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耻的掩住嘴巴,连想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但是他没有停手,还拉开她紫红色腰带,将手伸入衣裳。
“尉迟大哥……”不管怎么咬唇,还是无法阻止暧昧的娇声细吟,她难耐地轻扭身子。
尉迟浚解开她的外衫,双眼像两道火焰般煨着她,她无处可逃,羞耻地快哭出声。
“银芽,你才是我的妻,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享受至高无上的荣华富贵,不会再让任何人看轻你。”
“我不要荣华富贵,只要尉迟大哥过得好,我就好……”
她害羞的别开脸,身上只剩抹胸和亵裤,虽然不曾经历过鱼水之欢,也大概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傻丫头。”尉迟浚低笑一声,吻了她。
他的吻不再像前两次一样缓慢,而是像暴雨打落一样的激狂,她全身发烫,发觉抹胸已经不翼而飞,他那只擅长刀剑的灵活手掌已经握住她丰腴白软的玉峰,像揉面团似的搓着。
尉迟大哥怎么可以碰她那里……
“银芽,你是我的妻,你永远都是我的人。”灰褐色眼眸像会发烫的玉石,使她望之迷醉,甚至忘了矜持和羞怯。
他吻遍了她的全身,一边吻,一边脱下亵裤,她害怕得想哭,他却温柔地用唇怜惜那羞死人的地方。
直到月娘隐没,东方泛起鱼肚白,两人才在欲仙欲死的情欲煎熬中平息回魂。
那厢纵有鸳鸯绣枕龙凤喜烛,冰荷郡主终究独自睡冷床,这厢不见一个喜字,却是鸳鸯同心耳鬓厮磨,累极,倦极,交颈而眠。
日子一久,冰荷郡主与尉迟浚琴瑟不合的消息在帝都传开,毕竟双方身份悬殊颇大,传言大多是冰荷郡主看不上佣兵出身的尉迟浚。
尉迟府里的人都晓得实情并非如此。
负责伺候尉迟浚的下人都知道,从新婚之夜后,主子不曾再踏入寝房,夜夜留宿在书房后侧的小厢房。
那间厢房据传还是尉迟浚亲口赏赐给一名蔚娘,冰荷郡主听到随身丫鬟这样回复,气得花容发青,摔茶盅,摔花瓶,身边随手可得的东西全都被她摔了。
这段日子,她差遣过贴身丫鬟传过好几次口信,向尉迟浚表明盼能夫妻同心,琴瑟和鸣,然而每一次得到的回复,都是“相敬如宾互不干涉”这八个字。
这个脸教冰荷郡主怎拉得下?她自然是气难消,妒恨难平。
这一日趁着尉迟浚外出不在,冰荷郡主亲自领了一票下人到灶房。
“银芽,郡主在灶房外要见你。”掌二灶的沈青拍拍她肩膀,话中难掩忧心。
易银芽抹抹额上的汗水,舍不得搁下焖煮到一半的东坡肉,那可是她为了浚哥哥特地准备的,最近他常跑军营,上教场监督大军练习,整个人瘦了不少,她看着很心疼,想用食物帮他补身。
“那个冰荷郡主来势汹汹,东坡肉我会帮你照看,你就快点出去吧。”沈青接过锅勺,将易银芽推出灶房。
虽然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但这还是易银芽初次这么近距离与冰荷郡主相对。
果真不负美名,冰荷郡主眉眼如诗如画,脸上无一处不美,身段更似柳枝一折便断,一件绣着牡丹的粉紫衣袄百褶长纱裙,将她高贵的皇家气质烘托出来。
冰荷郡主细细打量起躬身行礼的厨娘。
脸儿白润略圆,胸脯也颇是丰挺,腰身也不算细,眼前的厨娘横看竖看都与美丽沾不上边,至多只能算是富泰。
尉迟浚宁愿夜夜与这个厨娘同床共枕,也不愿正视她这个芙蓉美人?
这根本是天大的耻辱!
“请问郡主有何吩咐?”
易银芽不敢抬头,心里充满愧疚,毕竟郡主是大轿迎门的正妻,她什么也不是,连小妾也称不上。
“你便是易银芽?”
出声询问的是郡主身旁的绿袖,仗着主子的气焰在府中横行霸道,弄得其他下人苦不堪言。
易银芽点点头,正要抬脸,火辣辣一巴掌已先将她的脸打偏,厨房里忙着干活的众人闻声打住动作。
她呆了,左颊迅速已经红肿,替主子立了头功的绿袖得意洋洋,又拎起她的耳朵劈头恶骂。
“不要脸的骚蹄子!就凭你也想跟郡主抢夫君?我看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想造反是吧!”
