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设又崩了/房东她收我不收租+番外(118)
他空闲时练了许久,现在也初见成效。
程立雪勉强地点个头,也不夸大。“还行。”
他又抬手在别处用那个工整的笔迹写了snow
“这个要工工整整地写。”
不知是说外面逐渐下大的雪,还是怀里独一无二的雪。
程立雪却低笑出声,也不知易鸣哪里说到了她的笑点。“要是你以前这么花里胡哨的,我可没空跟你玩。”
这可就冤枉了,易鸣还真有点急了。“我平时不这样的。”
他以前那个怂样别说她过人的记忆,就是普通记忆力的人估计也忘不了。
程立雪转身坐到床上去,易鸣在她身后解释好几句,最后看她带着笑意翻电脑找视频才发现是她一时兴起的玩笑话。
易鸣轻轻地松口气,不说话了。
他安静下来,程立雪轻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一个字都不用解释。”
有点被耍的生气,还有点被信任的开心。
☆、第 92 章
洁白的雪纷纷扬扬了一夜,早上起来向外望过去白茫茫的一片。
天冷时间还早,假期中的孩子们大多没有起,只有几位爱玩的孩子在嘻闹,那笑声时远时近地传来。
看两人起了,易立华这才拿起铁锹清扫院子里的雪,铁锹与水泥地摩擦出的声响刺耳又吵,没看到两人时,他都没好意思做。
收拾好自己后易鸣拿了把铁锹和他一起清扫。
村里基本上十户人家里六家都养狗,就是小孩子也不怕狗,更别说小萨这种毛绒绒看着就讨人喜欢的,追着玩还来不及。
回来后他的狗绳就没用上过,小黄依然懒洋洋地蜷缩在凳子上不动,小萨欢快地一路印着梅花脚印就出门去了。
程立雪追在后面,看他一路沿着墙闻到树边,转了一圈半蹲下身子。
不远处的几个孩子说着狗狗,狗狗过来跟小萨玩。
小萨喜欢热闹又爱亲近人,起身后就跑过去和那几个早起的孩子玩。
孩子穿的厚玩闹确实不便,小萨活泼的围着几人转来转去,其中一个脚步一乱就坐地上了。
雪下的厚,衣服也穿的厚,又不算上疼,只是被同伴笑的时候有些尴尬。
程立雪无奈,走过去时他已经起来了,她还是走过去蹲下身给他拍拍屁股上的雪。
她面相生的清冷不亲近,孩子也不敢找她玩,再加上她也不说话,多少有些怕她,那几个笑的孩子也不笑了。
被拍干净的孩子懂礼貌,转身说着谢谢阿姨。
小孩子都是这样,一个敢别的就都敢了。
其中有个女孩子撅嘴反驳着。“我哥说,长的漂亮的叫姐姐,丑的才叫阿姨。”
那个孩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她一眼,加大了声音反驳着。“结过婚的我们都该叫阿姨,这是礼貌。”
易鸣回来的次数少也不够活泼,这些孩子知道他也是听家长说他娶了个漂亮的富婆,甚至连称呼都没被教过。
另一个孩子凑近了些。“姐姐,上次我在小山坡上见过你,你还玩我们的风筝。我妈说你可有钱了,你没有自己的风筝吗?”
小孩子天真的话让她有些发笑。
“因为不会玩,所以没有买过。”
“可是我妈说,有钱了就什么都有了。你买个风筝和朋友们一试就会了。”
他们不懂,重要的不是风筝,而是朋友们。
和孩子说话逻辑不对又讲不来道理,她又没有教孩子的心思,只能无奈地点头。“我会试试的。”
小姑娘向前挤着身子和她搭话。“姐姐,有钱了真的什么都能有吗?我喜欢一条小裙子我妈说太贵了,明年我就长高不能穿了,只穿两个月太浪费了。那以后我有钱的时候,能买到小裙子吗?”
