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旧影:焚城雪(62)

作者:且闻风吟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豪门世家 民国旧影 传奇 年代文 陈明忠与菅怀丙握手,菅怀丙伸握住他的手说:“明忠兄,我们真是许久不见。”陈明忠请他进屋,一边感慨说:“这几年来我都联系不上你,还以为你跟适任他们一样东渡去了。”点击展开

唐琪似是听不进去一般,在那儿哭了好久,听她说了那句话哭得更凶了,一直摇着头,嘴里好像还在说什么,她也听不清。这令她很为难,她劝说很久,最后只能等到她哭声渐停,把她扶进房间。

她出来后靠在门上,大大喘了口气,她也多少猜到了些。想到陈晔平让她来这里居然做的是说客,处理他的私人事,就起了些恨意,暗自心里咒骂了他几句。

等门里面最后一点哭声消失了,她轻声轻脚回到自己房间。就这样,一觉醒来天微明,她便离开了。她还是有些担心唐琪的,她走之前敲敲开门看到唐琪睡在床上,像是哭累睡着了,她吁了口气,轻轻带上门,离开这里。

北方近来干燥,天气逐渐也变得冷了。她只穿了单薄的衣服,出来后一股冷气袭上身体,不觉打了个哆嗦。清晨的山间新鲜的空气让人为之清醒,车子往山下开,司机睡了一觉有了精神开得也更快稳。

一路下去,司机知道一条近路,于是抄了小道。道没有修过,泥泞的小路坑坑洼洼很不好开,幸好路不长很快就开上了大路。山里果然不同人烟聚集多的地方,刚才忽然从草丛里蹦出来一只野兔子,亏得司机刹车快,只是车上的人身子猛地向前倾,她的头撞到了玻璃上。

她捂着头,看了一眼前方,车子很快要进城,路上人也变多了,都是要在太阳升起前进程赶集的人们,牵着骡子,骡子拉着一辆板车,上面装满了货物。

车子开过去,外面差不多都是这番景象,到了城外,只见许多人都在外面排着队,队伍延续了很长。前方不知发生了何事,他们的车也慢慢停了下来。

司机探头往车外望,嘴里骂道:“该死,这点早该开城门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过了十几分钟,眼见太阳冉冉上升,周围明显有很多老百姓开始抱怨。有人去敲城门,喊了一阵子,那城门霎时一开,里面的人搬出来铁藜,大声喊:“再过十分钟放你们进去。”

他们这一车的人都等的不耐烦,司机拍了一下车盘,说了句:“今天这是搞什么?”那司机原本是田帅的司机,所以也不怕他们,只见他开车门走下去,前面一个卫兵正在整序,见他如此嚣张,两个人差点打起来,那卫兵还要抄起背上的枪。

这时车上的两名护卫赶紧下去,上前劝阻,表明身份。那卫兵也算聪明,看了一眼他们的车牌知道这是司令处的车,挺直身板给他们敬了个礼。他们就在车外不远的地方,她在里面听得清清楚楚。

一个护卫问他正事,往他手里塞了一根烟,道:“今日怎么了?还不开城门。”

那卫兵说:“再过一会儿,田帅的车队要出来。”

原来如此。他们都明白了,正在这时,卫兵反应过来,看他们是从外面赶来的,于是道:“你们是司令处的人,是不是还不知道?”

三人面面相觑,向卫兵问:“什么事?”

她在车里静耳倾听。

卫兵一副猜的没错的模样,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道:“你们的参谋长,昨天下午遭人袭击,生死未测。”他们都不信,那卫兵接着说:“他坐的车都翻下了山坡,那些凶手还不住手,愣是把车打了好多窟窿,那辆车就起火了,听说有一小块的山都被引着了,差点引起山火……田帅就是为的这事今日要出城,现在消息还没有放出去……”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无疑于当头一棒,外面的三个人怔住了,完全说不出来话,他们也是刚知道,然后慢慢转过头,看向车里的她。

她在车里,听到这消息,只感觉心扑通扑通地跳,眼皮也跟着跳了几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阳出来了,照在她的右脸上,她浑身开始血液沸腾,脸颊也烫了起来,烧得她口干舌燥再也说不出话来……她知道,这是方世俨找人干的。可是她想不到,他的动作那样快……

不久,城门大开。那些卫兵立刻排队站好,里面的车开出来,纷纷敬礼齐声叫:“田帅。”

