬了十来秒。
“吧嗒”一声,何缈胸前一松,下一秒,一只属于男人的温热手掌整个盖住了她左心房的位置。
……
在彻底占有前,陈斜始终都是温柔的,一步步来,直到漫起汪洋。在他用武器攻略她的巢穴后,魔王就掀掉了他的面具,露出凶狠霸道的一面。
好像从认识他开始,他一直都是这样的。
给到你足够多的温柔以作铺垫,等你沉溺在他的温柔里了,他狼性的那一面又粉墨登场。
尽管陈斜充足的准备已经把她所要历经的疼痛最小化,何缈依然觉得自己仿佛要被撕裂成两半。
但她又感到很幸福。
因为,只要她一想到,是这个人在占有她,她就觉得自己好像握紧了全世界。
全世界都抓牢了,就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
由于太一片狼藉,后半夜陈斜抱着她去洗了个澡。洗到半途,陈斜自控失败,他飞快把两人身上的泡沫冲干净,回去撕开床头包装,摸摸亲亲抱抱地哄着何缈又来了一次。何缈就像只没骨头的软体动物一样,被他任意搓扁揉圆。
第二天醒来时,何缈睁眼前先动了动腿,没忍住发出一声轻嘶。
陈斜睁开惺忪的眼,声音哑得仿佛含了口沙:“很疼?”
何缈咕哝:“有点。”
陈斜在她额头亲了亲,柔声道:“之后就好了。”
何缈问:“现在几点了?”
陈斜把手伸出被窝,摸到床头的手机,拿过来看了一眼:“快十一点。”
“都快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