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傻白甜少爷(20)
萧屿给她买了一些清淡的菜,陈灿扫了一眼饭盒里的白菜和茄子,故意逗他:“你怎么不买花菜。”
萧屿眼神果然一变,陈灿笑。
萧屿明白她是故意,又从袋子里拿出一瓶热水。他特意去打的。
“还有水。”
陈灿手指冰凉,接过水的时候,故意在萧屿手腕上抓了一把。萧屿措手不及,缩回手去:“干嘛?”
陈灿看着他笑:“冰吗?”
萧屿眼神飘开,咳嗽一声:“没事,打了针就好了。”
他的语气像哄小孩儿。
陈灿吃了一口饭:“你好像哄小孩儿哦。”
萧屿眉毛微扬:“我只哄过我表妹,三岁的小孩儿,可精了。”
他们说着话,听见有脚步声近了,是班上的同学过来探望。
“陈灿,你好点了吗?”
“对啊,没事了吧。”
……
陈灿点头:“没事了。”
就是头还有点晕。
这一天,陈灿吊了三个小时的生理盐水。回到教室里又睡了一觉,再醒过来,已经是放学时候。
萧屿替她收拾东西:“走吧,我送你回家。”
“哦,好。谢谢。”她后知后觉起身,跟着他往外走。
他的背影很宽厚,给人一种安全感。她忍不住喊他名字:“萧屿。”
萧屿回头看她:“怎么了?”
陈灿摇头:“没什么,就是叫一下你。”
萧屿放慢了脚步,和她慢悠悠地走。到她家附近的时候,陈灿坚持要把衣服脱下来还给他。
“没事,这都到我家了。谢谢你的外套。”
萧屿劝说不动,半开玩笑道:“你不会是为了不洗,所以还给我的吧。”
陈灿伸手去抢,萧屿笑着抬高胳膊:“开个玩笑,玩笑。你快回去吧。”
陈灿瞪他一眼,转身后,却忍不住地笑。
她就是为了不洗啊,留着她的味道的外套哦。
而且,她今天穿着还做了一个关于春天的梦。
萧屿梦见过她,那么,今天还会梦见吗?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阅读
鞠躬~
☆、五点一刻
旖旎风光。
萧屿醒过来的时候,外头天色蒙蒙亮,他扯过被子蒙过头,有点恼火。
他再一次梦见了陈灿。
昨天陈灿把外套还给他,他回家之后打算洗掉。结果阿姨不在,他只好自己动手。
把那件外套放进洗衣机之前,他鬼使神差地闻了闻。
是熟悉的陈灿的味道。
或许这么说并不好,因为味道听起来像很重的,或许换一个词,陈灿的气息。
这很难形容,因为他和陈灿同桌这么久,那是在朝夕相处里习得的一种熟悉认知。
倘若让别人来闻,或许什么味道也没有。
他放在鼻子前嗅了嗅,满脑子陈灿的气息。
他觉得自己下流。
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子,或多或少会表露出一点下流来。因为他们怀着满满的好奇,还没学会抑制这种好奇。有些人表露得多,有些人表露得少。
萧屿曾和他们一起看过片儿,但是在他们聊起谁的身材的时候,他一般不参与这个话题。
但是这一刻,他妥协于这种下流。
在意识到这种下流之后,萧屿仍旧第二次嗅了嗅。
确认了那是陈灿的味道。
他深吸了一口气,把那件校服丢进洗衣机里,泡了洗衣液。洗衣机轰隆隆地运转起来,萧屿听着洗衣机的声音,转身关门。
于是又有了这一场缱绻的春天。
白天陈灿的嘴唇曾经擦过他的手,柔软的,在梦里再一次出现,擦过他的肌肤。
萧屿头埋在被子里,眼睛却睁着,意识越来越清醒。
他抬手盖住自己额头,长叹一声,从旁边扒拉出手机来。
时间显示:五点半。
这时间尴尬至极,说早不早,不上不下的,如同一根喉中刺。
萧屿妥协,起身套好衣服。打开房间的灯,在风光里发呆。
他安静地坐了一会儿,而后打开手机,从犄角旮旯里翻出一些禁忌的东西。
看了两眼,觉得没意思。
萧屿抓了抓自己头发,熄灭手机屏幕,收拾白天上课需要用到的东西。
·
陈灿回到家,勉强吃了点东西,躺下休息。她困极了,睡得很早,也醒得很早。
她醒过来的时候看了眼时间,才五点半。又重新眯回去,不过意识却很清醒了。
陈灿认命,在被窝里翻了个身,决定起床。
她今天头终于不痛,但是鼻子和嗓子仍旧不舒服。
她换了个衣服,坐起身来,靠着床头看手机里昨夜的消息。
就这么消磨时间到五点五十,陈灿起床洗漱,准备收拾东西上学。
项平看见她的时候似乎有些意外:“起这么早?”
