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极品婆婆(253)
“算不上什么秘密,跟你们说说也无妨,”韩义洒然一笑,“这种酒是韩家的镇店之宝,不输贡酒,炮制起来极其复杂,每月只得五坛,区区百斤而已,本打算运去京城售卖,今遇王兄,缘分使然。”
“哦?”姬瑄来了兴致,“不输贡酒,某一定要品尝一二。”
他有点不相信,民间会有这么好的酒。
察觉到这些的韩义笑笑没说话。
少顷,韩云端着一坛尚未开封的酒坛走过来,放在桌子上。
“二十斤的大坛?”姬瑄瞥了一眼两斤装的竹叶青,赞叹,“韩兄海量!”
“尚未来得及分装,”韩义把酒拿过来,然后开封,“这坛酒,价值万两白银,今儿与王兄一见如故,某邀你共品佳酿。”
“万两白银,好大的口气,”祁庸忍不住吸口气,“西域的绝酿葡萄酒也不过如此。”
他就不信,这酒比得过西域绝酿!
祁庸原本对韩义的好感,因为这句话,彻底消散。
他感觉此人过于浮夸。
“是与否,尝过便知。”韩义说完,给两人倒酒,“王兄尝尝看。”
说完,坐下来开始品尝。
一口入腹,脸色立刻一变。
当即,心里暗叹:婶子果真通透!
祁庸一直在观察韩义,看到他脸色大变,当即想斥责出声。
还未开口,就听到自家圣上的赞叹,“好酒,绝世佳酿。”
韩义不动声色的恢复表情,笑盈盈地问出声,“王兄,此酒可值万两白银?”
“值!”姬瑄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绝世佳酿,胜过贡酒。”
都说高手在民间,以前他还不以为意,总觉得姬家尽揽天下英雄豪杰、能工巧匠,今日才发现,民间确实不可小觑。
“主子,”祁庸非常惊讶,“此酒当真配的上如此盛赞?”
“配得上。”
“比之君安窖酒如何?”
闻言,姬瑄没回答,指了指酒坛,“你自己尝尝。”
“谢主子赏赐。”
恭恭敬敬行礼后,祁庸立刻拿起酒杯喝。
入口后,当即脸色大变,随即叹息,“是奴,才坐井观天了。”
闭上眼,姬瑄缓缓开口,“入口甘甜醇美,梨花悠远绵长,香蕴入腹,余韵无穷,当为佳酿。”
更特别的是,酒有一种难以形容特质,清风白云般,不可触摸但切实存在的……清透温润!
姬瑄决定了,回宫后就把这酒列为贡酒。
“承蒙王兄夸赞,”韩义斟满酒,笑呵呵地开口,“共饮此佳酿!”
韩义表面没有变化,心里却跟着评价这坛酒。
口味好了一些,滋养身体的作用却减少了至少六成,只比药酒的效果强上三成。
完全没有那种喝起来暖洋洋的感觉。
很明显,这些只是次一等的酒。
这种酒,万两银子值么?
答案是肯定的。
若是没有喝过家里的酒,别说一万,就是两万他也舍得。
“共饮佳酿!”
越喝越觉得好喝,姬瑄喝了小半斤才停下来,而韩义,喝的多了一倍。
姬瑄有些醉了,眯着眼叹息,“不枉此行,不枉此行啊!”
民间,果然比一成不变的皇宫多了丝活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姬瑄感觉自己身体都多了些活力。
“王兄此行何为,可有某能帮上忙的事?”微醺的韩义说话都带着几分酒气,人也比往日多了几分洒脱,“韩某不才,只能帮点小忙。”
“不过几只猫狗而已,”姬瑄眼眸莹润迷离,“某自己便能处理好,韩兄且宽心。”
“王兄有数就好,”说着,韩义起身,伸伸懒腰,“好困,某先小憩一下。”
“少爷,可要回老宅?”
“不回,”韩义眯起眼眸,很不高兴,“看到老头子就烦,除了坑儿子,就没做过一件靠谱的事。”
“咦,”姬瑄高兴地凑过来,“你家老爷子也不靠谱?”
“何止不靠谱,”韩义搂住姬瑄的肩膀,“他就一祸害,把我爷爷坑死了又要坑我!”
