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傻白甜少爷(19)
萧屿大大的眼睛里有大大的疑惑,还问陈灿:“这为什么这么离谱?”
陈灿耸肩:“我也很想知道,我们是男女朋友的话,我们怎么不知道。”
他俩相视而笑。
班里人看热闹,每天起哄。
所有的老师对成绩好的同学的慕格外地关注,尤其在叫人回答问题的时候。当老师叫了萧屿之后,又叫陈灿起来,他们俩一起站着,同学们便莫名其妙地笑。
老师都是老油条了,见他们笑,大概明白什么意思。
为此,班主任还找他们俩谈了谈。
从老师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萧屿脸色不好看,陈灿觉得事情似乎已经临近终点,装作满不在乎地开口:“老师想好多哦,萧屿。”
萧屿看着她的脸,笑容虚得很。
陈灿表现得那么坦荡,以至于让萧屿觉得,在这对比之下,他像做贼。
这大抵是做贼的金字塔顶端境界,叫人分不清到底谁是贼。
这会儿正过午后,本是午睡时间,今天天气诡异,本来艳阳高照,忽然无端下雨。这会儿正是雨停之后,空气中带着潮湿的,从远方传来的泥土气息。
走廊上空空荡荡,只有他们两个人。
萧屿忽然说:“空山新雨后。”
陈灿立刻接:“天气晚来秋。”
他们莫名其妙对视,莫名其妙笑。莫名其妙是一个人的,不属于真正的贼。
秋天,天气极速转凉。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
陈灿是很没有安全感的人,其实她出门的时候,便明白应该带一件外套。
但是她没有。
俗话说,小赌怡情。
她又打开了赌局,命运转动这轮盘,指针落在萧屿身上。
萧屿果然带了外套。
陈灿刚走出门没多久,便已经感受到寒意袭来,她一身鸡皮疙瘩禁不住地起。等到学校的时候,鼻头通红。
萧屿看她一眼,她便一个喷嚏和他问好。
陈灿吸了吸鼻子,笑道:“这天气变得也太快了,我还以为今天没这么冷。”
萧屿看她一眼,立刻便找出另一件校服外套给她。
“还好带了,洗过的,你不要介意。”
陈灿接过外套:“少爷大恩大德,奴婢不敢介意。”
萧屿的外套穿在她身上大了几个号,像小孩子偷穿爸爸衣服。
萧屿看着她这样,没忍住笑。
感冒是世界上最难受的事情之一,她想她也是豁得出去了。
脑子里如同一团浆糊,却仍然在想,要如何在萧屿的外套上,留下她的味道。
她下课便趴下睡觉,整个人埋在萧屿的校服外套里。
萧屿看她侧脸,侧脸枕着的是他的校服。
陈灿睡着的时候,总是显出有些哭相,眉头微微皱着,好像有很多不快乐的梦。
萧屿看了看旁边窗户,抬手将窗帘拉上。回首便对上他们揶揄的目光,他挥挥手,示意他们散了。
以前他们说,萧屿顾渔,金童玉女。
如今变成了,萧屿陈灿,金童玉女。
年级第一,和年级第二,就是门当户对。
陈灿在短暂的睡梦里梦见萧屿。
上课的铃声惊扰了一场春天的梦。
她摸着自己额头,热得叫人睁不开眼来。
萧屿偏偏关切问她:“你怎么脸这么红?”
她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和你做一场春天的梦,在脑子不清醒的秋日。
好在英语老师及时赶到,犹如一阵夏天的风,把春天一股脑吹散。吹得陈灿心都在烧。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阅读
鞠躬~
☆、五点初刻
陈灿觉得自己脑子昏昏沉沉,看英语老师上课都像在跳舞,那些英文字母就更像跳舞的小人了。
她目光没有焦点,老师显然也注意到了。
“陈灿同学,你是不是不舒服?”