陈灿背着书包穿鞋:“嗯,我先走了。”
梁静也好,项平也罢,都没人发现她昨天发烧生病。
她今天穿了外套,生病的余威还在,她刚有出门,一阵风吹过来,便觉得手发凉。
陈灿没想到会在学校门口碰见萧屿。
他们对视,然后对着笑。
陈灿先开口:“你也来这么早?”
萧屿点头,动作有些许不自然。这不自然被她捕捉到,她明白,她昨天赢了一场赌局。
萧屿昨天肯定梦见了她,不论是什么方面的。
否则,萧屿不会下意识地尴尬。
陈灿低头喝豆浆,掩盖自己的笑意。
他们来得太早,这会儿校门口都没什么人,在晨光里显得有些冷清。
二人并肩往学校里走,门卫和他们打招呼:“这么早啊。”
二人一起点头微笑:“叔叔早。”
门卫叔叔挥挥手让他们进去:“早,快进去吧。”
他们是班里最早的两个,班里门没开,钥匙在昨天值日的人手里。
两只起得最早的鸟儿站在走廊上对视而笑。
萧屿问她:“好些了吗?”
陈灿点头:“好多了,睡了一觉起来,元气满满。就像梦里有人给我打气了一样。”
萧屿目光躲开,笑了笑:“那就好。”
陈灿低头吃包子,她今天买的是肉馅儿包子,有一点点油腻,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
萧屿注意到她的神色,又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陈灿举起包子,眼神很亮:“包子有点腻。”
萧屿看向她咬过的包子:“那别吃了吧。”
陈灿舔了舔嘴唇边的残渣,有些犹豫:“好浪费啊,还是吃了吧。”
她把剩下的包子囫囵吞了,伴着一大口豆浆,最后还呛到了。
萧屿忙不迭替她拍了拍背。
“哦哟,对不起打扰了。”昨天的值日生杨启捂着嘴,故作惊讶。
萧屿瞪他一眼,“快开门吧。”
秋风推着落叶,步履匆匆。仿佛一瞬深秋。
陈灿看着外头秃秃的树叶感慨:“这树叶秃得快赶上我了。”
萧屿看她一眼:“你哪有。”
陈灿转过身,把后脑勺给他看。她今天扎着马尾。
“咯,头发都少了好多了。”
萧屿看着她乌黑亮丽的头发,鬼使神差地摸了一把。
“还好,还有挺多的。”
陈灿转过头来,一脸笑意看着他的头发,也上手捋了一把。萧屿一直头发很短,摸起来有些刺刺的,但是感觉不赖。
教室里只有他们三个人,杨启大声哎哟:“闪瞎了我的眼啊。”
陈灿只是笑,也不说话。
她从课桌里拿出课本,装作认真思考。其实却在想,到这一步了,该怎么最后拿走这个铃铛呢。
按照小说里的套路,应该放一个配角出来推动剧情。
但是这有些难度,毕竟要骗一个人的感情,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到的事。
或许,她直接上?
陈灿挑眉,咬着嘴唇有些为难的样子。
萧屿随意看她一眼,又望她面前的课本,是语文书。
直接上不是最佳方案,因为如果她先开口,那日后倘若被戳穿,便不是一场好聚好散。
倘若不是她先开的口,反正总有借口可以推脱。
陆陆续续有人来,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陈灿,直到元旦晚会。
元旦晚会,每个班要表演节目。他们班级的节目,是舞台剧白雪公主。
很不幸,作为班长和学委,他们荣幸地获得了白雪公主和王子的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