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哥哥有点假+番外(20)
她不懂事、不体贴、不听话、不上进,所以她活该不讨她的喜,活该受到她的特别针对。她还能说什么呢?
送走那老师,赵晚晴又出神了,因为众叛亲离,不为世俗所理解的孤立感,出神得更厉害。
赵临盎下课找到她,问道:“你一定要那么对她?”
明明都是些极小的事,稍忍一下就过去了,她偏要跟母亲硬碰硬。身为儿子,赵临盎不能说自己的母亲。作为兄长,他倒是可以说说她这个做妹妹的。是以,问得颇没好气。
又来一个兴师问罪的,她究竟犯了哪颗灾星,摊上这么一个家庭?
赵晚晴怒道:“你很闲是不是?如果你真闲着没事,与其在这儿没事找事,我倒更建议你找你的纪雪莹去培养感情。”
又关雪莹什么事?赵临盎皱起好看的眉头,“你胡说什么?你明知道我们什么事也没有。”
赵晚晴桀骜不驯地道:“笑话,我跟你又不熟,怎么知道你们有什么没什么?再说,就算你们有什么没什么,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一天二十四小时,两人有超过三分之二的时间在一起,她居然还是连“不熟”都搬出来了,赵临盎真是想不佩服她都难。
“你的嘴一定要这么硬?”
赵晚晴冷笑,“我不光嘴硬,我的心更硬。你最好不要惹我,我可没有怜花惜草的心肠。”
说着话,抬眼瞧见那个转校生找赵临盎来了,赵晚晴起身欲走。
第21章
赵临盎自是也看到郭清宁过来了,可他们兄妹还没谈完,怎么可能放她走?
伸手扣住赵晚晴的手臂,朝自己的方向一带,刚站起来,还没稳住重心的赵晚晴,便被他带进怀里。
眼瞧着同学快至近前,赵晚晴也不跟他争论,屈肘用力地朝他顶过去。
赵临盎躲过她的攻击,捉住她的手臂,将不安分的她斜按在怀里。
两人是同胞兄妹,纵是亲密些,外人也不理论。
郭清宁便未将二人不同于其他男女同学的搂搂抱抱看在眼里,走到近前,笑道:“临盎,晚晴,你们晚上有事么?今天是我妈在这里的分酒店营业的日子,他们的员工安排了好多好玩的节目。我妈说可以请老师、同学过去玩,你们要不要去?”
郭清宁的母亲是经营酒店的,据说在全球开了不少连锁店,身家过亿。当初郭清宁转学来他们学校,她妈妈捐了五千万给学校改善硬件设施。当然,如果不是这五千万,学校可能也不会对郭清宁另眼相待,将成绩不知如何的她安排在他们的重点班里。
知道赵晚晴不爱凑热闹,赵临盎想她必定是不去的,拒绝道:“还是不要了吧……”
话还未说完,便被赵晚晴打断道:“要,为什么不要?”回脸对赵临盎道:“有吃的、有玩的,为什么不去?你不去就算了,我必是要去的。”
郭清宁满怀希望地望着赵临盎,特别希望他能改主意。因她母亲,似是特别希望见到他,多次跟她打听起他。
去与不去对赵临盎是无所谓的,听赵晚晴这么说,又见郭清宁如此,笑了笑,应承了。
说去参加什么酒店试营业的庆礼,不过是赵晚晴为了和赵临盎唱反调,故意胡乱答应的,哪会真为了一顿饭巴巴地跑过去?有那个美国时间,她宁愿睡觉。是以,上午上完课,下午没课的她,回到家,午饭也没吃,往被子里一钻,五六个钟头就被她睡过去了。
赵临盎本就不认为赵晚晴会乐意参加什么酒店开业的典礼,可她既然承诺去了,他也没多想。眼看着时间快到了,她却没一点动静,少不得换了衣服过来她的房间喊她。
“晚晴,你还要多久?时间快来不及了,还不快点么?”她的房间没人,听见浴室有水声,赵临盎敲了敲浴室门,催她。
水声哗哗,好一会儿后,赵晚晴穿着家居服,擦着湿发,慢悠悠地出来了。
“我有说过要去么?”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湿发回去房间,赵晚晴对赵临盎笑得甜腻腻的,“就算我说了要去,我几时说话算过话来着?”
