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笙有喜(275)
手指轻点狗粮旁边的空地,乔治笙弯着颀长身体,宋喜从旁配音:“啧啧,快下来。”
发财是真贪吃,两只爪子先下来,后面两腿还在上一格挂着,它就这样趴着下了一格,然后再去够下一格的狗粮。
乔治笙一格一格台阶的逗,发财从起初的试探到后面的驾轻就熟,也就一两分钟的功夫。
等到了最后一格,乔治笙慷慨的给了全部狗粮。
看着发财吃得如饥似渴,宋喜忍不住感慨:“果然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乔治笙直起身:“不然呢?靠你口头鼓励吗?”
宋喜抬眼看向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没去看电影吗?”
乔治笙打量宋喜脸上的表情,她眼中分明带着打趣。
薄唇开启,乔治笙揶揄道:“怕我回来影响你训狗?”
宋喜一咧嘴,笑说:“你今天心情很好吗?”
乔治笙保持警惕,不作回答。
宋喜径自说:“还特地来我这边解释了一下,太给面子了,我都怀疑是不是遇见一个假的你。”
乔治笙说:“你也挺给面子,还装陌生人。”
宋喜得意道:“那是,我多会看眼色。”
乔治笙说:“你给我面子,我当然给你面子。”
宋喜欣慰的点点头:“讲义气,够朋友。”
乔治笙不置可否。
这个小插曲非但没有影响两人的关系,反倒因为处理得当,让两人关系更好。
乔治笙迈步上楼,发财跟着他一起上,宋喜说:“我煮了甜牛奶,给你拿一杯。”
两分钟后,宋喜来到乔治笙房间,他正准备去浴室洗澡,宋喜把牛奶放在床头边,顺道问了句:“最近睡的怎么样?”
乔治笙说:“老样子。”
宋喜略一迟疑,出声道:“光靠改善饮食喝这点儿东西肯定不够,你又不想吃药,还是考虑一下外部治疗吧。”
乔治笙问:“怎么治疗?你说的那些针灸拔罐儿?”
宋喜说:“针灸针的是穴位,拔罐儿也就是吸你一点儿肉,都不疼,你怕什么?”
乔治笙说:“我怕你水平不够。”
宋喜差点儿一记嗤笑:“我十四岁上医大,我们全寝人的毛病都是我治的,上到头疼脑热,下到美容养颜,我连打呼噜都治得好。”
乔治笙目光中明显的质疑:“你怎么治的?”
宋喜坦然回道:“枕头垫到最高,卡着脖子就不打呼噜了。”
乔治笙闻言,当即转身欲走,宋喜忙道:“欸欸,开个小玩笑嘛,不懂幽默。”
乔治笙说:“你别想拿我做实验。”
宋喜还的确有这个想法,她从来没治过失眠,更何况他还是顽疾,与她而言,很有挑战性。
如今乔治笙斩钉截铁的打断她的念头,宋喜只好灰心丧气的往外走。
乔治笙见状,突然说了句:“东西呢?“
“嗯?”
“你不说要送东西给我?”
宋喜愣了几秒:“啊,你不说我都忘了。”
看向乔治笙,宋喜问:“你确定要吗?”
“什么?”
“你先进去洗澡吧,我待会儿给你拿来。”
宋喜神秘兮兮,乔治笙看了她一眼,扭身进了浴室。
宋喜看到浴室房门关上,马上快步往外跑。
乔治笙洗澡很快,算上吹头发的时间也才十几分钟,等他一开门,无意中抬眼一看,整个人立在原地。
原本还是一床白,如今转眼间变成了一床深蓝。
他从小到大固执的穿黑色,但床上却是白色,二十几年的习惯,眼下,他觉得自己的床好陌生。
宋喜已经回了三楼,正靠在床头处撸猫,手机响起,无一例外是乔治笙打来的。
心底说不出的忐忑,宋喜拿起手机,半晌才接:“喂?”
她声音小心翼翼,乔治笙的声音传来:“这就是你说的惊喜?”
