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月亮的人(38)

作者:金呆了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关键字:主角:白语薇 ┃ 配角:陆淮修,汪致霆 玫瑰花下,困兽之斗。一场豪门婚姻,一出黑色幽默,共汇假面盛宴。点击展开

“薇薇。”王珍妮也是为难,她虽是S市人但属乡下,又多年在国外,这里几乎没有人脉,白语薇刚结婚那会给她搭线去搓了阵麻,也不知怎么,约是妒她美貌吧,几回后也不再叫她,有个什么事儿帮忙或是说话的都没有。

“妈,有事儿就说。”她拢了拢薄衫,勒出纤瘦的背脊线。

秋雨叩醒了十月的寒意,细密的雨丝将陆园所有残喘的绿意冲刷干净。枣茶搁在桌上由烫至温,继而慢慢凉却。

白语薇沉默了会,量了量心头话的尺度,委婉道:“妈,那......拍到了什么?”

“在街上能拍到什么,就是朋友聚聚,不过你也知道现在媒体很喜欢乱写的。”王珍妮做了个假动作,挽了挽发胶固定妥当的燕尾头,“你不是跟媒体他们比较熟嘛,能不能让他们算了,照片删了?”

***

雾雨迷蒙了都市,工业园区的匠心娱乐正在开会,汪致霆顶着一头红发骚包地杵在窗前,后面经理在汇报,他转动着手机,待营销部经理问,“可以吗汪总?”

Elsa左手比了个2,汪致霆眉头一蹙,扬了扬下巴,“第二条你再说一遍?”

等了许久,直到落地窗外的路灯将雨水斑斓的窗坠上金色,电话才响起。靠!都他妈散会两小时了!

心里是靠,嘴角倒是挂起笑。

白语薇经历过几场网络腥风,亲历者如上剐刑。娱乐媒体拍到一些图片,只要预设立场,标题醒目,添一点煽动性的词汇,最好还能追根到过去的一些爆点或是价值新闻,一张再正常的图片都能被曲解成一段风骚轶事。

这种最好能在源头阻截,指望后期靠解释那肯定是掰不过媒体的。

而她十分怀疑,如此明目张胆把工作证晃到王珍妮脸上的某娱乐公司,其目的非徐娘半老并无甚大新闻价值的王珍妮。

醉翁之意不在酒都恨不能贴到她脸上了。

白语薇犹豫了很久,这份纠结促使她摸去衣柜底,打开两层锁,取出了块巧克力。

断就要断的一干二净,若说以前和汪致霆纠缠那是互利共赢,她得指着他的身份和匠心维持一定的人脉与热度,现在的每一次接近都是冲动的肉体出轨往精神出轨上偏移,这太危险,她不愿冒险。

她能控制身和心,但显然,有些人不行,狗绳栓不住的人,也别指望道德能拦住他,指不定更刺激他。

但王珍妮的事情她不可能不去过问,不然她一个“交际花”儿媳那真是没一点能力了。

***

汪致霆接起电话一点也不敢说什么“哪位”这种蠢话了,清清嗓正经道,“陆太太,有事?”

白语薇舌头舔了舔巧克力,开门见山道:“你找我有事?”没空演。

“没事,那可以出来聊聊嘛?”

“聊之前把东西删了呗。”

“删了还有的聊吗?”

白语薇笑,彼此的套路太过熟悉,得了好处就跑的事儿她不止干过一回,她又舔了口巧克力,于口中化了化甜意,老实说:“没有了。”

“白语薇!”他妈的连骗都不愿意骗了,“我......你要玩地下可以,我反正......奉陪。”

“不行!”

“为什么!”他的声音瞬间拔高。

“汪致霆。”她轻唤了他一声,声音娇柔,隔着电话都能掐出水来,只是后面又没了声儿。

汪致霆等她下文等了会,一股火气蹿到头顶又在静默里歇了下来,靠!他使劲挠了挠头,软声说,“你说。”

“墓的事儿就算了,我说过的,我没什么感情洁癖,毕竟自己也不干净......”话没说完,惨卖到一半被他怼了句,“放屁!谁敢说你不干净?陆淮修?”他一拳头砸在了会议桌上。

白语薇五指在膝盖上点动,心一软,计和戏没能在耿直的对话里完成,“算了吧,就当美国的事没发生,就当以前的事也没发生,就当你从来没有认识我,你继续花花公子的日子,我已经过上我要的生活了,不想毁了。”

要把过去种种罗列,美国动机道出,说前路是心计,也没有后路,可人还是会对这样的王八蛋心软,并不出于爱,但也说不清具体是什么。

挂了电话,白语薇叹了口气,心头却没松下弦。

***

雨大了,暗黄的地灯一朵朵间隔着开在夜雨里,显几分萧瑟。

陆淮修开完会人乏的走不动道,在总裁办的长沙发上休息了会,正巧市场代表来送材料问秦毅然,陆总走了没?