见过赖皮的,没见过这么赖皮的,他早该猜到她那点小心思的。赵临盎瞥了她眼,不跟她啰嗦,拿出电话,告知郭清宁他们临时有事不能过去的事。
吉尔酒店外,结束和赵临盎通话的郭清宁望着马路上的来往车阵出神。
注意到女儿撇下同学出来,正在应酬的郭母,安置了宾客,踩着高跟鞋慌慌张张地跟出来,四下张望了张望,问女儿:“清宁,临盎来了么?在哪呢?”
说话间还不忘整理她那下午才做的,没有丝毫散乱的新头发,神情竟是比自己的女儿还焦急紧张。
郭清宁握紧电话,一脸歉意地对母亲道:“他说临时有事,不能过来了。”
母亲似是很在意那个赵临盎,早上三番两次地给她传信息,问他参不参加她们酒店的开业庆礼。后来她邀请了他,他也给了肯定回复。母亲好像很高兴,下午专门让造型师换了个更显年轻朝气的发型。现在突然告诉她不来了,虽然赵临盎不是她能控制的,可郭清宁总觉得对不起自己的母亲。
郭母倒没说什么,放下整理头发的手,淡淡地道:“客人都来得差不多了,该上餐了,咱们进去吧。”
郭清宁愧疚地对母亲道:“妈,对不起”
郭母笑着安抚她道:“不关你的事,你又不知道他会突然有别的事忙。”揽着女儿的肩,边往回走,边状似随意地与她聊天道:“依妈看,你来的那些同学,只有那个叫纪雪莹的,长得最好看。她是不是你们班的班花、校花什么的?”
郭清宁笑道:“大家私下里,都说她是我们班的班花。还有她爸,去过我们学校几次,长得可帅可帅了,纪雪莹长得就有些像她爸。”
郭母问:“那她爸爸是不是大学教授?”
郭清宁惊奇地问:“妈怎么知道?”母亲在国外数年,回国的次数屈指可数,她还以为,她在国内不认识什么有身份的人呢。
郭母笑道:“我不光知道她爸是教授,我还知道她外公以前在教育局供职。还有她妈,现在应该还在教育局上班吧。”
郭清宁暂时还没听说这些,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给郭清宁打完电话,赵临盎并没急着离开。安静地斜靠在赵晚晴的门口,正思索着如何开口让她以后少做这些斗气无聊的事,她却不顾尚在门边的他,“砰”地一声摔上门。
盯着紧闭的房门,他知道她又要耍花样了。果不其然,几分钟后,她穿戴一新的出现在他面前。
“麻烦你让一下,我赶着去吃饭。”
他就知道,赵临盎的脸冷了,“清宁说了,她不欢迎言而无信的人。”
赵晚晴哼了一声,趾高气昂地道:“她那是对你说的。”
碰上这样赖皮的,大罗神仙都能气出躁狂症来。
赵临盎不是大罗神仙,他不跟她软磨,直接一动不动地堵在门口。
赵晚晴的字典里可没有知难而退的字眼。再说,不是有句话叫什么,“山不过来,我就过去”么?哼!他不动,她动,总可以了吧?
一手推着他,一手扶着门框,正要迈过去。腰却被某人握住,还不等她反抗,就被他箍着腰,压在怀里。
“放开我,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被动地趴在他身上,下巴抵着他胸膛,赵晚晴抬眼,素雅的鹅蛋小脸上满是与之不符的阴狠。
赵临盎笑,眼睛里没有半点笑意,声音若冬泉般凉道:“耐心?你也有?你什么时候爱上说笑了?”
赵晚晴恼了,银牙磨得咯咯响。
当然,她也只剩磨牙了。七八年了,他的跆拳道、柔道一直没有荒废,她却退化成一堆废渣了。
无奈之下,妥协道:“我不去了,总行了吧?”
赵临盎计较道:“一句不去就行了?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出尔反尔,害得我晚饭没得吃?”
“那你想怎么样?”
爸妈都去吃喜酒了,郭清宁那边,他已回过电话不去了,她就不信他好意思再跑去蹭饭。而她,她早说了,她现在就是一堆废渣,指望她,他准饿死。
赵临盎也知她不能指望,眼神流转间注意到她穿得整齐的衣服,有了主意,没再多说什么,拉着她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