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向你,遇见我+番外(31)

作者:观而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娱乐圈 甜文 主角:白禧,程南曲 ┃ 配角:陈六,绍弘一 ┃ 其它: 一路向光而行,终将成为光。 立意:无论何时,以何种形式,人类的悲欢虽不能共通,但总有相似,每个人是一座孤岛,但每个人并不只是一座孤岛。 : 在慌乱的一生里,我们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而幸运的是在这些人里,有那么一位,会成为我们的光。点击展开

就在白禧也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嫁给我好不好”。声音有些低哑,细微地藏着些许颤抖,那一句话几乎是从嗓子里用气音发出来的。白禧趴着不敢动,心里只感觉像是受了五雷轰顶,一会儿兵荒马乱天翻地覆,一会儿又一片空白毫无知觉。她其实想说些什么,可嗓子眼却堵得一句都说不出来。也许因为听不到怀里人的回答,程南曲顿了顿就接着说到:“第一次见你,刚好也是冬至,北城下了这么些年来最大的雪,雪地里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还不停有大朵大朵的雪花飘下来,刚踩出的脚印没一会就又给实噔噔地盖了起来。你在楼下等我,脸给冬天的风吹得红扑扑的,不时地跺跺脚,在原地转来转去。见我走过来,一时间就绽开了笑,笑容简直比周围的雪都干净耀眼。我没来得及设防就让那一幕撞进眼里,刺得我几乎都要犯雪盲症了,可却也再挪不开眼。见你前孙先告诉我你唯一的要求就是我,告诉我一个工科博士跨行做编剧也是因为我。十九岁的小丫头说要成为可以跟我比肩的人,将近十年里就用尽全力只为让自己变得更好。只身一个人进到从未接触过,甚至和你有点格格不入的圈子里,却依然坚持了一年又一年,只为能和我站在同一个世界里。我都有点担心,我是不是值得你这样追逐,我是不是可以毫不心虚地接受你这样最好的感情。”

白禧还是没能发出声音来,客厅里除了窗外的月光便是一片昏暗,白禧觉得环在身上的手臂又紧了紧,便听到程南曲接着说:绍弘一说的没错,我比你大十岁,你才刚刚长大,我却已经是将近中年了。就连工作也是,能轻易把你推向风口浪尖,成为舆论的中心,我甚至怀疑自己能不能保护好你。可是,就算这样,我也还是不想就这么放你走。有时候遇到有人说喜欢我,也有人喊着要和我在一起,却没有人给我读一首《致橡树》。你告诉我不需要我走下神坛,因为从未把我放在那个位置,在你的心里我从来只是喜欢的人。你用最平等却又最让我无法拒绝的感情出现在我生活里,每当我有些失意,想到你就仿佛有了一个坚实的后盾,让我安心回到日常琐碎的生活里,回归平常,你能看得到我光鲜之下的软弱,却依然接受拥抱它。我几乎因此而拥有了一片净土,而这一切是因为你让我想到了家。我已经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放你离开这种事,所以别离开我,嫁给我好不好?余生也把我放进你的未来里好不好。”

眼泪到处都是,刺的白禧不知道怎么睁开眼睛。程南曲慢慢地起身,静静看着她,眼神里是期冀和忐忑。

白禧觉得自己现在一定哭得很难看,看看程南曲那张脸就觉得眼前这个人真的很不厚道。她抬手用手背捂住脸,瓮声瓮气说“求婚得下跪的啊,怎么可以喝了酒就这么随随便便说了”。

听到他竟然轻轻笑了一声,白禧抬起头瞪他一眼,随后就看到程南曲单膝跪在了她身旁,不知什么时候拿的戒指捻在指尖,轻声说“愿意嫁给我吗?”

他刚说完白禧便探身过去轻轻贴上他的唇,把眼泪也蹭了他一脸。程南曲握着她的肩膀把她挪开,说“你先答应,让我把戒指给你戴上。”白禧清了清嗓子,用生平自认为最好听的声音说“愿意。”然后看着那枚小巧的戒指从指尖慢慢套在指尾,一指长的距离是这许多年的长度,她忽然发觉往事如烟却也并不如烟——

她曾慌乱的隐藏过那些不敢明示于人的情愫,也曾期待的注视着那个背影。这份爱让她有过仿佛飘在云端的最极致的快乐,那时的白禧体验着这人间最动人的情,可这份感情也曾让她像是堕入深渊,拼尽全力地于人前遮掩而不得,终于裸露于众目睽睽,把那点小心思暴露无遗时的无力乃至害怕至今仍能清晰地回忆起来。

这些所有的一切都真实存在过,那些辛苦和慌张曾经无不是她心中最大的负累,可又在这一刻像是全部从那一潭深不见底的水里蒸发起来汇成一道虹,明媚了她前半生的全部,也照亮了她的余生。

