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宠(60)
这感情,她还以为不对等的一方是他,却没想是自己。
她侧着头,摸着粉色玫瑰的花瓣,轻声问:“厉侯善,粉色玫瑰的花语是什么?”
在祝桃满房间找东西似的看,目光还都是停留在粉色系有关的物品上时,厉侯善就明白祝桃猜到了他的小心思。
厉侯善走到她身边,双手捧起祝桃的脸,看着她发红的眼眶,他叹了口气。
“让你哭,这不是我的本意。”
话音刚落,唇就轻轻贴在了祝桃发涨的眼上。
“初恋,粉色玫瑰的花语是初恋。”
耳朵被亲了下,厉侯善对她耳语。
祝桃感到了满满的安全感包围着她。
她伸出手,环着厉侯善的腰慢慢收紧,最后用了力气。
不管以后出现什么事,都不能放弃这个男人。她想。
电话打断了温馨的氛围,厉侯善没有要管的意思,最后还是祝桃不好意思了,推推他,小声说,“你先忙你的。”
厉侯善笑,“好。”
刚转身,祝桃又拉住了他的衣角。
“它会不会咬我啊?”
祝桃胆小地伸出食指指了指一旁认真看电视的般若。
“不会。”厉侯善肯定道。
祝桃还以为它性子温和呢,结果对方说的话直接让她脸红了。
“它和我一样,都很喜欢你。”
厉侯善转身进了书房。
祝桃心思活了没两秒,发现大杜宾连个头也不转给她,坐的正正当当盯着电视里的她。
有活的不看?
祝桃走了几步,挡在它面前,刚要打个招呼,般若探着头又去看电视。
她再挡,般若再探头。
一人一狗就这么较劲起来。
最后般若以为不让它看,委屈巴巴下巴贴着地板哼唧。
这时白夜雪来了电话。
“听说这次比赛名单没有你,是不是脚伤还没好?”
得,欺负般若获得的那点小开心被白夜雪一句话砸了个稀碎。
祝桃苦着脸,坐在地板上,刚要埋头,般若趴到她腿上撑着她的头。
祝桃侧脸,就这么趴在般若身上。
白夜雪不知道她身边有狗,听着这么大声又急促的哈气声,还十分担心的问了句,“你生病了?呼吸声怎么那么大?”
祝桃:......
谁有病?谁有病?
她没打算瞒着,于是把今天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其实那场大满贯,陈望就想让我退役的,我犹豫过。”
“那为什么没......”白夜雪问一半停住了,几秒后迟疑道,“是因为我?”
“嗯,”祝桃点头,“当时觉得我退役了,就算心有不甘,但还有你在,你还能为我们拿金牌,没想到你先退役了,如果我再退役,那花滑就没有咱们队的一席之地了。”
对方一阵沉默,祝桃突然反应过来,解释:“你别误会啊,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
“我知道,我懂。”白夜雪说,“我退役,是因为我爸,家业继承,你懂的,不回来不行。”
祝桃笑出了声,她怎么不懂,所以她一直觉得她和白夜雪是互相成就互相吸引的人。
因为她们都有些相同的爱好,也有相同的无奈。
就连她当初的专业,也是祝万强连个商量都没有就给她报的。
她们都是身不由己。
一个为了家业主动放弃了热爱,一个却因为身体原因不得不放弃热爱。
退役这种事别人插不了手,白夜雪劝她一切以身体为重后,两人挂断了电话。
般若跟个黑骑士一样,忠诚老实一动不动的承受着她的重量。
祝桃发了会儿呆,才后知后觉想到,那厉侯善是不是喜欢的也是在冰场上发光发亮的那个她?
