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追虽然可耻但有用+番外(6)

只好把剥好的白煮蛋扔进垃圾箱。

她侧头看到马路的另一边,有几个年轻白领在给流浪猫喂食,一个拿着猫粮,一个嘴里喊着“小苗”,不过多久,她们在等那只流浪猫,果然竖着尾巴,“喵喵喵”地冲出草丛,向着她们走来了。

她也应该给那只小土狗取个名字的,不然,倘若它也在附近草丛中,听到她喊它的名字,也会默契地走出来吃食了。

思绪纷杂中,她等的公交车来了。

眼见景云深早已站在后车厢过道上了,安安连忙戴上耳机,裹紧围巾。

今天这趟公交车上的乘客,比之前几天还要多。到处都是人挤人,人推人,好好的一辆公交车,硬生生挤成了一个沙丁鱼罐头。

安安一开始就没占住上车门附近的宝贵位置,以至于公交车每停一站,她就被新上来的乘客,拥着往里面走。

一直到了景云深的前面。

她的屁股,与他垂着的手,仅剩下五六厘米的距离。

安安一阵恶寒,想逃想躲,四周围都是乘客了,根本动弹不得。虽然周围有男有女,但她已经咬定,景云深就是变态咸猪手。

为防患于未然,她转过头,抬起下巴,恶狠狠地瞪了站在身后的景云深一眼。

回过身,悄无声息地挪了挪背上书包的位置,好让它挡住她稍显扁平但最起码也是一只屁股啊的屁股。

公交车磕磕碰碰地往前开,罐头里的沙丁鱼们,随着它刹车或起步的动作,摇摇晃晃地向前倾或向后倒。

人潮拥挤,安安仍能敏感地感觉到,有一只手,悄悄地掀开了她的书包,似有“啪”的一声,一只手掌,结结实实地罩在了她的屁股上。

果然!即使是扁平的屁股,也会有被变态光顾的时候!

猛地转了身,安安急于抓到景云深咸猪手的证据,还是慢了一步。

他早就好整以暇地收回手了,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果真是一个经验极其丰富的变态咸猪手!

安安气得直咬牙,胃里一阵一阵地泛寒恶心,想趁着他们之间这么近的距离,伸手给他一巴掌,又考虑到自己和他毕竟是同班同组同学。

他又那么高大,她的头顶甚至不到他的肩膀,来硬的,肯定打不过他。

五指齐齐张开的一巴掌,挥出去之后,只好软软地斜过他的衣襟,化作一个只存警告意义的中指。(〝▼皿▼)

景云深的嘴唇,明显可见地稍抖了抖。

安安抿着嘴不甘地收回手,感觉到公交车要停下来,连忙拢好围巾,不管不顾地推开堵在下车门前的人群,冲了下去。

公交车迅疾开走,决定剩下几站用走路去的安安,真是一身舒畅!

果然不用背书包,两个肩膀就是轻松。

等下,书、书包?!Σ(⊙▽⊙\\\"a

看着疾驰而去的公交车,安安简直欲哭无泪,恨死景云深了!

***

还好跑得快,没有迟到。

安安空着两只肩膀,颓丧着走向教学楼。

教材没了还好说,再买新的就是了,书上她辛苦做下的笔记,可怎么办。

大概得连补好几个周末。

稍抬起头来看今天特别蓝的天空,安安真的连想把景云深活生生撕碎的心都有了。

她低着头耸着肩到了教室门口,原先不想走后门的,却被陈澜二喊住,“安安!安姐!看我这儿!”

安安猛一抬头,“怎么?”

见他黝黑的脸上满是疲惫,他两手各握一杯咖啡,正输液似的给自己猛灌咖啡。

不用细想,安安就知道,他肯定是为了今天的考试,昨晚上熬了一夜了。

“今天怎么来这么早?还把书包放我桌子上了,赶紧拿去啊!”陈澜二灌完咖啡,扔掉空瓶,和她傻笑。

哈?书包?!

安安一惊,快步从教室后门口走到他的桌子前,拽起他桌子上的书包猛看,真真切切,还真是她丢在了公交车上的那个。

陈澜二瞎揉她头顶的碎发,“来这么早还一副便秘的痛苦表情,今天早上又被你家那两位小学老师轮番轰炸了?”