“啊?”她有些懵。
萧屿看她一眼,替她解释:“老师,她今天感冒了。”
英语老师了然点头,关切道:“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打个吊针什么的,好的快一点。你们看,谁陪她去一下吧。”
老师目光扫过全场,同学们自发地看向了萧屿。有人胆子大,直接开口:“老师,就萧屿去吧。”
英语老师看向萧屿,点头,抬手让他们出去:“那你们就现在去吧。”
陈灿头重,看着萧屿才反应过来几分钟前的事。萧屿点头,起身扶着她出门。
“好的,谢谢老师。”
萧屿扶着她出了门,下楼去。陈灿刚走出门就是一个踉跄,把萧屿吓得不轻。
萧屿连忙让她抓住楼梯扶手:“小心,别摔了。”
她身上还穿着萧屿的外套,外套黑白色调,把她整个人包裹着,显得小小一只。因为生病,她的眼神带了些迷茫,萧屿莫名觉得可爱。
陈灿同他道歉:“不好意思,耽误你的学习了。”
萧屿接过话来,和她开玩笑:“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就是想耽误我的学习,好谋朝篡位。”
陈灿摸着扶手下楼:“这也被你发现了。”
这会儿在上课,楼梯和走廊全都空空荡荡,只有他们的声音回荡,背景音里还有老师上课的声音。
萧屿陪她到医务室,他单手扶着萧屿,让她靠着门站好,然后才敲门。
校医还记得他们俩,调侃道:“你们俩又怎么啦?”
萧屿看了一眼陈灿:“她感冒了,有点严重,头晕。”
萧屿一顿,忽然抬手摸上她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比较出结论:“好像还有点发烧。你看要打针吗?”
校医扶着陈灿坐下来,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实有点烫。”
他反身从抽屉里拿出温度计,递给陈灿:“先量一□□温啊。”
“你看,我就说,叫你们锻炼了,又感冒了吧。”
陈灿反应迟钝地点头:“嗯,你说得对。”
她没想到这病会来得这么快,不过两三个小时,她就已经昏昏沉沉。
体温计上显示三十八度。
校医啧了声:“发烧了,你想打针吗?打针的话,好得快一点。吃药的话,没那么快见效。”
陈灿还没回答,萧屿替她抢答:“打针吧,好得快。”
陈灿看着萧屿,眼神有点可怜,语气也委屈巴巴:“但是打针很痛。”
校医闻言笑出声:“小丫头,十几岁的人了,还怕这呢。”他已经起身准备打针的东西。
校医拿了针头和吊水的架子过来,陈灿叹口气,伸出手去。
萧屿看她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安慰她:“没事啊,不就是打个针嘛,你要是害怕的话,就别看。”
萧屿说完,从校服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来,吃颗糖。”
陈灿右手扎着针,伸出另一只手来接。萧屿看她右手一眼,替她剥开糖纸,送到嘴边。
陈灿觉得她真是太坏了,这种时候,只有计划萧屿的心思还在活动。她低头,故意用嘴唇碰过他们的手指。
“谢谢。”
她的嘴唇很软,还有些微微的凉。萧屿看着她的眼睛,眨了眨眼掩饰自己的心虚。
陈灿回头看了一眼吊瓶,和萧屿说:“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觉得这还要很久。”
毕竟还要上课,他也不能待太久。萧屿点头起身:“嗯,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睡一会儿。午饭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带吧。”
陈灿摇头,完全没有胃口。
萧屿说:“这样不行,还是得吃一点。”
陈灿妥协:“想吃火腿炒蛋。”
校医笑了声:“小姑娘,感冒了,可不能吃鸡蛋,你不知道吗?”
萧屿也点头:“这样吧,我看着帮你带一点别的,你先好好休息。”
陈灿点头,抬手送他:“你快走吧,少爷。”
萧屿背影消失在门口,校医摸着下巴不解:“少爷,你们这些小年轻的情趣还真是……”
陈灿只好笑,校医看了她的吊瓶一眼,叫她睡会儿。
她躺下来,眼皮又沉又热,很快就睡着了。
陈灿是被外头学生们的动静吵醒的,已经到了饭点。
她从床上起身,校医也不在,有人敲门。敲了两声,便推门进来,正是萧屿。
萧屿将手里的袋子抬高,晃了晃:“我给你带了点东西,你现在想吃吗?”
她睡了一觉,状态好了一些,点头:“嗯,可以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