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校草同居了(32)

顺着她的手指,贝琳的视线落在江辞几近毁容的脸庞上,身体跟着僵硬起来:“知鱼妹妹……你确定他是江辞吗?”

顶着这张惨白的脸,大半夜里出门被当成鬼也不是没有可能。

云知鱼无奈地捂了捂眼,点头:“如假包换,正是他本人。”

贝琳眼圈瞬间红了。

她似乎无法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一脸悲戚地飞奔离开教室。

路过门口的江辞时,眼角余光甚至都没敢朝那张昔日暗恋的脸庞瞅上一眼。

惨不忍睹。

不可直视。

江辞挑眉看向云知鱼:“你不跑么?”

“我为什么要跑?”云知鱼有些不明白,“丢人的又不是我。”

“……”江辞咬牙,“你是说,我现在这样子很丢人?”

云知鱼在那快要吃人的目光下,瑟缩了下身子:“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江辞愤愤:“当然是真话。”

云知鱼点点头:“不能再丢人了。”

江辞:“……你就不能说话委婉些吗?”

云知鱼摆摆手,委婉了不少。

“矮油~你不主动告诉别人你是江辞,凭这张脸,谁能看出来你就是校草本人呢?你说是不是啊,江辞哥哥?”

恰好江辞的同班男生经过,本来并没有认出来江辞,听云知鱼左一句“江辞”,右一句“江辞”,反复念叨,便盯着那张凄惨的脸看了看,恍然大悟。

“呦!辞哥!你脸怎么肿成猪头了!”

“滚!”

一声暴怒,男生吓跑了。

云知鱼脸色讪讪的:“好巧哦。”

江辞冷笑:“别从那里给我嬉皮笑脸的,早上为什么提前来学校?嫌弃我和你一起走,丢人怎么着?”

云知鱼原本还没想到用什么理由把这事搪塞过去,正好借用江辞的话。

“嗯!”她重重地点头,“太丢人了!”

实际上直到刚才,她才知道江辞变成这副模样了。

艰难地从那一脸惨白中看出来几分不悦,求生欲极的云知鱼话锋一转:“当然,就算涂成这样,至少眼睛还是漂亮的。”

她说的是实话。

这个拙劣的彩虹屁,让江辞很受用,声音软了下来:“算你有良心。”

“只不过,涂这种劣质粉底,有些糟蹋你的脸。”

那么好看的脸,值得最好的。

江辞咬牙:“……我没有涂粉底。”

云知鱼眨了眨眼,无辜问:“那你脸上这些,是什么?”

总不能是,路上不小心脸贴到刚刚粉刷过的墙壁上去了。

江辞声音闷闷地吐出来两个字:“过敏。”

过敏?

仔细看那惊悚的惨白之下,确实有不少红点被遮住了。

联想到之前贝琳所说,江辞在聚会上从来不喝酒的事,云知鱼瞬间反应过来:“酒精过敏?”

江辞:“嗯。”

“脸上的是过敏药?”

“嗯。”

“沈阿姨涂的?”

“……嗯。”

云知鱼脑海里,瞬间幻想出沈阿姨强行给一脸不情愿的江辞涂抹过敏药的场景,一不留意笑出了声。

江辞不满地蹙起眉心。

云知鱼正了正神色,有些不好意思:“过敏难受吗?”

江辞原本还在为云知鱼那句“太丢人了”闷闷不乐,脸色……嗯,现在这模样也看不出来他脸色究竟如何,总之语气有些酸溜溜。

“怎么,你还知道关心我么?”

多么正常的一句话。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云知鱼猛然想起昨晚在楼梯间的事,脸蛋一红,强行辩解:“因为……因为你是哥哥啊!”