啪!
又是火爆的一掌爪子,这回还烙下五道红色指痕,分明是想让人破相的狠劲。
这回动手的人是冰荷郡主,想她一介金枝玉叶,居然落魄到要和一个下贱厨娘争宠,这口气如果不讨回来,往后哪里还有脸见人!
“郡主手下留情!”顾不得东坡肉还在锅里焖着,沈青立马奔出灶房,挡在易银芽身前。
“不要脸的贱东西!这么喜欢勾搭男人!连厨子也要,真是下贱!”冰荷郡主啐了一声,芙蓉花貌因为眼底的妒恨而扭曲。
“沈大哥,你别理我,快回去。”
易银芽僵立不动,不敢抚上肿胀的脸,也不敢推开护在前方的沈青,就怕会更加惹恼冰荷郡主。
“滚开!”绿袖大声斥退沈青。“不过是个卑贱的厨子,也胆敢在郡主前放肆,不想活了是不?”
“爷有吩咐过,如果有任何人找银芽姑娘的麻烦,小的必须保护姑娘。”
此话一出,不只是冰荷郡主等人傻了,就连易银芽也大大愣住。
当初尉迟浚找来沈青当二灶厨子,曾跟她说过,只要遇上任何麻烦都可以找沈青,那时候她还以为,所谓的麻烦是指厨灶里的事。
原来,尉迟浚安排长年照料佣兵营队膳食的沈青当二灶厨子,用意是为了就近照顾易银芽。
这还得了,冰荷郡主一听,当下怒火中烧。
“来人,把这个易银芽绑起来。”
沈青也是标准的玄雀国汉子,体型十分高大,张开双臂挡在易银芽前面,不让冰荷郡主带来的仆人对她动刑。
易银芽吓傻了,尤其是看见冰荷郡主想致她于死地的眼神,更是寒得瑟瑟冷颤。
浚哥哥总说冰荷郡主也不赞成这门婚事,嫁进来只是迫于圣旨,两个没感情的人终究会分开,没必要强逼对方一起过生活,是以他已跟郡主言明,往后两人以礼待之,彼此不相过问。
浚哥哥还说,总有一天他和郡主会和离,各自重新婚嫁,所以让她不必心怀愧疚,只要用心烹煮出丰盛佳肴,让郡主日日吃得舒心开怀就好。
现在看起来,事情似乎并不像浚哥哥说的那样单纯……
“骚货!你还躲!”绿袖绕到后方,狠狠的拧了易银芽后腰一把。
“啊!”
易银芽惨呼,长发被绿袖高高扯起,泪水都给逼出来。
“做得好,给本郡主狠狠的打!”
听见主子金口御令,绿袖甩巴掌甩得更爽利,还使了个眼色给一旁的小丫鬟帮忙架人。
冰荷郡主在场,沈青不好动手,几番试图将易银芽拉回来,却被家仆围成的人墙隔开。
“给我往死里打!”冰荷郡主一声令下,几个小丫鬟越打越起劲,绿袖更顺手拔下发钗就要剌向易银芽红肿的脸。
“啊!”
这一刻,发出惨叫声的人是绿袖,原本要划花易银芽脸蛋的那支发钗掉落地上,她的手腕差点就让尉迟浚铁掌捏碎。
“谁准你动我的人!”尉迟浚的寒嗓足以冰冻周遭三尺,捏紧绿袖的手腕,目光直望着冰荷郡主。
冰荷郡主被他慑人的气势骇着,又不愿示弱,再怎么说也只有她嫌弃别人的份,就算这门婚事非是两人本意,他也应该一心一意的待她。
“本郡主过门才不过两个月余,你就想收偏房,分明是欺负燕国皇族,你就不怕我回去向皇兄告状?”
“我对郡主向来以礼相待,何来欺负之说?”尉迟浚的眸色本就较淡,此际看来,更像是凝结成冰的两道寒泉。
“你每晚让本郡主独守空闺,却跑去跟这个卑贱的厨娘夜夜厮混,根本就是想羞辱本郡主。”
冰荷郡主被娇宠惯了,哪容得下有人对她报以冷眼怒容,说着,玉泪滚了两腮,毕竟是拔尖的美人胚子,就连落泪也是芙蓉沾露之美。
尉迟浚无心欣赏,也无意安抚,整个人宛若冰封,寒意凛冽。
“放开她。”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想护着那个贱人?”冰荷郡主气得泪水扑簌簌直流。
“我说,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