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火(14)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努力去喜欢你,去追求你,去了解你的喜好,一起去做你想要去做的事情。”
“小山,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小山——”
“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四目相对。良久。久得像是永远。
“我愿意。”
“烟嘴被点燃
吻着若明若灭的火焰
灼烧的疼痛
感觉像是在吻你
玫瑰只剩下尖刺
吻上似有似无的芬芳
撕裂的嘴唇
看上去像是在吻你
所有昔日欢乐的回忆
渐渐变成今日心上
无法忘却的陈迹
洒在杯中的酒
笑着饮尽
我还记得那时吻你的样子”
今天晚上夜色很好。
路小山看着酒瓶里的酒被倒入杯中。
“樟树。”
“怎么了?”
“。'洒在杯中的酒。',为什么是。'洒在。'?”
“嘴唇被烧痛,青春已被喝干,抓不到的是月光。我的命运已定,要习惯没有你的生活。”
“洒在杯中的不是酒,而是青春与月光。”
“青春与月光?”
“对,青春与月光——你是我的青春,也是我的白月光。”
马不停蹄的忧伤
是哪一阵风
唤醒了屋檐的风铃
清灵动听
是哪一个人
惊动了屋内的少女
难抑欢欣
那随风而来的骑士
随风而去
少女的忧伤
在追赶马蹄
——《马不停蹄的忧伤》
X 序幕 X
九月,江南,竹林,小径。
小径的尽头是一座竹楼。
竹楼里传来阵阵读书声,是几名孩童正在跟着他们的先生诵书。
不一会,读书声中混进了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先生,小山姐姐好像来了。”
其他孩童个个笑开了脸,也都停下了诵读。
先生无奈地摇了摇头:“每人把刚刚诵读的部分抄写一遍,没有我的许可不许出门。”
身着青绿儒装的樟树离开讲台,来到了门外。
一阵微风吹过,传来“簌簌”的竹叶声。
樟树闭上了眼,一动不动,认真地想要从风声中听到某些不同于“簌簌”的声音。
良久,除了偶尔一两声鸟鸣,樟树什么也没有听到。
我的耳朵到底是没有陈音的灵,樟树这样想着。
这时一颗脑袋正从窗口探了出来,正是之前“传讯”的陈音:“先生,我已经抄完了。”
“抄这么快,记住了么?”
“记住了一大半。”
“下午放学时背不出来可是要打板子的。”
“先生的板子没有师傅的疼。”
“汪师傅么?你已经开始学武了么?”
“前几天正式拜的师,现在每日早晚都要在师傅家练基本功。”
“你还这么小。”
“小山姐姐说了,我根骨极佳,耳目清明,越早开始练武对我越好。”
“你常被汪师傅打么?”
“师傅说了,我现在打基础,一步也不能错。错一步打一下,每一下都极重,可疼了。好在学生我天资聪颖,这几天下来我被打不超过十下。”
“打得越重越长记性。早知道我也狠下心来打你了。说不定你背一篇文章连一天也花不了。”
“别呀,很疼的,而且弄不好会留疤的。”
“听你这么一说,仔细想想,这两天倒一点也看不出来你被打过。”
“我师傅对我可好了,每次打完我,都要给我上药膏,有一次不小心打破了皮,敷完药膏后马上就好了。”
“这么管用,我去要一瓶来,以后打你就不会心软了。”
“不行,不行,虽然不会伤着我,可打我的时候还是很痛的,而且这药很贵重的,我师傅说了,只给我预备了三小瓶,用完之后就没有了。”
“那你路师姐练基本功的时候用了几瓶?”
“师傅说了,小山姐姐用了整三瓶,我比小山姐姐天分还要高一点,用不到三瓶的。”
“先生,小山姐姐到界碑了。”
“她又用鞭子抽石碑了?”
“小山姐姐说了,先生你虽然有说文武兼备,可实在是有些重文而轻武,因此她每次路过崇文馆的石碑时都要抽上一鞭子,用来提醒先生你。'重武。'一点。”
“我不重武吗?我每天早上都会打太祖长拳的。”
“那为什么小山姐姐说要教先生刀法的时候,先生拒绝了?”
“我又不走江湖,练刀法干什么,万一我下手没轻没重伤到花花草草就不好了。”
“小山姐姐到书山小径了。”
樟树侧耳倾听,樟树先听到了马蹄声,再听到了风铃声,最后听到了微弱的驭马声。
“小山姐姐现在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