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满很想问一句,你家若真这么正气凛然,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表里不一的玩意儿?
赵改革似看出她眼中的话,委委屈屈地道:“谁还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我小时候爸妈忙,没空儿管我,我姐又管不住我,所以学了身坏毛病,但后来都改好了,要不然今儿也不可能成为医生,这点你得信,医生不是谁都能当的,要治病救人进手术台,你掂量掂量看,没点真本事,医院院长放心让我进手术室吗?如今我真的只是比你认知中‘活泼’了那么一点,绝对是根正苗红的好男人一个,你和我谈下去,肯定会爱上我。”所以,不能分手啊。
夏小满看他像只大狗似的缠着她,用尽说辞说服她,心底不是没有动摇的。
她看他那张脸,确实帅得叫她不舍得就这么放手。
谁知道放走这一个,下一个遇到的会长什么样。
万一再遇不到这么帅的,她保不准会后悔。
看他好像挺有诚意的份上……
“可以给机会,但我不保证不分手,要是真处不来,肯定是要分的。”
赵改革现在哪儿还敢跟她讨价还价啊,今儿能叫她松口给这么句保证,他已经万分庆幸了。
“听你的,都听你的……”他再度垂首,对着她红艳艳的脸蛋亲下去。
真是要了亲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努力地日更,你们要信我!【捂脸】
另外,我又想改文名ing……
☆、019
夏小满不知别人的恋爱是怎么谈的,反正她的恋爱谈得有点奇葩。
见了三五面便坠入爱河,甜蜜了没几天,“啪”被拍回了热恋前。
一想起这个过程,夏小满就有点糟心,偏她身边的男人却好似丝毫未受影响,天天乐此不疲地跟她示爱。
明明是两个人共同进行的爱恋,两人的状态却迥然不同。
一个糟心得似心里长了草,另一个却灿烂得像春日里的太阳。
她一定谈了个假恋爱。
心塞。
在她面前暴露属性之后,这厮愈加放荡不羁爱自由了,以前给她发微信都很正经,就算是情话也说得内敛又撩人。
如今发的情话却骚气十足。
“宝贝儿,在哪儿?”
夏小满正在电脑前码字,看到信息随手回一句,“在家。”这厮近日发微信的频率如同发情的雄狮(据说一只发情的雄狮可以在24小时内性|交86次),还尽说些没营养的话。
改革:胡说,明明在我的脑海里。
夏小满手一抖:“……”这厮背了土味情话手册吧。
手机又“嗡”地震了一下,待考察男朋友:想你【飞吻】。
不想回怎么办?
好在他也没有再发,估计是又开始忙了。
夏小满便放着没管。
过了一会儿,手机又“嗡”地震了一下,夏小满码完手中那一段才去看。
改革:我病了。
夏小满手指一顿,两天前还活蹦乱跳地要带她去滑雪,怎么就病了?
昨天倒是下了场大雪。
她动动手指回了一句:感冒了?
