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哥哥有点假+番外(34)
和楚默买完笔回到教室, 赵晚晴才在座位上坐下, 书还没打开,就听母亲在教室门口口气很不好地喊她。
又什么事?赵晚晴皱眉,与瞧向她的赵临盎对视了眼, 起身出去。
方巧芝在学校有独立的办公室, 不过极少用, 平日里多和其他老师一样, 在公共办公室办公。赵临盎念了高中后,她的独立办公室多给赵临盎课下休息用。
赵晚晴不讨她的喜,是没那福气用她的办公室的。是以,看她在前面径直进了她极少用的独立办公室,不是不惊奇的。然而接下来,毫无征兆地一个热辣辣的耳光,更打得她呆若木鸡。
“知道自己错在哪么?”
关上门后,瞪着女儿那张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小脸, 方巧芝凶狠地问。
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颊, 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赵晚晴,阴沉地瞪着满面怒容的母亲, 不言语。
方巧芝靠着办公桌坐了,戳着女儿的额头,恨恨地说道:“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不让你招惹楚默,你就是不听是不是?”
又是楚默!
明白过来可能是跟方才楚默亲她的事有关,赵晚晴火气上来, 一把甩开母亲的手,语无伦次地吼:“我就是要招惹他!就是喜欢他!就是爱他!就是想跟他在一起!你是什么身份?凭什么管我?”
方巧芝气得发抖,挥手又是一个巴掌过去,“我是你的班主任,也是你妈,我说不许就不许。”
赵晚晴强忍眼底的泪意,笑,“好,就算你是我的班主任,哪部法律规定,班主任可以干涉学生的私事?又是哪条学生守则规定,同学之间不可以相互喜欢?不错,是你生的我,可哪则妈妈条约上写着,妈妈有不许女儿喜欢男生的权利?”
方巧芝语塞,“你……”
赵晚晴道:“又要说我这通身上下,除了一点不上道的思想,没有任何属于自己的东西么?我说过,只要你们开口,要血还血,要肉还肉,现在还算数的……”
“啪”地一声,方巧芝又是一个耳光甩过去,跟着啪啪数声,五六个巴掌打过来。
赵晚晴直挺挺地立在那儿,一动不动地任她打。
十多个耳光过后,方巧芝打累了,恨恨地瞪着毫无悔色无动于衷的女儿。
赵晚晴只觉耳朵嗡嗡地响,脸都痛麻木了,直直地盯着办公桌上的一点良久,说道:“打够了么?如果你打够了又没什么可说的,那我要说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干涉我的私事,不管你是我的班主任,还是我妈。”
说完这些,不管瞠大眼睛瞪着她的母亲,转身,摔门出去。
赵临盎有母亲办公室的钥匙,情知母亲找妹妹不会有什么好事,跟着出来本是打算圆场的。可赵晚晴的那句喜欢他、爱他的话震住了他,愣在门外,再回神,赵晚晴已一脸瘀肿的出来了。
被母亲打得面部严重充血,赵晚晴是没办法回教室了。从办公室出来,推开赵临盎,直接下楼走人。刚走到三楼,胳膊就被扯住了。
“你果真喜欢楚默?“赵临盎回过神来,追上她问。
赵晚晴嘲弄地翘起嘴角,眼睛里满是讥诮,然而语音却无限旖旎地道:“是啊,有什么问题么?”
做作地叹了口气,一副十分困扰的神情,装模作样地道:“我知道我不该在校园里公然吻他,可我就是喜欢他,就是情不自禁啊,有什么办法呢?哥,”摆出一副为情所困的嘴脸,贴上赵临盎,暧昧地问:“要不,你告诉我怎么办?”
嫌弃厌恶她的矫揉造作,赵临盎猛地推开她。
赵晚晴本就站在楼梯口,不防备他会突然推她,站立不住,狼狈地从楼梯上摔下来。
“晚晴,”赵临盎大惊,忙过去扶她,“你没事吧?”