“没有。”安安推开他的胳膊,抱着书包,喜开颜笑,“然而,谢谢你啊。”

陈澜二呆愣,“谢我干什么?不是你自己把书包放我桌子上的吗?”

又说:“喂喂喂,把rl分清楚好吧?老子叫澜二,不叫然而!”

安安也没多和他解释,拿了自己的书包,眼神瞟到景云深那儿。

他直直地坐着,一手搁在桌子上,另一手插在裤子口袋中。

这书包,应该就是他帮她从公交车上拿到教室里来的。

原来这人,良心也还未泯啊。

对事不对人,往自己的座位走去,经过景云深那儿时,安安停下脚步,轻声和他说:“谢谢你帮我拿回书包。”

……对方没有一点反应。

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安安尴尬极了,只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挪着步子快速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

面红耳赤,心跳得特别快。

和变态咸猪手说谢谢,真刺激。

***

期中考试结束,周六的早上,安安依旧六点钟起床。

她妈不断催她吃早餐,她爸坐在沙发上看F市晨间新闻。

安安间或听到几个关键词“公交车色/狼”、“咸猪手”、“当场抓获”、“当事人采访”……

她爸从眼镜后面向着安安坐着的地方闪过一道视线,“六路,终点站是F大附属

高中,安安,这就是你每天早上坐的那辆公交车啊。这个咸猪手被抓获是上周四的事,你之前有遇到过他没有?”

安安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景云深被警察当场抓获了?报应来得这么快?

她放下手中瓷碗,没控制好力度,瓷碗和大理石的桌面一碰撞,发出“砰”的一声。

还好没碎。

没来得及理会她妈的怨言,她冲到她爸身边坐下,往前看去,但见那个被抓获的公交车咸猪手,有一头油腻腻的短发,低垂着头,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但这被抓的人竟不是景云深。

难道她之前一直认错人了?!

安安汗颜。

电视里,抓获他的便衣警察,手里拎了一顶劣质的女性假发,和记者介绍,这个咸猪手,平时是如何装扮成女人,混在人堆里,对公交车上那些看起来柔弱无害的女性下手的。

安安抿住了唇,回答她爸之前的问题,“没有,爸,我没遇到过他。”

她爸放心地点点头,她妈冲她喊:“安安,快点呀,还干什么呢!妈妈要送你去补习班了呀!”

安安忙灰溜溜地站起来,正要走,又见新闻里那记者采访了事发时,正在公交车上的乘客。

——一位不愿意透明姓名但脸部没做马赛克处理的景云深同学。

眼看着景云深简单明了地和记者介绍着咸猪手被抓时他看到的情景,安安屏住呼吸,脸上慢慢洋溢起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假笑。

她真的认错人了,咸猪手确实不是景云深,而是那个假扮女人的矮个子油腻中年男。

之所以她会误将景云深认作咸猪手,是因为他很不凑巧地,每次都站在咸猪手身边而已。

安安开始回忆,怀疑自己第一次遇到咸猪手时,如果不是景云深带着那堆人群往后退,自己很可能会被摸第三次、第四次……

在去补习班的路上,安安小心翼翼地问她妈:“妈,要是错怪了别人了,该怎么办?”

她妈没多想,“知错就改,去和她道歉呀。怎么?你和班里同学起冲突了。”

“嗯。”安安开始编瞎话,“上周三,我以为澜一把我的试卷弄丢了,说了她几句。昨天晚上才发现,其实是我自己把试卷落在家里了。”

到了她要去的补习班所在的大楼前,她妈踩了刹车,回头看她,“澜一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吧?这样,下周一,你先和她道个歉,然后再买点零食给她,算是赔礼。”

安安咧唇点点头,“我知道了妈。”

背着书包下了车。

陈澜一确实不是小气的人,但那个景云深……却好像是。

一幕幕回忆着之前自己错怪景云深,甚至怒骂他时的情景,安安按电梯上楼去补习班时,直感觉自己的脚重得灌了铅似的。

根本抬不起,也挪不动。

好不容易到了补习班门前,她打了卡,找到自己班所在的教室,推门进去,见有人站在黑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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