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伤痛文学逃生+番外(75)
可能是察觉到林娇娇和那位客人的关系不同寻常,老板也如实说了:“半个多月了吧……8月上旬拿走的了,说很庆幸我能帮忙留下它,愿意再画一幅做交换。”
说到这,他欲言又止起来。
怕惹到什么小麻烦,老板不愿意再多说了。
“谢谢,这个故事让我很惊喜,”林娇娇弯弯眼睛,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抵触情绪,“请问我能再看一会儿这幅向日葵吗?”
老板松了口气:“当然,那我先去忙了。”
林娇娇看着那幅画,拿出了手机。
我:干鹊先生,这幅向日葵是您的作品吗?
对方显然在线。
干鹊:你喜欢它吗?
我:听说……您还画了我?
干鹊:怕你不喜欢,所以我拿走了。
我:是拿走涂掉了吗?
干鹊这次没有回消息。
林娇娇盯着向日葵看了一会儿,还是回到位子上,打算临摹一幅出来。
“颜料配好了,不够的话可以去那个桌子上自己拿。”老板指了指不远处堆满管状颜料的桌子。
这种私人画室用的颜料,采用的都是比较大的管状包装,一是为了方便顾客拿取,二是防止不同颜色的颜料相互污染。
向日葵像燃烧的火焰,很快,橙色就用完了。
林娇娇看了看自己的半成品……很好,大概是幼儿园大班的水平。
她认命地来到颜料区,找到了需要用到的橙色、红色和黄色颜料,打算再挤一些到调色盘上。
只是当把盖子再拧回颜料管上的时候,她有了新的发现——
正在画向日葵的小熊先生!
就在颜料盖子上!
“我们在你家找到了写恐吓信息用的红油漆和刷子。”
“说说吧,李家训,”陈煦童坐在审讯室,他对面就是枝织案的婚礼司仪,“一共写了几次,分别在哪儿,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家训出神地望着前方,大灯把他黑色的眼珠照得透亮。
他十分平静:“都是我做的,你拘留我。”
陈煦童很不满嫌疑人敷衍的态度,猛得一拍桌子,大呵一声:“我是在问你,一共、干了、几、次。”
李家训动了动胳膊。
过了一会儿,他才和盘托出:“三次。”
“针对谁,你想恐吓谁?”
“那对狗男女。”
“程琉和林娇娇?”
李家训不置一词,应当是默认了。
陈煦童眯起眼睛:“人家的事,轮得到你管吗?”
不知道踩了他哪根线,李家训的眼睛里突然迸出愤怒,他恨恨地说:“通奸,都得浸猪笼!”
赵小源在旁边一言不发地做着笔录,心里却想的是,这任谁看了不得说一声多管闲事啊!
“你第一次写血字,是怎么写的?又是怎么避开的监控?”
李家训又动了动腿:“我拿了个正在施工的地标放在厕所门口,等那女的出来,我就进去写字,出来的时候再把地标带走;那个监控早就买通好人了。”
“作案工具放哪儿了?”
“马桶水箱,事后又回去拿了。”
陈煦童对他的回答倒是没有什么疑问,又接着问:“为什么第一次写用血,后面都用油漆代替了?”
“当然是因为油漆更方便。”
……
“陈队,这人一句实话也没说啊。”赵小源追上走在前面的陈煦童,迫不及待地陈词,跟个机关枪似的。
“酒店那次,地标牌根本不是他拿走的,是服务生拿走的。也就是说,第一次写字的根本就不是他!他说谎!”
“他写字也不是因为恨人家,而是为了给第一个写血字的人打掩护,他们肯定还有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刚在审讯室可憋死他了!
“找晓静过来开会。”陈煦童没理会他的慷慨激昂,而是点了他师傅拉齐情报。
赵小源抿抿嘴,心里是有些不服气的。
晓静这边刚打完一个电话,转头就看见几天没怎么睡觉的老狗还在看片,但他满眼红血丝,眼神也直愣愣的,显然脑子已经不会转弯了。
她有些于心不忍。
“歇歇吧老狗,”她破天荒地出言相劝,“睡一觉没准儿就有办法了。”
老狗反应迟钝了点,但还是清楚自己的坚持的,他盯着屏幕缓缓道:“还有明天一天,就得把那两条泥鳅放回河里了,这怎么能行……更何况,我还请了技术科的大佬一起看,怎么能自己先撤。”
“晓静姐,陈队喊开会。”赵小源在不远处叫了一声。
“马上来,”晓静扭过头,叹了口气,“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算了,再劝你显得我很不在意受害者一样。”
她路过老狗的时候,使了点力按了按老狗的肩膀,全当加油打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