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现在而言,娘亲的话的确是自己生存在这世间的权力。”
李苼一个飞奔把她从水里捞了出来,放到桥边说:“这么浅的水也能淹死你。”
道生懊恼李苼的嘲笑,她别过头去,人一瘸一拐的站在阳光下,这才发觉有温暖的阳光真好。
“水不是谁想玩,就能玩的,触及水中礁石过后脚踝歪了,若是到呼喊听不到地方,怕是会死了。不过你走过来,救了我。”
道生转过身看着李苼谨慎的说。
李苼往前走了几步,一个打横抱起道生,往魏将军家走去。
道生那双明亮的双眸,黑瞳纯美,没有悲伤,没有恐惧,是一双喜悦的眼,说:“你有很多技能,比如骑马,你去追赶落日,拖着长长的影子消失在草地,然后在落日的尽头看着太阳尽情燃烧,并且你也参与其中。”
李苼摇了摇头,眼睛直视前方,说:“水中沙石触碰你的脚踝,血块已无声附在你的皮肤上,最好的方法是虔诚询问医师,再说骑马的事。”
道生心下一沉,嘴里嘟囔着说:“早知道就不玩水了,水是纯净的白,非常透明,水面漂浮着书生写着的情诗落叶,却是祸水。”
话完便按着李苼的左脸,他感觉别扭便把脸扭到右边,正对着凑近道生的脸,她怔怔的。李苼猛地脚步一停,注视着,道生缩进怀里,他继续走。
那一幕落在慕姜眼中,有所感触喃喃说:“越是被禁止的,越有诱惑力,等到真正尝试了,才会发现被禁止是有原因的。”接着伸出手,跟前的一道光映照出了已木的身影,那道光渐渐地远离,直到消失在魏府,慕姜喃喃道:是思念的力量,才会出现他的身影吗?
李苼把道生送到家,道生换完衣服之后,医师过来推拿一下她的脚踝,说:“休息几天就行。”
人都是避免麻烦,来提高自己的可信性,以此来维持自我体系中的生活,而道生却不一样,待屋里的人都走后,蹦出房间,抬头发现美的醉人心的云霞,眼神清澈、笑容干净并且有一张精致漂亮的面孔,蹦过来那般阳光般灿烂出现在慕姜所附着树的跟前,想爬到树上,左脚右手协调着就是爬不上去,因为她不可能战胜那些从未尝试过不确定的事实,除非少数人。
李苼折返回来发现树边有类似猴子的生物极不协调爬着树,快步如箭,把那个正在爬的猴子抱上了树。
坐在树上的道生看向落日说:“好像云锦,用了无数条丝带,红色丝带皱眉飞过火焰山;橙色丝带,带着正义飞过果园驱赶蚊虫;蓝色丝带路过古城,在曾经战争事件中吸取教训;白色丝带飞在每个人的身旁,带着人远离大家族的苦闷。”她趁李苼不注意摇晃树枝,他真的差点落下去,她伸出手等着,倒在了自己身上,立马抱住了他。
李笙:“被你抱着的感觉就像相隔很远的人的唯一一次相逢,很珍视、很舍不得,只要你想,我带着你飞向落日。”
他想这大概是所谓的姻缘。
道生知道只有完全相信对方,才会放下所有的防备就如此刻的李苼一样。
在落入余晖中,他们斜着眼睛都在偷看对方。
一个古青古色的石墙,墙内高树上坐着两个人。暮风吹向墙外的路人,随着风的方向看见两个相互依偎的年轻人,那些路人无不羡慕他们的美好。
道生道:“每到这个时候酒肆说书的就会过来说书,他讲的故事真是太曲折感人了,为了自己的孩子杀死自己的父亲,做父亲的为了自己的儿子甘心被杀,说书的说这就是当下的父爱。我想知道那故事最后的结局。”
李苼看着脚好的道生温柔道:“你越想知道结局,结局越不会如你的心,因为书里面大彻大悟之下的往往是平静如水。”
道生道:“可我还是想知道,就像花不会开一半,人都是想求个完美的。”
道生道:“莒王室的贵族要前来府邸寻访,父亲禁止家眷出门,幸好这个时候你来找我。”
李苼道:“走吧!一起去,可见我是不难对付的。”
道生道:“得此你一人,再无所求,咱是爬墙还是走后门。”
李苼道:“飞出去。”运了一下气,脚步轻抬起,抱着道生出了府邸。