江辞把小姑娘的羞涩尽收眼底,并没有拆穿,边朝座位走,边凉幽幽地留下来一句:“就知道你……们女人,是视觉动物。”

幽怨的语气,仿佛深闺里等候爱人的古代闺秀。

直到快要开考,之前突然跑出去的贝琳,才拖着沉重的步子回来。

神情恹恹地坐回座位,她转身看向云知鱼,欲言又止。

“学姐,有什么事吗?”云知鱼主动问。

贝琳被她这么一问,有些尴尬地捂了捂脸,压低了声音。

“知鱼妹妹,你说我是不是很过分,明明之前那么那么喜欢江辞,我确定自己是真心喜欢他的。可是刚才看到他那副模样……。”

云知鱼静静等待她的后话。

“他变丑了,我只想躲开,生怕想起来自己曾经喜欢过这样一张可怕的脸……。”

云知鱼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云知鱼悠悠叹口气:“果然,女人都是视觉动物。”

突然发现江辞这话很有道理。

这个贝琳学姐真有意思,明知她和江辞的“亲戚”关系,竟然还堂而皇之地告诉她,自己只是喜欢江辞的皮相。

不知该说她心思过分单纯好,还是她已经打算放弃江辞了。

显然原因是后者。

贝琳郑重其事:“我以后不会喜欢江辞了。”

“为什么?”

贝琳苦恼地摇摇头:“他刚才的模样已经在记忆里定格,永远都忘不掉,会成为心理阴影的。”

“心理阴影?有这么严重么……”

云知鱼忍不住回头朝江辞那里望了望。

嗯,那张脸确实白得过分了些,不过还好,江辞底子好,仔细看,还是能瞧出来几分平日里的帅气。

江辞朝第一排悄咪咪投过来的目光,勾了勾唇角。

仿佛做坏事被当场抓包,云知鱼连忙收回视线,心里小鹿乱撞。

分明,和平时一样好看呢。

让人每看一眼,都忍不住心跳加速。

经过这么一闹,昨晚在楼梯间里发生的事似乎被两人选择性忘记,又或者还没有到提起来的时候。

考完上午,下午再考最后一门科目,期中考试就可以结束。

不知为何,云知鱼莫名希望下午最后一场考试,来得晚一些。

中午放学,云知鱼和江辞一起回家,家里只有提前准备好的饭菜,却没见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冰箱上有张便利贴。

【宝贝们,妈妈和朋友去郊游了,你们自己吃饭~还有,小鱼要帮我监督阿辞上药哦,独家秘方不能停的~笑脸.jpg】

江辞微微抬手,若无其事地把便利贴撕了下来。

云知鱼一脸认真:“我看到了。”

江辞戏谑地开口:“嗯,看到什么?看到我妈让你喊她妈?”

这绕来绕去的话一出,两人同时一怔,有些不自然地错开视线。

一个女孩子如果称呼一位没有女儿的母亲“妈妈”,大多数情况当然是:她嫁给了这位母亲的儿子。

云知鱼耳根滚烫,面上故作镇定地岔开话题:“我看到阿姨说,让我监督你涂药。”

江辞扯了下唇角,魅惑的桃花眼挑了挑:“你确定?”

云知鱼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我可不是只有脸上需要涂药而已。”

“……”

“这里,这里,”江辞顺着自己的胳膊朝上指,直到那修长的手指落在胸膛上,“还有这里,都需要涂药。你确定要看么?”

云知鱼:“……”

第28章 吻

云知鱼的视线顺着那修长手指,落在少年平坦的胸膛上。

脑子里嗡鸣一声,成了空白。

江辞被小姑娘认真的视线盯得有些不自在,微微偏了下身子。

小姑娘眼神一晃,终于挪开视线。

江辞松了口气。

那双清亮纯粹的眸子,目光落在他胸口处,让他陡然生出几分在她面前身无片缕的赤裸感。

尽管那纤弱的小姑娘,在他眼里就像一只只会摇耳朵吃青草的小白兔。

只有可爱。

他自嘲一笑。

江辞,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扭捏起来?还是,你已经被这小姑娘吃得死死的?

江辞将思绪抽回来,清了清嗓子:“如何?你要看么?”

云知鱼抿了抿红润的唇瓣,一脸坚定:“要看。”

江辞挑眉:“你不需要勉强自己。”

小姑娘心里的不情愿,都写在脸上了。

云知鱼面色严肃:“没有勉强。”

既然沈阿姨特意叮嘱涂药的事,就说明江辞的过敏有些严重,不能因为那些有的没的的原因,耽误了他治病。

在她眼里,整张脸涂成墙白的江辞,俨然已是一个需要时时刻刻照顾的病人。

话说到这份上,江辞没了理由,漫不经心出声:“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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