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魔影魅灵之十二前世篇)(58)

作者:黑洁明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应天他是名闻八百里洞庭的宋家少爷原该一生快活自在开心开安到老怎料,却在人生旅途中遇见了她她像一头兽被妖魔啃咬得万分残破对人完全失去了信任她绝不可能让他近身他清楚她是个麻烦一个不想要他插手的麻烦他却仍忍不住伸出了手将这麻烦揽上了身——点击展开

「是。」

阿澪看着那消失的符文,心中一动,她压下那满心的激动,只镇定再问:

「这么大张纸,怎好随身带着?」

「可以裁开啊。」他笑着拿来剪刀,将其裁成三寸大小,「这一小块,只能制造一室水雾。」

她听了,更加确定,只抬手,照他方才那模样,结出手印,拉出光影,可那光影极难成,才现即灭,没让她拉成。

就是如此,也已让宋应天微微一愣,越发确定,她之前也曾研究过相关的术式。

想来也该是如此,她活了那么久,定也曾试过各种方法,想解开她身上的血咒吧。

阿澪拧着眉,回头问他:「怎没成?」

他看着她,收摄心神,笑道:「这符文颇有些难度,我当年也学了半天才成啊,妳第一回 就能拉出术式光影,已很难得了。」

「我哪做错了?」她看着他,直问。

「妳再结一次手印。」他笑着说。

她试着再做一次,那手印很复杂,可她大多都做对了,他握住了她双手,帮着她拉出那记光影。

「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五行相生,亦相克,妳心要定、要明,一为全,全为一,就像这样,化金生水……」

他帮着她拉出符文,旋转它,将其定住,然后松开了手。

阿澪原以为自己成功了,可身后的男人一松手,她两手之间的符文就开始溃散。

她极力维持着那符文,可它很快就再次扭曲、变形,瞬间消散。

阿澪不甘心,试了又试。

他也不扰她,就看她试,这术式若不熟,其实极耗精神与体力,他知她一会儿就会累了。

果不其然,一刻钟后,她就已满头大汗,累到直喘气,但她仍不放弃,直到半个时辰过去,她因为体力耗尽,差点昏过去,他方伸手将她揽回怀中,阻止了她。

「好了,先歇会儿,喝口水吧。」

说着,他倒了杯热茶给她。

怀中的小女人,累得连杯都捧握不住,他好笑的帮她拿着,喂她喝水。

阿澪这才发现自己真的是万般口干舌燥,她贪婪的喝着那茶水,连喝了好几杯,才领悟过来,语音沙哑的问:「我这般口干,是因为我方才,多少转化了些水气吗?」

「对。」他瞧着那难得虚弱的小女人,噙着笑,低下头来,贴着她的唇,悄声道:「不过,妳今儿个不能再试了。」

阿澪一怔,莫名的热红上脸,却仍是要问:「为何?」

「因为我饿了……」他凝视着她,语音万般沙哑。

这话,让她心又跳,还以为他又兽性大发,一时不觉屏住了气息,他靠得是那么近,她都能尝到他的味道、他的呼吸,昨夜的欢愉,又上心,教脸耳都热。

剎那间,全身的知觉都在这一刻,感觉到他的存在,她等着他吻她,谁知这男人却在下一刻,退了开来,害她一下子摔到了地上,回头只见那家伙起身,套上外衣,笑着道。

「白露应该回去了吧?不知她有没有记得煮饭?这么冷的天,要是能来碗白饭配上点酸菜白肉锅就太好啦。」

说着,他拍拍屁股,便笑着头也不回的去厨房找吃食了。

阿澪张口结舌的瞪着那男人的背影,不敢相信他竟然就这样丢下浑身发烫的她掉头离开。

可他真的走了,就这样跑了,跑去找吃的。

有没有搞错?!

面红耳赤的,剎那间她又羞又窘,只想尖叫。

可下一瞬间,她发现自己那么生气,只是因为她想——

阿澪捣住了嘴,脸更红,只觉万般羞恼。

她在想什么?