赵晚晴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摔得七荤八素的头,格开他的搀扶,笑,“我皮糙肉厚的,又不是你,能有什么事?”一手扶着扶梯,一手耷拉着,慢慢地下楼。
已经上课了,赵临盎不放心她,也没去上课,只在她后面跟着。后无意中注意到她畸形外翻的手,眸色加深,抓起那手。不出所料,那手果然是断的。
“你……”
她竟逞强嘴硬至此,赵临盎眸色复杂地望着她,不知该说什么了。
送赵晚晴去医院,确诊只是关节脱臼,复位后,拿些消炎止痛的药,赵临盎送她回家。
赵晚晴因吃了母亲一场打,平白又摔了一跤,去医院又遭医生一阵“修理”,疼痛磨去她的意志。回家后,也不管赵临盎吃药敷脸的嘱咐,倒头便睡。
赵临盎弄好冰块,拿进房间,看她睡得深沉,桌上的药动都没动,只得又喊她起来吃药。
赵晚晴被他扰得烦了,劈手夺过药,也不管多少,一股脑塞进嘴里,水都没喝就咽下去,倒头又睡。
赵临盎暗暗叹息,拿起冰块,替她敷手敷脸。完了,还细致地又给她上了药。
得他人如此细心的照顾,赵晚晴是该动容、该感激的。如果今天换成别人,她也确会动容、会感激。但那人不是别人,是她的哥哥,亲哥哥,她动容不起来,也感激不起来了。
不光如此,因为他的细心,他的周到,她竟恨了他。她想,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完美,故意周到,故意让父母挑不出一点刺来,然后好凸显她的平凡,她的粗鲁,她的一无是处。
其实她也不是很差劲的,如果参照物不是他,她原不必有今日,原不需如此狼狈的。可没有如果,他就像太阳一样遮住她的所有光芒。只要有他在一日,她就必定要活在他的阴影下,必定要因他的存在而痛苦。
这样想着,突然睁开眼睛,抓住他帮她盖被子的手。
“怎么了?”赵临盎诧异。
赵晚晴起身,双手攀上他的脖子,整个人柔若无骨地挂在他身上。
“今天楚默吻了我呢。”她笑。
赵临盎不说话,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赵晚晴知道她不美,才又被母亲打成猪头,不用照镜子都想得到现在的她有多丑、有多倒胃口。而他居然对这样的她无动于衷,不见丁点嫌恶,果然不是一般的虚伪。
心里冷笑,脸上却笑得更欢快了。
矫揉造作地道:“我知道我们那样不对,可我们确实对那事很好奇呢。哥,”一声“哥”叫得要多假有多假,问道:“你好奇么?”
仿佛猜到她要做什么,赵临盎仍是不说话。
“你也是好奇的吧?”
出其不意地将他压倒在床上,赵晚晴的头埋进他颈项里,手却摸到了他下、面。
“赵晚晴。”赵临盎抓住她乱摸乱动的手。
赵晚晴不以为杵,像儿时看的动画片里的小松鼠一样嬉笑着,伸出湿热滑软的舌头,调皮地舔他白皙细腻的颈部肌肤。被他抓着的那只手也没闲着,几番挣脱无果后,乘势滑进他的衣里。
赵临盎被她的大胆放浪惊到,更令他震惊的是在她笨拙的撩拨下,他竟有了反应。
得到他身体最真实的反应,赵晚晴嬉笑着贴他更近。
“你也很想要是不是?”她在他耳边浪笑着低语。
赵临盎浑身一颤,猛地推开她,“你闹够了没有?”
谑笑突地自脸上消失,赵晚晴面目狰狞,整个人像沉冤不得雪的厉鬼,“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希望你下地狱?”
他完美,他周到,他轻易得到所有人的欢心,他一切都好!
她一切都不好!
她什么都比不上他!
父母不是疼他、不是以他为傲么?她就是要毁了他!毁了这个让她深恶痛绝、生不如死的家!她就是要拖着他一起下地狱!
赵临盎瞪她。须臾,似想通了什么,面容变得平静,“没有人值得你这么糟蹋自己。”
赵晚晴不说话,只仇恨地瞪着他。
“你以为随便一顶乱、伦的帽子就能让我陪你下地狱?信不信即使今天发生了什么,我依然能活得好好的?”冷笑一声,拉过她,扣住她下巴,“不信?我说了,没有谁值得你这么糟蹋自己。我也是。你还不够成为我堕落的理由,所以……”
余下的话,他不再出口,直接用吻、用行动表示。不再是被动的那个,这次,他吻得很粗暴。
赵晚晴有种要被他生吃的错觉,害怕,尤其是他的手进入她的衣内,由上到下粗鲁地探索她的身体时,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