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自然高兴,接过毛爷爷,车技瞬间成熟了许多。
两个人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因为别墅不允许外来车辆进入,季言深无奈把庄梦蝶叫醒:“醒醒,梦梦,到家了。”
听到声音,庄梦蝶睁开眼睛,果然看到熟悉的风景,迷迷糊糊的跟着下了车,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一想到还要穿着高跟鞋走半个多小时才能到家,庄梦蝶就想原地躺倒。
看着颓废的姑娘,季言深叹口气,脱下自己的鞋子,放到庄梦蝶脚边:“穿我的吧。”
庄梦蝶睁大眼睛看着季言深,然后指了指自己的鞋子:“深哥哥好人做到底,能帮我把鞋子脱了吗?”
“我还不如背你进去得了。”季言深无奈加深,蹲下身子,解开姑娘脚上的鞋扣。
武装了一晚上的双脚得到解放,庄梦蝶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踩着季言深大大的休闲鞋,来回晃悠:“那可不行,我穿的是短裙,不会让你背的。”
说完把高跟鞋拎起来一左一右,一甩一甩的往前蹦。
小区的步行道上,很多路段上都铺了鹅卵石,这一路大保健过来,季言深觉得自己可能已经命不久矣,哪哪儿都疼。
“晚安啦,深深,谢谢你的鞋。”终于回到家,庄梦蝶穿上自己的粉色毛球拖鞋,道了晚安,哼着歌蹦蹦跶跶上了楼。
一直保持着绅士微笑,站在玄関口的季言深看着庄梦蝶上了楼,这才破了功,龇牙咧嘴的揉着自己的脚底板:“要命,好好地平路,铺什么鹅卵石,明天就把物业买了,挖了重新铺路。”
作者有话要说:老季外驻两天一夜,明天周末,连夜开车回来了,开心,晚安了,小可爱们。
第17章
虽然回家之前,两人都有些困倦,但真的上了床,却都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仰躺着,双手交叠压在脑勺后,季言深的十个脚丫不停地扭来扭去,眼睛盯着天花板,脑海中无限回放晚上酒吧里发生的事情,毫无睡意。
真是要命,一个英俊多金,身后无数女人排着队想上他床的男人,活了三十三年,因为被一个女人亲了,失眠了。
“唉。”季言深叹了口气,猛地坐起来,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季言深拨通了一个越洋电话。
“啊,baby,用力。”电话接通,那头传来女人尖叫的声音和男人的喘息声:“喂~嘟~嘟~嘟~”
沃日!季言深啪的挂了电话,一脸不敢置信的嫌弃,翁涵箫这狗日的,办事儿的时候接什么电话。
远在千里之外,翁涵箫做了最后的冲刺,通身舒畅,捡起自己刚才随手扔下的电话:“深深,终于想起你兄弟我了?我还以为你回国,把我给忘了呢。”
季言深本来不想接翁涵箫的回电,犹豫再三,还是接了起来:“我宁愿自己没想起。”
翁涵箫穿上浴袍,点上一根事后烟,深吸一口,吐了个圈,然后听到自己发小这句话,烟岔了气,憋不住的咳嗽:“季言深,你有点太无情了吧。”
季言深靠着床头,听着电话里的咳嗽皱起眉头:“你特么少抽点,我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翁涵箫一噎,按灭了手上的烟:“季言深,我特么是你爹。”
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幼稚的要死,差着十几个小时的时差呢,大半夜的不睡觉,互呛。
在自己被季言深怼死之前,翁涵箫终于想起国内的时间:“我说哥们,你大半夜的不睡觉,不会就为了打电话劝我戒烟吧?”
这回轮到季言深沉默,思考再三,开了口:“还记得半年前,你回国,我让你租下的房子吗?”
说到这事儿,翁涵箫那是记忆深刻啊:“握草,那肯定记得啊,那小房东,长得老带劲儿了。
那么欲的长相,加上目测36C的胸和堪称完美的身形,骨子里带着浑然天成的妩媚,但是小姑娘行事作风比较正派,不像玩咖,要不然,哥们儿我可能都还在国内呢。”
说着人家姑娘,翁涵箫就嘚吧嘚个没完了,兀自兴奋了起来。
女伴从浴室出来,他才回过味儿来:“你打电话来,该不会是告诉我,你现在正搁那屋住着呢吧?”
