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络(7)

作者:白云白果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都市情缘 悬疑推理 主角:周褚,纪乔 ┃ 配角:马又年 ┃ 其它:本文为扯淡而生。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立意:富强 ** 文明 和谐 自由 平等 公正 法治 爱国 敬业 诚信 友善 “但对有些人来说,正义到死都不会来临。” —— 那天晚上 男友迟迟未归,她踏上小路,握着一根空心钢管,走进了那条漆黑的巷子…… 再也没有回来。 大型现代都市破案胡扯文。点击展开

她把钥匙拔/出来,敲了敲门,在门口低唤了两声,很快,里面就传来声响,把门打开了。

开门的是个中年妇人,鬓角的头发花白,脖子有点前倾,面色欠佳,见到纪乔露出抱歉的笑容:“妈又忘拔钥匙了。”

“没事。”纪乔声音极轻,手上动作也轻,带上了身后的门。薛飘比她矮一大截,要抬起头来和她讲话,进了门,纪乔就略微弯下点腰,不让她过于吃力。

她从上面看,薛飘头顶的白头发要比两鬓多得多,几乎全是白的,都聚在漩涡那,不从头顶很难看到。

“你吃了吗,我给你下点饺子吧?”

“别忙了,我在食堂吃过了。”纪乔回道。

薛飘停了半边脚:“还是再吃点吧,单位的饭多油多盐的,没家里健康,我今天下午包的,你最喜欢的芹菜猪肉馅。”

纪乔没有再阻止,任凭她去忙活,她脱完鞋,去沙发休息。

沙发的摆放正对着门,靠墙,墙上挂了一块裱起来的书法,也正对着门:公正、廉洁。

纪乔无视,目光越到地板上,地上有滩水和扫了一半的碎玻璃,一只枕头掉在旁边,一角是湿的,沙发也被蹂/躏的乱七八糟。

她没感到惊奇,从茶几下拿出一卷宽胶带,小心翼翼把玻璃块从水里分捡出来。

厨房很快传出窸窣的声响,锅里的水咕嘟冒着没有加盖。薛飘现在更年期,情绪起伏很大,时常一口气没上来就开始摔东西,家里的瓷器玻璃摔了个遍,全换成了不锈钢的。老纪出事以后,她受打击记性也开始不好,经常忘事找不到东西,每次一找不到就着急头昏,血压上来就开始摔东西,是个死循环。

吃饭时,纪乔说道:“墙上的字拿下来吧。”

那是老纪的墨宝,挂了有些年了,怕薛飘看着心情不好,纪乔提过好几次,每次她都拒绝。

果然,她又摇了摇头:“不拿了,放着吧,怪费劲的。”

纪乔没再说什么。

薛飘筷子在碗里拨弄了两下,什么也没夹起来,欲言又止了两下:“那个,我一直想问又怕你心里难受,爸爸的事没连累你吧,单位有人说闲话吗?”

纪乔:“没有。”

薛飘连哦了两声:“那就好,要是别人说什么,你不要和人家吵,凡事也要忍一忍,别往心里去,就当没听见。”

纪乔抬头:“我很好,大家都忙,哪有时间八卦这个,别想太多,吃完早点睡。”

母女俩没有过多的交流,聊完这几句就没再说什么,简单吃完了饭。

第二天早上,周褚没有先去单位,他起了个大早去了林山公园。按照刘科的轨迹把他走过的路踩了一遍。

刚走完,早高峰就到了,他回到车里——车也停在刘科那天晚上停车的位置,这个位置没什么特别,刘科大概是随便停的。

早高峰太堵了,车倒出去都是个问题,他索性多等一会,闭眼仰躺在靠背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缓慢地在腿上敲击,含糊念着:“青年桥……武洋……”

☆、008

青年桥,是周褚非常敏感的地方,他有点畏惧这里,平时经过甚至会特意绕路走。他当了八年的警察,冯雨霖和她妈妈是唯一明明可以救下来却死了的人。连带着对关于她们母女俩的一切,包括她姐姐冯晓曼在内也都格外敏感。

后来他还鬼使神差地打开过一次煤气,无法形容那是什么感觉,像突然有一团什么东西横卡在喉咙里阻断了气管,卡的人喘不上气。

具体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他趴在灶台边,张大嘴巴发了疯一样地吸气。力气被一点点地分解、剥离,血管尖叫怒张,胸腔和腹腔都收缩到极限,连呼救都喊不出来。

最后关上了气阀。

明明那么痛苦,为什么还是要死呢?