匆匆的,她爬起身,离开仍残留着他温暖的被窝,大踏步的开门走了出去。

天井里的梅花,开了又谢。

冬去春来,春又去,转眼又入夏。

大半年过去,鬼岛上的日子,万分平静。

每日晨起,他会开门浇花,再去迷魂阵里练武,然后吃点简单的清粥小菜,再与她一块儿习字或钻研各种护身的法阵、符文。

到了午后,白露会来,若苏小魅没事也会跟来,同他下棋聊天或对招。

每隔几天,冬冬也会送豆腐上岛。

除夕那日,他早已康复,爹娘也在应天堂,身为小辈的他,自然得出岛回家去吃年夜饭,冬冬却仍特地上岛来陪她,直到他回来了,她方去应天堂同宋家的老爷夫人拜年。

冬冬有心,阿澪又不是瞎了,她心知自己命不好,不是冬冬的错,也没再避着她。

只是那丫头上岛,总会同她说易家少爷的事,常常让她忍不住听了就想翻白眼。

易远那臭小子好死不死,去年年末,在街上又遇见了冬冬,现在三不五时就会跑去找这丫头闲聊。

冬冬情窦初开,每每提及那易家少爷就说到停不下来,却又总说两人只是朋友,阿澪几次都忍不住想泼她冷水,要她死了心别喜欢上那易家少爷。

千年来,她见多了男人始乱终弃。

无论哪个年头,男人若有了钱,有了权,女人要多少有多少,何必单恋一枝花?

就算初始是真心,等到人老珠黄,转头还不是又去娶新欢、纳小妾。什么山盟海誓、至死不渝,根本是男人拿来蒙骗女人的谎,全是说说而已。

她每每一思及当年蝶舞明明那么聪明,那样武功高强,却为了爱,被蒙蔽了双眼,为龚齐那混蛋赴汤蹈火的去打江山,好似扑火飞蛾那般蠢傻,就教她火冒三丈。

什么情啊、爱的,皆是虚情!都是假意!

可每当她想开口泼那丫头冷水,那男人就会神出鬼没的出现在她眼前,召冬冬去陪他下棋写字,有几回,他还干脆不召冬冬了,反手把她给拉回了他房里,吻得她晕头转向、浑身发烫。

即便如此,他却从来不曾把事情做完。

白日时,冬冬还在,白露也在,甚至连苏小魅有时也尚在岛上。

接连几次下来,她真是万般恼恨,入了夜也不想去找他,但夜半让噩梦一吓,早上就会在他房里醒来。

她对自己的胆小又怒又恼,却总无法控制的跑去找他。

夜来,什么也做尽。

教她除了感觉他,什么也不需去想。

可每每早上醒来,他一副她就是应该在他怀里,那怡然自得的德性,又让她莫名的恼。

一整天下来,她的心情,总会因那可恶的男人忽高忽低,那矛盾又复杂的情绪,一再困扰着她。

日子就在那看似平静,却又不断重复的矛盾中,悄悄流逝。

转眼,一年又过去。

再一次的,他开始出岛,每个月都会出岛几天。

他身上的毒伤已好,体力也恢复了。

起初,他只是晚上出岛陪爹娘用饭,到后来就会过夜,然后一天变两天,两天变三天,到了后来,有时一出门,就是三五天没回来也很正常。

本以为他不在正好,她能趁机拿从他那儿学来的五行之术,测试鬼岛上的迷魂阵。

若能颠倒五行,便能兴风起雾,既然能起雾当然也能将其散去。

她自幼所学法咒也有类似的东西,却对鬼岛上的迷魂阵没用,她还以为是因为两人所学术式不同,若用同样的术式,将其反转颠倒,便可以就此解开。

因为如此,当他要教她,她方那般见猎心喜。

谁知她连试了几天,才发现他教的东西竟也对鬼岛上的阵法没用。

可恶!

她气得半死,这才想起来他说过,鬼岛上的法阵不是他祖师爷教的,是他外公同鬼差换来的,根本不是同一个套路。

白忙半天,真是让她万分火大。

更教人生气的是,到了夜里,她却总莫名的意识到,那男人一不在,她晚上别说睡得好不好了,根本就连睡都睡不着!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整夜,一下子气他出门去哪也不说,一会儿恼他教她的东西根本不是她需要的,好不容易睡着又被噩梦惊醒,半梦半醒晃到他房里才惊觉他人不在,搞得她一肚子火,气他更恼自己。

几番来回,天都亮了。

莫名的火气与烦躁,一点一滴的在胸腹中堆积。

睡眠不足,让她脾气越来越不好,她趁白日补眠,睡到一半,忽然听见隔壁传来活动的声音,她心跳飞快,匆匆爬了起来,飞奔到他房里。

谁知门里不是那可恶的家伙,却是白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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