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说,要和谐(25)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都是搞医学的,谁知道他会不会在里面装个什么病毒,把我当实验体。
拆开时,我愣了。
薄如蝉翼的粉色飘带在微风里轻轻颤动,典雅的卡片静静躺在梦幻般的衣裙上。
我放下手术刀,轻手的拿起卡片,打开。
main tumse pyar karta hoon
可恶!这是对我赤裸裸的羞辱!居然用那么气质的卡片羞辱我英文(白白,那是印第安语)水平差劲。
“元繁,你TMD别让我再看见你,看见一次打一次!”
第二十贴 感冒····
从非典就可以看出医护人员是多么容易被传染的高危人群。
夏天感冒也不例外,尽管不少人说,会夏天感冒的人是笨蛋。但是,作为社会精英的医生和护士们,也轻易的被感冒病毒给击倒了。
上帝说,大家都是平等的。
呼吸科的几乎全军覆灭,胸外科也不例外,随处可闻咳嗽和喷嚏声,在感冒大军肆虐医院时,我不是那只鹤立鸡群的鹤,痛苦的在感冒第一次和第N次中徘徊不前。外加,在实习生没有假期可言的悲惨际遇下,我只得放弃回家躺着等感冒好的想法,天天苦命的戴着加厚的口罩上班。
真担心,某天给病人戳针时,打个喷嚏,失手把针头捅病人的肉里。
哇咧,一定很精彩。
“白白,你今天可以早点走,去呼吸科看看吧。”健康宝宝元梓拿着病历本回办公室,偷笑。
我还没因为感冒傻掉,“你想把我的感冒搞个升级版?多险恶的用心。”
“哈哈,被你猜到啦。”
不是我太聪明,是元梓太笨,他到底是怎么混进医疗队伍的。
“你哥呢。”好久没见到元繁了,应该说,自从前天我到胸外科报道就没见到元繁,难道是怕了我,躲起来?
“去隔壁部队医院的骨伤科。”元梓拖开凳子,放下窗帘,打好掩护,准备偷懒睡觉。
“干嘛?客座教授?”乖乖,都跑部队医院里。看来省级医院也留不住元繁这尊大佛。
元梓瞄了我一眼,说:“不是,前天他和几个同事去夜店high,回来的时候把车开进临街的铺子里。”
听到这里,原本因为感冒有些昏昏沉沉,也快睡着的我,蹭的一下跳起来,捉住要进入睡眠状态的元梓,兴奋的问:“重伤?脑死?瘫痪?”
看到我这个模样,元梓扬起眉毛,一脸想笑又笑不出来的样子说道,“自尊心骨折,留在部队医院照顾倒霉坐他车,被波及的可怜人。”
我摇头,脸上却是掩不住的笑容。
命,这就是命!
恶魔的车能坐吗?就算是没车没钱,靠十一路走上几个小时才能回家,也不能坐恶魔开的车呀。看吧,开车的人没伤到,坐车的人反而倒霉。这就是血淋淋的教训,赤裸裸的经验。
“那个可怜人是谁?”我会在今天下班后,向他致以最诚挚的祝福。
“赵景深。”元梓打个呵欠,“脑外科的第一刀,腿骨骨折,三个月都不能上手术台了。”
我正要再次把元梓拉起来,听更多八卦时,带我的主任医师进来办公室,“小聂,三缺一,过来顶个人。”
“好的。”又玩?管他呢,反正是在公共休息室里玩,上面要整顿,首先整顿的是那群国粹爱好者,我一个小小实习生能顶什么用。天塌下来,高个子顶着,我该玩还玩,该吃还得吃。
元梓眯着眼睛,告诫:“收敛点,别把老余踩得太惨,他老婆一个月就给他那么点零用钱。”“是是是,才比我早工作一年,别一副老前辈的模样,小心我先踩你。”我卷起袖子,作势要抽打元梓,他立刻拉过窗帘遮住自己,我趁着这个空挡抓过他办公桌上一瓶不知道是谁的蛇胆川贝止咳露,就直奔休息室,打麻将去啰。
第二十一贴 国粹
几圈麻将下来,点背不能怨政府。
“小聂,今天手气不好哦。”春风得意的主任医师开心的把麻将码好。
“感冒,头脑不清晰。”容易出错牌。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感冒状态过来玩这种费神的游戏。本打算赢顿火锅钱,结果把零食钱给搭进去了。
正在做庄家的胸外科护士长开口:“小聂,待会下班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受伤的同事。”
都是外科的,早先还是一层楼的,细分后,才变成了两个科室。对于老一辈的说,都是同事。
“护士长,我们医院不是有很不错的医生吗?为什么还要把人送去部队医院?”我摸牌,打出一张没用的,被下家吃了。
“小聂,我们医院的骨伤科是最弱的,能干的一个都没有。受伤的可是脑外科的顶梁柱,这是上面的意思。”护士长顺了一下牌,摸上一张,丢出去的那张刚好是因为摸不上来,我拆掉的,好想要,唔,就这样被打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