“嗯,这房子挺好,你自己不是说看了都想买,奈何人家姑娘不卖来着吗?”季言深点头,不住花那么多租金干嘛,钱烫手吗?
这话马上燃起了翁涵箫的八卦之魂:“所以你现在和人姑娘同居呢?我看那姑娘那气势和做派,应该是个不缺钱得住,但是不缺钱得住一般也不会出租自己住的别墅啊,所以这姑娘的身份估计还有些说法。所以,小季同志,你现在和一个妖娆妩媚的大美女一起住着,有没有发生点什么香艳的事情?”
“听说过沈叔叔的得意门生,我爸去年升上来那女助理吗?”拿着电话说话有些累,季言深干脆戴上了蓝牙耳机,然后下了床开始玩起了屋里的迷你高尔夫。
翁涵箫摸着下巴给女伴开了门,把人送走:“听说过,了解不多,据说也是个大美女,咋了?”翁涵箫说着,脑中灵光一闪:“沃日,老季,这两该不会是一个人吧?这他妈可刺激了啊,英俊多金年轻总裁和风华正茂美颜能干女特助不得不说秘史啊。”
“刺激吧?给你说个更刺激的,小姑娘姓庄,叫程昱泽二哥,从小住程爷爷家隔壁。”季言深一杆进洞,满意的点了点头。
翁涵箫彻底来了精神:“我去,这姑娘身份不简单啊,住那别墅完全可以理解,毕竟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老爸老妈,姑姑姑父,哥哥嫂嫂加上自己,家里没有一个不牛逼的,不过姑娘这么牛逼的背景,怎么落魄到需要出租自己半个别墅了呢?”幸亏自己当初没动什么坏心思,不然不被打断狗腿才怪。
“不想回家继承家产,被老妈经济制裁了。”庄梦蝶就是传说中的不努力工作,就只能回家继承矿业的富三代:“重点不是这些,回国我家老太太不是又作上妖了吗,白天相了个表里不一的,孙氏珠宝的大小姐,被姑娘按在地上摩擦,晚上出去玩儿,在酒吧遇着,孙浅浅疯了,当着就把所有人的面,说了我的事儿。”
我去,翁涵箫心里咯噔一声:“没事儿吧,老季,那什么傻/比孙浅浅还活着呢吗?”从小和季言深一起长大,翁涵箫对于他的病十分了解。
甚至,他比季家父母都更早知道季言深的异常。
十五六岁的男孩儿,情窦初开,对于男女□□,都处于懵懂的时期,无法从实践中取得真知,自然就会找别的邪门歪道。
翁涵箫父亲年轻的时候从机关单位辞职,下海经商,所以身上的公子哥腐败气息更重一些,比起季言深这些家教严格的,花花路子十分广阔。
在那个年纪,找了好几部堪称教程的片子,几个好兄弟一个,偷偷摸摸的观摩。
十几岁的男孩儿,血气方刚的,哪儿承受得住这种劲爆的画面,一个个的帐篷顶的老高,没出息的鼻血都留了下来。
就季言深,不动如山,毫无反应,甚至就影片中男女的长相,姿势,台词,情节,拍摄手法等进行了十分到位的分析和评论。
翁涵箫当时只是觉得这哥们儿,可能要出家,后来才知道,事情可能不是出家就能解决的。
因为家里有钱,长得好看,优秀,两人又高中就出了国,国外的姑娘在这方面,比国内的姑娘开窍的都早。
翁涵箫自己都已经是个情场浪子了,回过头来,才发现,自己的好兄弟还是个童子鸡。
高中毕业晚会上,季言深喝了加了料的酒,都被姑娘带上床了,因为药物,肿的老大,愣是对脱得精光的美女下不去手,把那女的气的破口大骂。
后来,季言深就被一些心思不正的男人盯上,但一个个下场都挺惨,最轻的一个掉了三颗牙。
翁涵箫担心自己兄弟,强行拉着他去了医院检查,才知道,他很大概率上是无性恋患者,不过国外的医生都会安慰人,说也有可能只是他还没遇到自己喜欢的。
出了医院的大门,翁涵箫就哭了,这他妈算什么事儿,这黑白黄三色人种随便他挑,都没一个让他有冲动的,还有他妈什么治愈的希望,他甚至都想好了,以后季言深要是孤独终老了,自己就多生个儿子,过继给他,也没问过季言深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