秦依然没作他想,没成想,害的陆总被拉去又被灌了一通。

酒业,尤其是红酒业,非国内所擅长,打着百年企业的品牌也只是个新公司,别人都当资金链雄厚,轻松2亿拿下千亩农业用地和部分工业用地,实际哪家做生意都是靠贷。到了国内,陆淮修终于懂陆翰林说的,能少喝就少喝的意思,有些时候根本就是骑虎难下。

他吐了两回,意识回笼后嗓子眼捣碎了一样疼,他漱了漱口,秦毅然抽了纸巾递到嘴边,他挤出醺醉的笑,“秦特助做事最细心了。”

秦毅然汗颜,“不好意思陆总,我弟弟初入职场......”

他拍拍他的肩,“我懂我懂。”一转身,汪致霆举着一杯酒走了过来,不知是不是恍惚,他的笑在陆淮修看来非常欠揍。

陆淮修眯了眯眼,摇晃的酒杯后,汪致霆的脸渐渐重影,邪魅的五官化成了凄厉的鬼怪。

***

窗外传来鸟叫时,白语薇悠悠转醒。熹微的晨光透过窗帘缝溜了进来。她第一反应是刷手机,大致浏览了一遍今日的新闻,头埋进枕头松了口气。一转身,右侧是空的。

陆淮修没回来?

她打开客房的门,陆淮修正合衣卧在被面上,襟前还残留着红酒的颜色,估计是夜里不适,两枚袖扣被扯的一颗在床上一颗在地上。

陆淮修的胃火烧火燎了一夜,身体也被不舒适的衣服捆绑,温热的湿毛巾搭上脸颊时他睫毛微动,抖落抖落地睁开了眼,嘀咕了声,“老婆。”

“咦,”白语薇被酒气熏得后仰,毛巾又拭了拭他的疲惫面庞,“怎么喝的这么狼狈,还吐了?”

他揉了揉山根,无奈地玩笑,“可能喝得太开心了,一时没刹住车。”

“陆先生,你什么时候这么爱喝酒了?”骗人,一点技术含量都没,“下次我喝的时候你陪我喝两杯呗。”

陆淮修怎么会爱喝酒,从小便被爷爷带着尝酒品酒,先是抿一抿,大了给尝一口,酸涩与回甘,醇香与寡淡,辛辣与清甜,各式口味,为了保持他味蕾的敏感,很多东西他都不能吃,这导致他现在极厌饮酒。

“饶了我吧。”陆淮修做了个苦脸。

她趴在他身上捏了捏他的鼻子,“那以后能不喝的就别喝,下次我教你逃脱的招数。”

窗外几声清脆的鸟叫。

毛巾被甩在了地上,“别闹,你没洗漱。”

“那陪我?”

“这种事也要陪?”

要。

热气腾上毛孔,嬉戏欢|爱。白语薇感觉到酒后的他气力不足,她心疼他,将他拽进冰凉空荡的浴缸,抛了个示好的媚眼,掐声道:“我的肉垫先生。”

陆淮修试图腰/腹助力,被她止住,“不是说我懒嘛,我今天勤快一回。”

他两手满足地掐上S型方向盘,又想到了桑伟彦问他,“值?”

他答:“赚翻了!”

桑伟彦笑话他,“懂的太少,结婚三年内这种想法和满足感不能当真,要看三五年后。”

背上的冰凉被体温同化,他望着栗色的波浪跳动,觉得桑伟彦在扯淡。

***

宋茗心小姐26周岁的生日办在10月30日18:18,都说结婚挑吉利时间,她生日开席也要图吉利。

帖子发出,场地挑好,高定礼服改了三回,还特意询问白语薇当日穿什么。

白语薇早不是二十出头的毛姑娘,不再没有安全感、争斗心强地时时刻刻都要争风头,现在她应有尽有,能心安理得地在很多局上做自己,不想搭茬的人可以不理,需要她低调的宴会她也可以穿的素净依旧泰然自若,不会在装饰上额外费苦心。

可当宋茗心安安心心等待自己成为焦点的时候,却出了点不大不小的意外。

白语薇与陆淮修到达东坪芭蕉时已是18点,她挽着他款款走入,今日她身着淡粉色的包裙,曲线显露,但颜色在姹紫嫣红里明显不起眼,可即便如此,他们夫妻的到来还是引起了小幅度的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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