从小她没什么同龄的朋友,后来她心志早熟,也就不和幼稚的人玩。这种哄人的话也挺费神。
“能,一定能的。”
小女孩的眼神瞬间亮了,像刚升起的太阳照到白雪上反射的那一丝光亮一样。“那我怎样做有钱人。”
她顿了顿。“先好好学习吧,你老师说的对,知识就是力量。”
“恩恩。”小女孩点着头,扎的小辫子跟着一晃一晃的。“我考试是第三名呢,还有三好学生奖状。”
看她那一脸等夸奖的表情,程立雪笑着点头。“真厉害。”
其他的孩子各自炫耀了起来,小孩子的礼貌大多是道谢和告别,很多人还不懂得别打断别人说话。
一时间几个孩子叽叽喳喳的,孩子的声音又都尖锐。程立雪不讨厌他们,但她不喜欢这种吵闹。
想着,她就起身想回去了。
大概是张玲做好了早饭,易鸣正好出来叫她。
小孩子听说这家要吃饭,也一个个散了各回各家。
回来后家里的很多事务都是易鸣做的多,这次吃过早饭,张玲就把他推到外面。
易立华招手叫着他。“去看桌子去,让你妈收拾吧。”
程立雪扭头从衣架上拿了张玲织的围巾给他。
他匆匆绕了几圈。“外面太冷了,下雪不好走,你在家吧。”
有他爸跟着,程立雪也就不再想跟去了。
厨房收拾好后,张玲和她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因为是程立雪先坐下调的台,自然调到了新闻频道。
看张玲坐下,她把遥控器递过去。
张玲接住放在两人中间。“我没什么想看的,没事你接着看。”
她主要看是财经频道,而那些频道这个电视里没有的,不过是其他不知道看什么,就随手一播罢了。
“马上也就结束了。”
电视上播放着结束语,她知道程立雪对电视不感兴趣,就自己随手播了个电视剧。
这边就拿过针线又开始织。
小萨跳上沙发卧在她旁边,程立雪一手摸小萨,眼睛却瞄向了张玲。
她没看过其他人做手工,只知道这母子俩手下的任何东西都有灵性般听话。
张玲和她闲聊着。“别人都还喜欢十字绣,我嫌那个毁眼,闲了就织个能用的东西。
这不是买的毛线柔软还剩余的多,我想着给他爸织个毛衣,就是人懒了许多年,手有点生了。”
看着她拿着两根毛线针熟练地来回勾线,程立雪觉得她对手生这词有点误解。
她笑着轻摇头。“您已经很巧了。”
张玲也只是谦虚一下,这就忍不住开始说以前的事了。
“现在的人都瞧不上也不愿意穿自己织的了,往前推20年我们这小村里都是自己织的,自家孩子穿小了就送别家穿。
那时候基本都会,我从小就手灵活些。尤其大过年的有些家长疼女孩,就找手巧的织件花样好看的。
以前吧小鸣爷奶都在,年货都是他们三人备的,离过年还有一个月都有很多人来找我织毛衣。
现在是有钱了条件好了,以前都穷。织件毛衣就给你带块肉,掂壶油,拿点鸡蛋就是个意思了。”
程立雪知道穷的难处,却没亲眼看过。
她一直觉得亲手做的东西是无价的。现在听她说以前织的漂亮毛衣仅是一些小小的物资就换取了,总觉得心疼又理解。
“一件要织多少天?快吗?”
她点着头。“快,必须快。那时候虽然基本都会,但手巧能织出个漂亮花的村上有一两个就不错了,有的村上没有手巧的又想要,就会来这找你。件数越多越得快,人家就是要过年穿的,你不得早给她。那时候白天晚上都是织的,就这……”
她放下手里的毛线给程立雪指着。“就虎口这,织的都酸疼,那也不敢停。基本就是两三天一件。”
“不会有人提前几个月来要吗?”
她忍不住笑程立雪的不懂,摇着头。“以前穷啊,几年不添一件衣服,添衣服都是过年图个新图个吉利。要是太早就觉得不够‘新’。哪怕一直放着不穿,也觉得不是新的。”
“那确实挺辛苦。”
“看怎么比吧。”提起别家的事,她又是摇头。“前面几条街有个婶子也是手巧,织完毛衣还得整理年货,家里的婆婆手笨就觉得织毛衣是手巧者不难,不比洗衣做饭剁肉轻松,家务活样样得干。
老伴儿又不贴心,不知道累了拿热毛巾给她敷敷。等上了年纪手就抖得厉害,平时做事都受影响。”
程立雪不喜欢和人闲聊,只知道有人生百态,众生万相,却没具体听过别人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