她看着那一队伍的车往这里开,忽然迅速打开车门跑出去,拦住田兆年的车子,然后拍了几下车窗。

里面的人不知道她是谁原本想下去拉开她,田兆年在车里看见了她,对那些人摆摆手。他摇下车窗,听她说:“田帅,让我跟你去吧。”

田帅想了想,很快同意了,稍稍点头道:“你上来吧。”

第33章

应舒贺的话筒掉落在桌上,整个人无力的倒在椅子上。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一人走进来,是一个穿着卫戍服的人,应舒贺看见那人,几近冷酷说:“消息有误。”

那人摇了摇头,关上后面的门,脱下帽子,道:“是他们突然改变了计划。他们改变原计划在路上袭击陈晔平,北豫铁路却没有出事。”

应舒贺狠狠敲了一下桌子,杯子里的水洒出了一部分。他气急了,眼睛里充满了血丝,道:“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他们会改变主意?”他重心不稳,差点倒在椅子上,那人抓住他的肩膀,不知如何安慰,只好道:“你冷静一下,为今之计我们要先改变下一步计策。”

应舒贺道:“下一步计策?连个内鬼都抓不出来,人家在明我们在暗,哪儿还有下一步计策?”

那人见他这么说,短叹了口气说:“你先去医院看看陈晔平。幸好昨天下了雨,他们摔下去的山坡是湿地,火没有烧到他身上,他伤得很严重。”

应舒贺立在原地不再答话。那人戴上帽子,临走前对他说:“我们已经有了线索,三天后告诉你那个内鬼是谁。你要对我们有信心。”

蓝天最近很是湛蓝,风吹得无限柔软,陈家山上的一处养马场里,几名仆人从马圈里牵了几匹幼马出来。一匹背上长着红色鬃毛,一匹漆黑的马身只有四只马蹄是白色的。扶侍二少爷的管家见二少爷毫不犹豫要了那只背上是红色的小马,于是让仆人把其余的马牵了下去。

因着二少爷不会骑马,那些小马也是刚刚经由马师训练的,全程都要有人在后面跟着,以免马不受控制。

二少爷天资聪慧,马师稍一指点,他就跨上马鞍,小马都和他一般身量,上去浑然不吃力。马师牵着缰绳溜了一圈马场,那马儿也是乖巧,头一次有人骑在它身上也不闹脾气,连马师都说这匹马品种优良,性格温顺。就这样,待得二少爷以为能驾驭这匹马了,就从马师手里把马缰要了过去,嚷着要自己一个人试试。

马师回头看看管家,管家见二少爷那般执拗,也只好由他去,只是千叮万嘱不要摔下来,因为这些还未完全驯服的小马随时都会耍野。马师站在原地自信道:“你放心,这种马的品行,稍稍训练就可以,我养马几十年,还不知道么?”

管家听了马师这番自信陈词,倒也是信了,心里稍松了口气,看着二少爷骑马。二少爷骑马是有天赋的,还未过半日,他已轻车熟路跑完马场两圈。管家在那里大喊“好”,鼓起掌来,二少爷冲他们招手。正跑完第三圈时,那马儿却忽然掉转方向,朝着出口跑去。马师第一时间看见了,一边朝那边跑去一边给马打信号不停吹着口哨。

他们赶到的时候,二少爷情急中狠狠拽着马缰,把马弄受惊了,那马正处年幼,四下乱跑,绊倒在一块石头上。他们看见二少爷已经跌落下马,滚下山坡摔在那块石头上,左腿动弹不得。

两人都惊了,管家连忙抱起二少爷上了自家汽车,加急开下山去找大夫。

“二少爷膝盖受损,又因为撞在石头的尖锐部分,受伤的程度不小。但是不用担心,二少爷年纪小,自愈能力强,只是以后不要再摔到腿就是了。”

大夫这么说,陈老爷和夫人都放下了心。夫人哭得眼睛都红了,因着心疼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现在左腿肿的跟核桃似的,碰也碰不得,骂也骂不得。陈老爷转过身看向他,管家自知没有照顾好小少爷,忙跪下来求饶。夫人擦了擦眼泪,说道:“算了算了,再怪别人也没用。只要成南没事就好。”

这时二少爷睁开眼睛,他额头上的汗都被夫人拭干了,有气无力地说:“娘,不能怪金管家。是我……是我要骑着马出去,所以掉了马头。”陈老爷和夫人见他都这么说,也再也不好责怪管家。稍晚时候,夫人收拾了心情说:“老爷,我带成南去老宅住一段时间。”陈老爷点头,第二日就让人备了车,准备了些东西,回了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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