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风渐越春意暖(38)

作者:喻且愚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成长 关键字:主角:风渐越(霍闻祁)、风意暖 世人皆知,我是风家无用养子风渐越,但霍闻祁三个字,却能掷地有声,一如我想给你的,也能在你心里声声回响。却未曾想,一切成了利刃划向你心尖。——风渐越那是我三岁就说要嫁了的男人。他带我披荆斩棘,却最终发现,他成了亲手把我推向风口浪尖的人。情难割舍,我喜欢的人,无关姓名,只认情意。 这个冬天再冷,春天依旧万物复苏。——风意暖点击展开

霍闻祁的指腹擦去了风意暖的眼泪,他这辈子最不屑的事情,便是姓了仇家的“风”。

站起身俯视着风意暖,“也让你分清,站在你面前的是霍闻祁,从今往后,你都是我霍闻祁的女人。”

第三十五章 怄气数日反被惩

温穗香挎着食盒,一边扯着自己身上的这身旗袍在路上走着,感觉有些别扭,裙摆长了些,腰身不合,可偏偏颜色又是自己最欢喜的。

噙着淡笑想着这毕竟是风闻天给自个儿做的,就觉得再不合身也得穿了。

刚跨进风闻天看管的布料店,听见有人窃窃私语:“这不风家那大儿子风闻天吗?”

那人嗤笑了一声:“谁还知道这风家。”

“哎?你别说还真的是。”

“怎落到替人看店的地步了。”

“风家败落,总得找个生计。”

都过去两年了,怎还就过不去了呢……不争不抢,不也挺好,就他们两个和李叔过过日子,不也照样这么度过了。

但温穗香想着,此前若不是因为有个好心人,出高价买了心瓷坊,风闻天和她的日子,怕是也难熬。

“哎?听说那风家老二了没?前些日子她那上门的夫婿和儿子,在春芳阁那儿喝得大醉闹事。”

“啧,败家子,那风闻雨怎就摊上这么对父子。”

“还不如那女儿,在那洋人地盘儿的西餐厅给人当厨子。”

风家的事儿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温穗香权当没听见,整了整衣裳又神态自若进了铺子。

“闻天。”

李老板在一旁看到温穗香进来,笑着打趣:“你们这夫妻恩爱的,我‘老李布料’又不是没饭吃,还就日日不间断地送饭菜。咱家婆娘要是有这么想着我就好了。”

风闻天笑了笑,岁月磨去了自个儿脾气,风家变故使得他更珍惜面前的女人。

再如何,想到风意暖他就觉得,幸好与温穗香还有培养了这么一个女儿。

前些日子风意暖还寄信来,还是李叔经过码头的时候,信差由码头的人转交给了李叔。看着风意暖在字里行间将自己的生活形容得有声有色,风闻天和温穗香倍感自豪,只不过瞧不见她现在模样,倒是有些遗憾。

韩君做的最好的事儿,怕是就没将那码头给毁了。

而那风岷山,在两年的时日内,移位了平地,除了贺袁芳的骨灰,其余风家列祖列宗,尽是在当日撒在了风岷山下,随风而去。

南阜城怕是再也找不到这一处楼房,让人抬头就觉得望而生畏,那不同于一般的诊所,地盘大的不像话,楼房高的亦是让人颇感压抑。

韩君到底要做什么,没人知道。

面儿上起码瞧着,是为了造福南阜城的人。

“闻天,改明儿你也给意暖做一身,你前段日子她刚生辰过了。”温穗香将面前的饭菜端在他面前,顺道儿也给老李夹了菜。

风闻天应下了声,榴月十五,是风意暖十六岁的生辰。

他记起风渐越当年十三岁入风家,是风正合命人抬上山的,那是风意暖生辰的后一天,此后,便总将那日子作为风渐越的生辰。

可从未铺张办过宴席。

“总觉得,该去看看渐越。”风闻天忽而说了一句,让温穗香不悦。

“闻天,你没事儿吧?那挨千刀的,你还要去看?”