李笙为道生买面具,道生先去酒肆,在踏上酒肆的二楼时,脚步停顿了,听到有人在谈论李苼,眼望过去看到左侧桌子边做了两个人。只见一人说:“李苼那个人说是在边防驻守,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另一个嘴角有刀疤的人说;“驻守可是能捞到不少油水,李苼怕是私藏了不少。”道生的脸本来是阳光、甜美的,使得附身在酒肆门板的慕姜总能想起庭院中姹紫嫣红的花。但此刻道生满面怒意,气场震人,慕姜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愤怒。道生道:“把李苼忠君爱国的价值标准,拿来取笑,这是在嘲讽他所生活的国家,自是不能容忍。”道生大手一拍桌子:“说什么呢,他拼死拼活保护身后国土,被你们这帮无知愚民诽谤,找死。”女人在愤怒的时候力气会比平时大许多倍,这在道生身上有体现。她一脚踹翻了桌子,那两个人忽然倒地,其中嘴角有疤的人凭空跳了起来,他拔出手中的剑直直刺过去。酒肆的人看此情景都觉得要出人命,在这生死一刻,谁知那个人手中的剑突然滑落,腿也跪下。
另一个人也是这样,只不过瘫坐在地上,那两个人的表情似乎很痛苦。李笙怀着刻骨铭心的忠国之爱学的这身武艺派上用场了,随即停止弹射空磁波,已很便宜他们俩了。
如果对真理视而不见,则是纵容,这个社会的残酷与黑暗。
道生自是不会纵容的,她见此连忙脚踹过去,过了不知道多久,还在打着,打得那两个人连连求饶。打累了,头猛地抬起发中插的簪子顺势掉落。黑发如瀑布垂落在肩上,背上,人如九天玄女落入凡间。捡起簪子,准备挽好,可是她忘了自己根本不会,头发被不断摆弄着。变得惊慌失措,反而更能添加风姿。地上求饶的人痴痴的看着女子,突然其中有一个人大声说:“这都不会。”
这声音把酒肆的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使得道生更加不知所措,簪子突然掉落。从未遇到这种场面的她就像站在断崖上,不安、恐惧占据内心。
这时一个温暖的手抓住了她,带她远离险境。李苼捡起簪子拉着道生到酒肆二楼的其中一个房间,他的左手中指的指腹轻触她细嫩的脖子,然后拢起发丝右手拿着簪子插了进去,温柔的手帮她重新扎好了男子发髻,小脸羞涩的低垂着,心碰碰的跳着。
出了房间李苼拉着道生挺直身体走出酒楼,他们挺直的身体代表的坚毅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打败。
道生的脸上有淡粉色,但掩盖不了内心的激动,被李苼牵住的手更增添了心动感。 秋也变得更残落了,枯叶埋在泥土中也有一段时间,风吹的更加凛冽。
他们却不畏惧透露出顽强和不屈,惹得路人驻足观看,因为从他们身上感受到心灵净化和情感憩息。慕姜看着他们仿佛感觉时光流转,回到和西门延初遇的那一刻,那一次的相遇改变了她的一生。李苼握紧了抓住的手,使他内心的想法更加坚定,要娶道生。生命中总会遇到最珍重的人,遇到了就要好好抓住。
一个俊男,一个美女在阳光辉映下,显得格外瞩目。
魏府李苼脚步轻抬,把道生带回了魏府院子,道生进了房间。
夜晚他们都在窃喜,直到天亮。
庭院深深,秋霜降大地,昆虫都藏起来了,喜庆的声音没有半点杂质的传到道生耳中,她听到恭喜恭喜。李苼的父母派媒婆过来,订礼也已送到。魏将军笑得合不拢嘴,魏夫人在旁提醒他注意一下。道生揉搓着眼睛,被丫鬟吕婉搀扶到前堂,魏夫人看见女儿过来说:“李苼过来提亲了,我们正准备找人看你俩的生辰八字定下娶亲的日子。”道生轻扬起的手顿了一下,手腕上的翡翠玉映的肌肤都成了莹莹翠绿,虽透绿却永世长存,忽然觉得要嫁人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甜甜的、涩涩的。
最终娶亲的时间定在公元前718年冬,慕姜也听见了,可是认识道生时候,道生没嫁人。慕姜认为这里面一定有事,到底是什么阻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