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逃+番外(23)
沈知南简直要被这女人气笑了,大手握住纤腰捏了一下:“我没那么穷,几件衣服尚且还负担得起。”
他答应了?
盛星晚没抗拒他的接触,是她自己选的,她要接受。
“沈知南,你不能反悔。”她去看男人的双眼,清晰又缓慢地说道,“你拉我上车那一刻起,事就已成定局了。”
车辆缓缓起步,前方文哲面红耳赤的,他妈的,他一个大男人害羞什么?又不是他女朋友!
沈知南大掌握她的腰,轻松地将她抱起,放在身旁位置。
“是不是?”她追问。
“......”
“沈知南,理我阿。”
“嘘。”
女人就是聒噪,他上手脱自己黑色西装外套,淡淡地:“安静会,我在生气。”
盛星晚收声。
现在,她坐在他旁边,就已赌赢了一半。
沈知南把外套随手扔到她身上,没看她。
盛星晚拉好拉链,把外套也穿上后,双手抱着盒子坐得端正,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
也不知过了多久。
文哲试探性地,小心发问:“回公寓么,沈总。”
男人鼻腔里懒洋洋应一声,然后偏头看盛星晚一副小乖巧的模样,弯了唇:“你要是笨的话,世上就没有聪明人了。”
能得到沈知南的夸奖,何其荣幸?
盛星晚对上他的视线,温温和和地一笑:“谬赞。”
很快抵达公寓。
沈知南让她在门口等着,他站在车身旁边和文哲交谈,说些工作上的事情。
远远地看着,她发现,他真是长了一副神颜,月色下身姿挺修长,简简单单的白衬衫被传出杂志封面的既视感,英俊得一塌糊涂。
不冷么?
他把外套给她了。
谈话结束,文哲颔首示意离开。
沈知南转眸,发现女人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提了脚尖往前去。
男人靠近,伸手替她将外套拢得更紧,细心极了:“走吧,你该冻坏了。”
......
17层,公寓。
一度以为自己不会再回到这里的盛星晚,突然就想到真香两个字,她那天在内心告诉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做笼中鸟的。
真香。
沈知南走在前方,把手机随意放到茶几上,弯腰拉开茶几下方的小抽屉拿出蓝色医药箱。
“放下盒子,跟我来。”
盛星晚照做,把盒子轻放在茶几中央,走在男人后方。
上楼,卧室。
不是她上次睡的那间,而是主卧,英式简约装修风格,配有一个环形小露台。
沈知南长腿迈进了浴室。
她跟了进去。
浴室空间不算小,定期打理干净无异味,沈知南把医药箱放在盥洗台上面,指了指马桶盖儿:“坐着。”
“......”
盛星晚想说点什么,但看着男人沉沉面色,还是选择了闭嘴。
她放下马桶盖,乖乖坐了上去。
沈知南拿出医用棉签和双氧水,放台上,又转身出了浴室,没一会儿重新出现时手里多了双男士拖鞋。
经过盥洗台时他顺手拿过棉签和药,拎着拖鞋在她面前单膝蹲下。
这姿势,可太像求婚了。
以她的角度,男人长睫低垂,眉目清隽至极,没由来地就想到一个问题,他要是真求婚会是什么样儿?
沈知南伸手过来,手指攀附在小腿的位置,托起来,然后......然后帮她拖鞋?!
这可是沈知南。
现在放低姿态,屈身蹲着只为帮一个捡来的女人脱鞋?说出去都没人信。
要说无动于衷是假的,盛星晚怔忡两秒,回神后倾身弯腰去挡他的手:“我......我自己来。”
说完的时候,两只鞋都已经被脱下了。
露出来的双脚血迹斑斑,算不上有很深的伤口,但是磨皮的地方许多,难免有些触目惊心了。
她的脚落在男人掌心,纤瘦白皙。
沈知南皱眉,啧一声:“傻。”
盛星晚垂着脑袋,没吭声,看男人慢条斯理地拿着棉签沾上双氧水,准备帮她清洗伤口。
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这个我自己来。”
上次给她脸上药时,差点没疼晕。
沈知南没同意,轻描淡写地拨开她伸过来的手:“我尽量轻一些。”
“好吧。”
“......”
“嘶——”
“......”
“沈知南,我疼。”
男人擦拭的动作微微一顿,抿着唇不语,他这是捡了个娇气鬼吧,能有多疼?
一只脚完事,盛星晚已疼得拧眉了。
她眼巴巴地看着她,希望他能再轻一点。
不知是敷衍还是应付,沈知南擦另一只脚时象征性地给她呼了呼,像是哄小孩子似的:“这样总该不疼了。”
“......”
你吹的是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