风闻天往嘴里扒了一口饭,风渐越可以舍身为风正合挡了那洋人子弹废了腿,为何会下了狠手夺去二老性命,南阜府最后什么说法,韩君从未说过。

只道是一命偿一命,如今一命抵两命。

余生即是在牢内,风闻天总觉得,此生不再见,就看这一回。

这想法,没告知温穗香,她定会碎碎念个不停。

老李看过世事大半生,风家的事儿听着看着,只能无奈摇头,插不上嘴。

——

趁傍晚下工前半个时辰,风闻天想对老李说去南阜府一趟:“老李,我去那……”

“哎,去吧……你不说,我方才也听到了几分。”

老李虽听说那风渐越没什么作为,但也是个从未有野心的人,就那般安安静静修画,不也日子过得踏实。

最毒不过面儿上嘴,说出口的话,总能如利剑伤人。

真相到底如何,怕是除了南阜府的人和已死去的风家二老,无人知晓……

风闻天从那就酒铺捎了一瓶酒,买了一串咸粽。

咸粽难买,因为不是端午,卖得甚少,那风渐越从前归家一两回,最爱吃贺袁芳做的粽。

眼瞧着南阜府在前头,风闻天见着了孙复元。

未见两年,愈发成熟了些,面色坚毅,倒是那淡笑不复存在了。

“复元?”

孙复元带着此次警司考试的新人刚要进门,眼瞧风闻天提着一瓶米烧,手里揣着包好的两个馒头。

“风……叔伯。”

风闻天没啥脸面面对孙复元,毕竟他当日,没说同意他和风意暖的婚事,也没太大反对。

孙复元被人非议,风闻天也听到过一些,如今他只怕也是只身一人。

“我,我来瞧瞧渐越,你能帮上忙,让我见一面吗?”

风渐越?

孙复元派人带着他身后的那一群人先进去,叶以修掠过风闻天的时候,一提风渐越,便多看了风闻天一眼,若不是警司催促,他怕是会多听几句二人的谈话。

——

“霍爷,理查德先生从英国来了这儿,说是要见你一面,还带着他女儿来拜访。”

霍闻祁正在书房站在窗边抽着雪茄,风意暖和他怄气了好几日,这会儿没闲心对付别人。

“生意上的往来不早结束了,他还能有什么事儿?什么时候来?推了……”

话还没说完,便看到楼下风意暖从远处归来,身边跟着风蓝,今天他没让霍一去接,自己也没去学校。

倒是和风蓝有说有笑,这丫头,真能磨人。

霍闻祁将雪茄摁在窗台熄灭,随意甩在了书桌上,将前两年风意暖和他在教堂签署的婚姻协议拿了出来。

“霍一,去拿个画框。”

“爷,咱家哪有画框……”

霍一愣了神,霍闻祁怎还在装扮风渐越,这画都几年没画了?

“拿钉子和锤子来。”

霍闻祁拄着杖出了书房,在风意暖刚进门的时候,霍闻祁内心冷哼了一声。

听从霍闻祁的命令,霍一从一楼的橱柜拿来工具,霍闻祁只是将手杖一扔,那厚纸从大门口就能瞧见被霍闻祁钉在了正中央。

“咚咚咚”的敲击墙面的声音只是让人听得气恼。

霍闻祁这算是在做什么?

风意暖敛了笑容置气,风蓝和霍一面面相觑,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锤子霍一接过,霍闻祁从二楼台阶高处指着风意暖,“风意暖,你上来好好瞧瞧你的大名!当日所说,是否皆不算数!”

风意暖只当他是发了疯,上了台阶故意掠过了霍闻祁的身边不予理睬,谁料被他猛然扼住了手腕。

“跑什么?”

风意暖的书籍散落在地上,转身恼羞成怒:“霍闻祁,你做什么!”

换成以前,风蓝一定会让霍闻祁放开风意暖,可如今过了两年,风蓝总觉得霍闻祁算是和风意暖是一对冤家,吵吵闹闹就这么过来,她和霍一习以为常。

“我做什么?成日冷脸相待,你怄气到什么时候?”

霍闻祁拉扯着风意暖抱到了怀里,扳过身子对着墙面,风意暖恰巧能看到自己的大名映入眼帘。

“是我名字又如何……霍闻祁,你如此霸道……”

就连意识都要掌控,真是霸道得没边儿了!

霍闻祁转过她腰身面对自己,不管不顾强吻了下去,这眼下倔强的女子,这整日挠人心的女子,如此不像话!

仗着自己宠溺,她却爬上了头。

不顾她在挣扎,风蓝和霍一掩着笑意默默离开。

风意暖只觉得自己的意识都将被抽离,他紧捏着自己的手腕太疼了,发出的声音,犹如那些受了伤的可怜小猫。

霍闻祁缠着她的唇舌,扯开了她的衣领,让风意暖惊慌失措地吓得求饶。

“霍闻祁!你放开我,我错了还不行……”

“错哪儿了?”他明知故问。

风意暖揪紧着自己的衣裳,别过头去:“我,不该与你怄气。”

“跟我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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