☆、你就是幸福

隔天早上白禧醒的格外早,刚睁开眼睛便下意识地去碰无名指上那枚戒指,仿佛直到确认戒指是真实存在的那一刻,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也才是真实的。此时白禧小指已是空空如也了,原来的那枚小巧的戒指昨天夜里被程南曲褪了下来,然后同他的那一枚一起找了条链子坠在了他自己的脖子上,想到这里白禧不由得笑了起来——其实白禧昨天便和程南曲说不必刻意将褪下来的戒指再戴起来,而程南曲却摇摇头,说身上总得留些与白禧有关的物件才踏实。这像是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孩们容易做出的事情,而程南曲正是在像一个毛头小子一样宠爱着自己心爱的姑娘。白禧喜欢的并不是程南曲将戒指换成项链挂着,而是喜欢他那份对生活、对感情的重视,也喜欢他将自己捧在心尖上的好,便如歌里唱的“希望我们有光明的未来,还有能够装下星空的期待”,生活是求生也求活的,未来和星空,人们总是都想要的。

白禧轻手轻脚地起身将窗帘拉开一点缝隙,刚好一束阳光打在程南曲身上,白禧突然玩兴大起,便在窗帘前找一个舒服的位置盘腿面朝程南曲坐下,然后轻轻地调整窗帘缝隙的位置,看着光线从程南曲身上移走。路过发梢的时候,白禧觉得自己的指尖也仿佛回忆起那种柔软的舒适感。她把光线又往右挪了些,刚好落在程南曲睫毛上,这时她有些担心会弄醒他,又想着该去弄早餐了,可手却再也没办法动弹。白禧看着那个她爱了许多许多年的人静静地躺在那儿,睫毛时而微微颤动,动作在阳光里被放大,她能想到这双眼睛睁开时眸子里的温和、从容和专注,直叫她想起幼时学的《千字文》里的话来——容止若思,言辞安定。少有人真的能做到这般沉静妥帖。一直以来白禧都把眼前这个人作为心底的一束阳光,而此刻真实处在阳光里的他,却让白禧从未有过地清晰地认知到“斯人可化寒天雪”究竟是何意。白禧手脚并用着轻轻挪到床边看着他,想像剧本里写的那样伸手碰碰他的眼睛,鼓起勇气刚抬手伸过去些,手就被程南曲捏住扯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然后他笑起来,挂起一个浅浅的酒窝。程南曲翻了个身,面朝白禧悠悠睁开眼睛,还未散去的睡意叫那双眼睛平白生出许多勾人的暧昧之意来,白禧好似做坏事被抓了现形一般,脸不自觉的热起来,于是赶忙起身去厨房准备早餐,撇下那位正要戏谑她几句的男人离开了。转身的一瞬白禧不由得让嘴角向上翘了起来,扬起了抑制不住的笑,她想啊,照亮她生命的男人终是成为了他生命中的男人。

白禧将两颗蛋打进平底锅里以后只翻动两次便又开始神游起来,她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程南曲说过的一句话,他说:“微笑有一种温暖别人也温暖自己的力量。”于是白禧将它誊在日记本里,告诉自己要像他那样时时微笑。“像个太阳”,白禧喃喃地说了一句,开始发笑。思绪不断横跳,满脑子都是程南曲说过的话。

忽然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来关掉了火,白禧才发现白白的鸡蛋此刻已经焦了一半。

“在想什么呢?”程南曲从背后环住她,俯身将头搁在她肩膀上,刚刚洗漱完,话语里带着薄荷的味道,一时间白禧觉得她的心跳好像停了一下,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为了掩饰慌张她只得想着转移一下程南曲的注意力,下意识便说:“微笑温暖别人也温暖自己,我忽然想起这句话来了。”白禧努力将自己死处发散的脑波扯回来,神智刚清明了些却又让程南曲再次打散——程南曲用力往她颈窝蹭了蹭,侧头贴近她耳边低笑道:“巧了,我听着这句话也熟得很呢。”声音很低,几乎是气音,但还是夹杂些刚睡醒后的沙哑,原本就好听的声音,此刻竟有些奶里奶气,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其中男人的气息,这突然让白禧心尖上颤了颤,脑海里直蹦出了 “耳朵怀孕”一词,曾经陈六问她那是什么意思,她解释的模棱两可,如今总算是有了切身的体会。

“每次看到你笑的时候我都觉得心底里也想和你一起开心。”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常年混迹言情频道里的白姑娘一时竟然也接不下去,于是她别扭地打开火重新放了一颗蛋进去……突然她又听到程南曲说道:“我记得我说那句话也有些年头了,我想想是几年前的事来着。”白禧脸上堆满了假笑把他从厨房推出去,温柔又讨好地说道:“待会还有活动,别沾上油烟,你快出去。”他靠在门框上含笑看着白禧涨红了脸,似乎在等她回应,可白姑娘一直很有原则地觉得偷偷关注一个人的全部点滴而不被对方知道是一种不好的行为,奈何身不由己却由心,就只好顶着这种想法厚脸皮地将这种事偷偷进行着,在那几年的时间里她寻找着关于他的一切。虽程南曲喜欢她,她大大方方地承认其实也没什么,可怎么说也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白禧觉得自己还是得矜持一点比较好。所以,白姑娘打定主意,绝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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