几乎这条信息刚发过去,那边就有了新回复:比感冒还严重。
夏小满隐约反应过来,这可能是另一段骚话。
果然。
改革:相思病。
改革:相思入骨,药石无医【可怜】【捧心】。
夏小满:“……”她都能想象得出来,打这段字的时候,男人微勾的唇角,和飞扬的眉梢。
最后夏小满没磨过他,答应晚上一起吃饭,这厮才安安分分上班去了。
她觉得,她还是喜欢之前那个温文儒雅的医生男朋友。
或许用不了多久,这段恋情就要告一段落了。
她不无失落地想。
晚餐是在一家法国餐厅中用的。
餐厅临江而立,格调高端。
最主要的是非常有情调。
正值华灯初上夜色阑珊时,灯光映得江水水面波光粼粼,与餐厅内大理石与水晶的装潢相衬,营造出一种静谧温馨又不失暧|昧的氛围。
每一台餐桌之上,还燃着烛台,两人隔着莹莹烛光而望,心仿佛都更贴近了一分。
夏小满不确定他是不是刻意选的这家餐厅,却能感觉到他的用心。
说不感动是假的。
只是这点感动没维持多久,这人把她送到家楼下就现了原形,把她摁在副驾里,凑上来吻得她脑袋一片空白,整个人都云里雾里的。
要不是他手不老实掀了她毛衣,伸进了她衣服里,她还清醒不过来。
她呜咽了两声,用力推开他。
“你……你老实点。”她出声斥道,声音却娇软得似棉花糖,一舔就化,还甜滋滋的。
赵改革被推开,气息也有些不稳,唇离开她,手却仍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搂搂抱抱,揉捏不放。
低头看着她眼睛里水润的光,理智任性地离家出走,人在她头上低低呢喃,“让我亲亲……”
小声道这么一句,人便不管她拒绝还是同意,再度含住她嫣红微肿的唇,撕磨啃咬,极尽色|情。
夏小满腰都软了。
再度捉住他欲探进她衣服里的大手,夏小满呜咽喘息地避开他的亲吻,任他灼热的唇落到她耳边颈上。
“你够了!我要下车……”她躲避着,脸蛋通红,人有点恼了。
干什么呢,她还没确定心意,他就这么占便宜。
赵改革觉得他够不了!
又用力亲了亲她,才把人放开,颓丧地靠在她肩头,平复情|欲,嘴上却不甘心地问:“小满,你什么时候晚上也能请我上去坐坐?”
语调里的渴望不能太明显。
夏小满想她是疯了才会引狼入室。
她推了推他,“起来,你再这样我不随意跟你出去了。”没摊牌前还有点底线,现在反而变本加厉了。
赵改革去勾她柔软的手指,可怜巴巴地道:“小满,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成年男人,有点欲|望很正常,何况是对你。”
夏小满不想和他讨论这种话题,怕自己被他带沟里。
这人坏着呢,决不能被他露出来的那么点可怜表象欺骗。
她转移话题,告诉他一个消息,“马上过年了,我又没有工作,打算过几天便回老家。”
他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立马松开了她,认真看着她问:“什么时候回?”语气平常,那眼里却似藏了个兽,警惕地看着她,好似怕她一去不回。
夏小满告诉他,“下周一。”今日周三。
离过年实际上也就剩十来天,她本来打算再过两天跟他说的,奈何他今晚太缠人,只能先甩出来转开他的注意力。
她老家不在S市,回老家过年无可厚非,他不能拦着。
他喉结滚了滚,握着她手臂的力道也无意识加重,又问了一句,“那打算什么时候再回来?”
夏小满低头,不太敢看他眼里含着柔情的光。
她喃喃的,带着点不确定地道:“没想好,可能会等过了元宵节。”她倒也不是刻意的,只不过自从毕业工作后,她也有几年没在家过元宵节,今年左右没有工作,想多在家陪陪家人。
晴天霹雳。
霹得赵改革面色微白,有点不好看。
先前亲吻的热情瞬间冷却,车内气氛有点低迷。
像烟花过后,寂寞的夜空。
他不再箍着她,回身坐进了驾驶座里。
夏小满莫名也有点难受,可能是不忍心看他这样,犹犹豫豫地解释,“我不是为了避开你,你别误会……”
她说得有点小声,心底有那么点不自在。
虽说不是刻意要避开他,但没认真考虑他的想法也是有的。
若他们两人甜蜜度还似之前那般,她敢确定,自己至少不会这么早回老家,多少会想着留下来多陪他几天。
说到底,还是她心底对他的喜欢程度降低了。
赵改革一人安静了一会儿,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夏小满才听到他出声,他笑了笑,看着她道:“好,周一那天我去送你。”没多说什么,握着方向盘的手,手背却有筋凸起。
夏小满没敢看他,心底一阵难过。
她觉得自己有点矫情。
若是不喜欢,干脆就分手好了。
偏还和他要断不断的,对他心又不诚。
她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他。
“赵改革,要不然……”
她难过地出声,却被赵改革猛地探身过来,俯身轻轻碰上她的唇,截断她欲说出口的话,声音温柔玩笑般地警告着:“夏小满,别的事也就罢了,别说惹我生气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