宋喜忙道:“你先淡定,别想着排斥,蓝色会让你的情绪逐渐变得平稳,你看着床上,不像是大海吗?大海可以包容一切,吸走所有的负面情绪,你躺在上面,放轻松,深呼吸,什么都不要想……”
宋喜巴巴说了半天,乔治笙只有两个字:“下来。”
说完,径自挂断电话。
宋喜这头拿着手机,心都凉了半截,七喜跟可乐一左一右蜷在她腿边,她自顾自的念叨:“完了宝宝们,你们将失去你们的亲妈跟干妈。”
话虽如此,宋喜也不敢耽搁太久,麻溜儿的下床穿鞋,从三楼来到二楼。
宋喜做的最坏打算,是乔治笙骂她自作主张碰了他的床,让她怎么铺好再怎么拿走,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也只能自作自受。
但宋喜没想到,她进来的时候,乔治笙已经靠坐在床边,跟往常一样,手里拿着本书在看。
没抬头,乔治笙薄唇开启:“你牛奶放了多少糖?”
宋喜微顿,紧接着回道:“我放了很多。”就怕不够甜。
结果乔治笙说:“你自己尝尝,甜死人。”
“是吗?”
宋喜真的走过去,拿起杯子尝了一口,是有些甜,但还不至于甜死人,他不是爱吃甜的嘛。
心底如此想,宋喜嘴上不敢这么说:“楼下还有牛奶,我再给你煮一杯。”
乔治笙低头看书,没应声。
到底是又给他煮了一杯牛奶,乔治笙才放她回去睡觉,两人谁都没提床单被罩的事儿。
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乔治笙看书总会晃神儿,没事儿跟他提什么大海,他靠边儿坐着都没安全感,总怕沉下去。
第353章 惊喜变惊吓
随着乔治笙生日的日益逼近,身边人的行动也变得紧锣密鼓,每年生日大家都要聚在一起热闹一下,乔治笙知道他们不会忘,他关注的点是,有没有人告诉宋喜。
起初他以为元宝或者霍嘉敏他们,八成会跟宋喜说,可一直到他生日前一天,宋喜也没什么表示。
乔治笙晚上回家,宋喜如常端着托盘给他送吃送喝,两人还说了会儿话,乔治笙看她的样子,像是真的没人告诉她。
“晚安。”宋喜临走之前告别。
乔治笙靠坐在床边看书,心底迟疑着要不要自己跟她说,这稍微一迟疑,宋喜已经走了。
夜里十一点多,宋喜已经躺在床上半小时,正拿着手机看东西,屏幕忽然切换成来电模式,是乔治笙打来的。
顿了两秒,宋喜划开接通键:“喂?”
乔治笙道:“明天有时间吗?”
宋喜不答反问:“怎么了?什么事儿?”
乔治笙说:“有空的话,一起吃饭。”
宋喜语气为难:“明天我们医院很忙…”
乔治笙道:“那算了。”
宋喜又问了句:“你这边着不着急?”
乔治笙淡淡道:“没什么,常景乐他们张罗着聚餐,吃顿饭而已。”
宋喜暗道乔治笙真是死鸭子嘴硬,说句自己过生日就那么难吗?
她装着不知道的样子,两人都没戳破,乔治笙挂了电话。
看了眼手机屏幕,此时是夜里十一点三十五分。
宋喜房间关着灯,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窗边,窗帘掀开一角,跪在飘窗往外看,二楼的灯也关了,看来乔治笙也准备睡了。
宋喜一个人在黑漆漆的房间里面边溜达边贼笑,心底莫名的还有些小紧张,借着手机光,她走到茶几边,看着上面早就准备好的精致蛋糕。
光是为了选蛋糕,她就差点儿想到失眠,刚开始想定个纯黑巧克力的,后来又想定个纯白奶油的,要么定个海蓝色的?想来想去,宋喜灵光乍现,定了个粉红粉红的。
因为她能想象到送蛋糕时,乔治笙那张脸,一定是不冷不热,所以与其掏空心思博他一笑,还不如她自己先高兴高兴。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宋喜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蜡烛,一根一根,正正好好插了二十七根,蜡烛点亮,屋中立马一片暖黄色,即便蜡烛的温暖有限,可宋喜还是觉着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