褪去花滑这件华丽的外衣,祝桃认真思考了下,自己还有哪里值得吸引他的。
她又不自信了。
厉侯善出来时,就见祝桃颓丧地趴在般若身上,般若连尾巴都不敢摇,直挺挺地趴着。
还真的和他一样喜欢她。
将人抱在怀里,托着坐在沙发上。
祝桃跟个小孩似的,偏头趴在他肩上。
厉侯善一下一下轻轻给她拍背。
刚刚的电话是陈望打来的,听语气就能听得出来她也很纠结,但一切为了祝桃,她怕祝桃性子倔,不会考虑她的意见,只能把情况都告诉了他,希望他能帮帮忙。
“现在祝桃只听你的话,我也是没办法了。”陈望叹气。
“陈教练的话我相信祝桃会听的,但热爱必定难放下。”
陈望说了声是。
“她只不过是拥有比我们都多的勇气罢了,很感谢您和我说这些,我会尽力去劝她的,但我仍然尊重她的选择。”
挂了电话,陈望盯着手机半天,悠悠吐出句,“不愧是干大事的人啊,这话说的真漂亮。”
祝桃被他拍的昏昏欲睡,厉侯善却开口,“陈望刚刚给我打了电话。”
祝桃身子一僵。
感受到她的变化,厉侯善将人搂紧,频率快地顺着后背。
大手一下一下,像是安抚。
祝桃随即又软下身子。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该退役了?”祝桃闷闷地说,又不服气地接了句,“可我才22!”
“软软,”厉侯善亲了下她的侧脸,将人往上托了托,“我永远无条件的支持你。”
祝桃一愣,“真的?”
“真的。”
终于听到个顺心的话,祝桃撒娇似的往厉侯善怀里钻,身子紧紧贴着他的。
她没想那么多,此时身心都在依赖这个男人。
厉侯善偏过脸,亲了下她的润唇,“可是你想过没有,花滑你已经做到极致了,你在即巅峰,那之后无论怎么走,在别人里,都是下坡。”
“其实你没有遗憾了对不对?”
祝桃想了想,抬起下巴,说:“可热爱......”
她发现她说不出来反驳的话。
她确实把热爱做到了极致,她想说热爱就应该坚持啊,但紧接着,陈望的话又响起:身体是本钱,别让你身边的人担心。
话噎在喉咙里说不出来,祝桃觉得闷得慌。
厉侯善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傻丫头,你已经很幸运了。”
确实啊,蔡莲蓉为了婚姻放弃热爱,舒远白因为身体连山顶的风景都没看过,白夜雪被她压制,最后因为家族放弃。
这么一比较,她确实幸运。
做了自己爱做的,也站在了顶峰俯瞰众人,成为别人的神。
祝桃:“那你会觉得可惜么?”
“不会,因为我已经看过最好最夺目的你了。”
厉侯善低沉柔声说着,趴着的人没说话,可他的肩膀却一点一点变热,最后被打湿一片。
厉侯善意识到祝桃误会了,立马扳过她的脸,祝桃挣了两下,就顺从地离开他的肩膀。
“是我没表达清楚,软软,无论是冰场上的那个你还是此时我怀里小哭猫似的你,只要是你,我都爱。”
厉侯善用了“爱”这个字,祝桃视线闪躲,又被他捏着下巴转了过来。
黢黑的眼眸很亮,此时映着的只有她一人。
“就算你不再是花滑小公主,那你也是我一个人的公主。”
“我永远为你待命。”
厉侯善的情话会让人的心脏爆炸。
祝桃现在就是,心脏快的像要下一秒就“嘭”的一下炸裂。
目光交织在一起,鼻息也开始纠缠。
厉侯善的脸越来越近,祝桃慢慢闭上眼,轻轻向他抬起下颌。
仿佛是在默许他品尝。
下唇先被含住,用力一裹,祝桃身子也跟着一颤。
双手搂上男人的脖颈,她像个被动者,只能无力地承受着厉侯善的疯狂肆虐。
舌尖碰了下内唇,祝桃像是棵含羞草,羞答答地张开了嘴,向他开放最柔软的地方。
厉侯善的吻开始变得野蛮。
不讲道理又全方位压制。
不知什么时候,两个人就一起躺在了沙发上。
厉侯善半撑着身子,偏着头,手托着祝桃的后颈,在她口腔里掠夺。
舌根有些发痛,不知什么时候,祝桃被带着跑到了对方嘴里。她有些害羞地像要回退,却被人绞着勾了回去。
“咳......”
感觉到祝桃半天都没呼吸,厉侯善抬起头想让她喘口气,唇瓣分离时却带起一条银丝。
断开后落在祝桃大口呼吸的唇角。
厉侯善眼眸深暗,身体里仿佛有只野兽在嘶吼想要挣出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