“朕……”
“主子!”祁庸轻咳提醒。
“真是同病相怜,”姬瑄激动的脸上浮现变红,“家父亦是如此,若不是朕(真)有几分机智,早就不在人世。”
“令母怎么不护着王兄?”
“某自幼失母,不曾得其庇护。”
“某亦是如此,”韩义搂着姬瑄的手紧了几分,“某幼时还曾被当成不详之人。”
这就是他不想娶亲的原因。
世上的女人,大约都有两幅面孔。
表面温柔贤惠端庄和善,背地却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幼童极尽恶毒之言。
刻薄之相,不堪直言。
后院之中,越漂亮的女人越毒;越隐忍的女人越狠。
韩义后来发现这些又毒又蠢的女人不过如此,但心里,却对这种生物避之唯恐不及。
总觉得,放着这种毒蛇在枕边,随时都能被反咬一口,睡觉都不踏实。
“某亦是如此,”姬瑄想起很久之前的往事,“幸而得祖父庇护。”
“爷爷去世后,”韩义抬头望天,掩饰眼眸的酸涩,“某日日如履薄冰。”
他想到老爷子骤然离世,韩家大乱,管事生外心,对家截断货源,供货商提价……
“某亦是如此,”姬瑄眼睛微红,“肩挑祖宗重担,夙兴夜寐不敢有一丝松懈。”
姬瑄登基称帝后,他身处的位置注定他必然成为孤家寡人。
他以为这种孤寂没人懂,今日却遇到了境遇相同的韩义。
感情的共鸣,让两人迅速拉进距离,心生亲近。
醉酒的两人失去以往的机智和精明,一切凭本能行事,抱在一起嚎啕大哭……
第461章 谈话
旁边,祁庸一直想拉自家主子离开,但两人抱的死死地的,分不开。
韩云也急的鼻尖冒汗,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少爷,咱别闹成不,要是被人看到,可就真的说不清楚了。”
他当时只是随口说一句。
可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戳中了自家少爷某种隐秘的心思。
“放肆,”祁庸愤怒地看一眼韩云,“若是污了主子爷的清誉,我屠了你九族。”
“不许,祁庸,你不许欺负人。”
“别听他吹牛,”韩义不屑地看祁庸一眼,冷哼一声,“敢欺负我韩义的人,现在还没出生。”
“少爷,”韩云看着祁庸阴森森的脸,祈求道,“求你少说两句,咱们回家,先回家。”
“不回家,看到老头子就糟心,”喝醉的韩义非常执拗,“我想想去哪。”
“有了,黄家口,咱们去黄家口!”
醉酒的韩义,下意识想去一个让他放松的地方。
“黄家口?那是哪里?”
“好地方,特别好,人好酒也好,”顿一下,韩义补充,“饭菜也特别好!”
“那咱们就去黄家口!”
“主子,您再考虑下?”祁庸委婉的劝说道。
“少爷,”韩云感觉自己从没有这么艰难,“咱们现在不能去黄家口。”
喝醉了去黄家做什么?
耍酒疯?
走十几里路跑到人家家里耍酒疯,也是天下奇谈。
“不行,就要去黄家口,韩云,你去备车,咱们走!”
闻言,韩云没有动。
自家少爷喝醉了他没有喝醉,怎么可能跟着胡闹。
“去安排车,”祁庸咬着牙开口,“这里我看着。”
“安排车?”韩云不敢置信地看下祁庸,“您老没开玩笑?任由他们俩耍酒疯?”
其实他打算直接把两人弄回后堂。
“快速,”祁庸警告道,“别让我重复第三遍。”
若不是正在微服出巡,只这一句话,他都能砍了这小伙脑袋。
圣上的话那叫金口玉言,可是他一个小小随从能反驳的。
哪怕是醉酒之言,也不能当成玩笑。
这是一个帝王的尊严!
韩云自认为经历很多事,还是被祁庸充满煞气的眼神吓住了,立刻顺从的出去。
直到坐到车辕上才反应过来,“奇怪,我是韩家人,为啥要听他的?”
马车缓缓前行,不紧不慢的,车厢的两人不知不觉睡着了。
驾车到黄家口时,祁庸掀开车帘,发现两人抵足而眠,立刻示意韩云停下来。
“大叔,怎么了?”
“主子睡着了,停下来侯着,别吵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