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响起来电话铃声,周褚往靠背上坐直了点,伸进裤兜里摸手机。可能是躺的这一会把懒虫躺出来了,他动作慢吞吞,好一会才接。

电话一接通:“猪哥,你在哪?”

猪哥,源自于“周褚”这个名字。褚是个多音字,周褚随的母亲姓,后来父母离异他也跟着母亲。据传褚是他爸的姓,念“chǔ”,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喜欢,改用了“zhǔ”音。纪乔从小拼音就不好,不太分得清声调,吵架嘴一快就脱口喊了句猪头。

后来关系好的人都跟着一起喊,喊着喊着就成了猪哥。只有纪乔除外,因为她不承认周褚是哥。

周褚回道:“林山公园,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说:“刘科抽屉的USB里有东西。”

周褚发懒的神经一瞬间清醒过来,立刻抬手把车档挂上:“我马上回去。”

USB是昨晚在刘科家里找到的,原本是深蓝色,上面被糊了一层厚厚的灰快成黑色了,不知道放了多久。上面贴了标签纸,因为缺损只剩下一角,不知道写的什么,也被染成黑的了。

打开以后里面什么也没有,是个空的盘。刘科把里面的文件隐藏起来了。

取消隐藏以后,出现一个文件夹,文件日期2018年4月28日,命名:FXM。是一个不到两分钟的视频。

视频一打开,就有很闷的呜呜声传出来。

画面很黑,拍摄设备不行,画面很糊,有白点乱闪,像是用手机在晚上拍的。

慢慢的画面清晰了些,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出现在镜头里,呜呜的声音就是她发出来的。

镜头没拍脸,一直游走在胸部以下,女人的嘴巴似乎被堵住了,所以声音听起来发闷,但依稀能辨认出来,她在哭。

大概四五秒钟过后,画面又黑了,哭声猛然比刚刚大了数倍不止,声音撕裂,卡在喉咙里。

画面静止了好一会,什么也看看不到,只有断断续续的哭喊,和一些咚咚的声响,偶尔还能听见男人的声音。

忽然,镜头在黑暗中晃动了一下,画面顿时亮了许多,拍摄的设备被人拿起来了——拍清了这个正在痛哭的女人。

视频虽然抖的很厉害,但显而易见,这是一个女性被性侵时的录像,从拍摄视角来看,拍摄者多半就是施害人。

画面从她的脚往上一闪而过,经过赤/裸的身体,最后停在脸上。受害人的嘴被胶布封着,头发也被泪水粘在脸上。

周褚看清了她的长相,正是武洋死了的前女友,冯晓曼。

时间再次拖回到2018年。

冯晓曼死了以后,警察查过关于老水巷的遭遇,但当时已经过了三个多月,监控覆盖掉了,而且老水巷那个地带有监控也未必拍的到,再加上武洋没看见那群人长相,最后没找到那几个小混混。

原来刘科就是那几个人之一。

也就是说,那天晚上,喝醉了的武洋在老水巷遇到同样喝高了的刘科一行人,和他们起了冲突,因为害怕抛下了前来救他的冯晓曼,导致她被强/暴拍视频,事后武洋避而不见,冯晓曼不堪重负自杀。

那冯晓曼又是什么时候染上毒品的,就是那时候被刘科强行染的吗?

她为什么不报警?

通常一个女性在面对这种事情时,迫于名声不得不忍气吞声,可如果是为了所谓的名节,为什么又选择在林山公园自杀,在那个人流量巨大、一定会被围观的地方。

那武洋呢,他知道刘科就是当时打他的那群人吗?

赵谦昨天一直跑外勤,晚上没歇过来,精神明显不如昨天,反应都比平常慢半拍。

早点铺人散的差不多了,连辣椒盆都见底了,只有蒸汽还在缭绕不绝。

他跟两个组员围在一个桌前狼吞虎咽。

“自打非洲猪瘟,现在的包子馅越来越苛刻了,一咬一嘴的姜。”

赵谦往嘴里灌了口豆汁,无比赞同地点头:“这店不行,还是咱们队门口那家铺子,馅包的实,刚就应该在门口吃。”

吃完早点,他们开始办正事。

刘科的背后究竟是一个怎样的贩毒网络,他从哪进货,还有多少同伙,这些他们一概不知。但刘科死的前一天曾打过两通电话。

一条是打给移动公司查话费,一条是和一个叫“马老板”的人打的。

马老板全名马又年,36岁,是刘科的老板,初中肄业白手起家,资产虽然还不十分雄厚,但是年轻有头脑,未来还大有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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