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胜跟他的女人们(66)
曲琳紧紧抱住了自己的这个同学,几天来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悲痛,似乎终于找到了倾诉的对象,心里的话还没有说出来,眼泪却禁不住的打了头阵,不停的席卷着内心的委屈从眼里涌I出。
“好了,好了,有什么话,咱进屋慢慢说,”糖糖轻轻拍着曲琳的后背,两个人慢慢的移到客厅的沙发上,两个在在沙发上坐下来,糖糖抽I了几张纸巾递给曲琳,曲琳接过纸巾,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糖糖,我爸爸,没了。”
“我知道你爸爸没了,我也是为这事来的,”糖糖说话的语气依然保持着上学那会的直来直去,别人可能不习惯,曲琳可是很依赖,“琳琳,你这半年去哪里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害的大家找你都找疯了,我也是今天刚听说,你回来了,就赶紧过来看你。”
“去年11月24号,港城大顺号沉船,我就是在那首船上,沉船了,我被漂到了一个荒岛上,在荒岛上呆了半年,才想办法,逃了回来,可是回来却发现,我爸爸已经没了,”曲琳手里的的纸巾已经沾满泪水,干脆把纸巾盒都抱在怀里。
“那你的命还真大,对了,你知道你爸爸怎么没的吗?”糖糖并没有被曲琳伤感的情绪所牵引,而是仍然纠结在曲琳父亲的死因中。
“不是因为脑溢血,在第一人I民医院没的吗?黄姨告诉我,我爸爸是这样的没的啊!”曲琳疑惑的看着糖糖,仿佛从糖糖的语气中,可以明显感觉到,自己父亲的死因另有蹊跷。
“靠,就那个妓一样的女人,我都觉得她有问题,你父亲是在第一人I民医院,因为脑溢血病故的,可是在这以前,你父亲以走私毒I品被抓了起来,在拘I留所里突发脑溢血送进的第一人I民医院的,咱俩从小认识,你父亲我很明白,你父亲创业这么多年,公I司的收入也不错,没有必要贩毒啊,这就是疑点,”糖糖快速的给曲琳讲着事情的经过,并及时的阐述着自己的观点。
“啊,真的是这样吗糖糖?怎么会这样呢!”曲琳现在才发觉,自己做事真的很冲动,几天来只知道悲痛,连自己父亲的死因都没有弄明白,自己就想到了轻生。
“这是真的,这件事情真的很蹊跷,案卷里说,在你父亲的货柜里发现了大量的冰I毒半成品原料,而我据我所知,你父亲主要进口医药所用的精细化工产品,主要进口国是美国德国,而这些做冰I毒的基本原料根本就不用进口,国外的一些制毒的分I子,都在中I国建厂,利I用国内的原料制毒,比如韩国在东北,香I港东南亚的毒枭在广东一带建厂,你父亲倒腾化工产品一辈子,怎么不明白呢,还有就是,脑溢血如果发现及时,送到医院救治,死亡的可能性不大,即使死亡,也是在几天后才死亡,在拘I留所里死人,警I察是要负很大的责任的,又怎能好长时间才发现你父亲脑溢血,延误了救治时间呢?”糖糖这个年轻的警I察,似乎对案I件分析很有一套,不断的道出了整个案I件的疑点。
“我该怎么办啊糖糖?”曲琳没有想到父亲的死因,有这么多疑问,自己的人生经历中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波折,自己的脑海一片空白,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办,如果长胜在,他一定会替自己想办法,可现在长胜又在哪里,难道父亲的死,就跟长胜没有关系吗?
“我觉得你应该去查,查货物的源头,也就是这个装冰I毒的货柜从哪里发过来的,有哪个公I司发的,经手人是谁,运输公I司是哪个公I司,货柜上岸,哪个装卸公I司卸的货,”糖糖的思维似乎要比曲琳活跃的多,不停的阐述着自己的想法,给曲琳出着招。
“这些不都是你们警I察应该做的事情吗,我从哪里查啊?咱俩是好朋友,你要帮我啊糖糖,还有你怎么就当警I察了糖糖,”曲琳现在很无助,听了糖糖的话,真的感觉父亲的死因有问题,可是明知道问题,也不知道该怎样的去解决,只有央求眼前这个唯一的好朋友。
“我现在是实习的小片I警,这个事情,我根本就查不了,再说这个案子已经结案了,没人会再去追查这个事情了,我觉得你应该回你父亲的公I司,公I司现在还在运行,肯定能查到,当时这批货的一些详细资料,到时候,有需要我帮忙的,你打我电I话,我肯定为朋友两肋插刀,”糖糖坚定的眼神看着曲琳,似乎凭自己跟曲琳一起努力,肯定能翻了这个特大的冤案。
听了糖糖的话,曲琳的思路慢慢的清晰起来,进父亲的公I司从源头查起,不管怎样,也要查个水落石出,还父亲一个青白。
☆、初战告捷
送走了好友糖糖,曲琳傻傻的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一片杂乱,糖糖传来的消息深深的刺I激了自己的神I经,在医院的半个月里也曾怀疑过身I体健壮的父亲,怎么会突发脑溢血而病故,只是没有想到这里还是这么多曲折的疑点。
按照下午跟糖糖商量的结果,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回父亲的公I司,从源头查起,只是现在自己的身I体情况精神状态,又能做点什么,紧紧的咬了咬牙,心里暗暗的告诫自己:“曲琳,振作起来,不要再软弱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不要再陷在儿女情长的纠结中不能自拔,该死的长胜,如果不是你,我父亲,也不会遭此大劫!”想到这里曲琳觉得现在首先要解决的是自己的身I体状况,只有调理好自己的身I体,才有精力去给父亲报仇…….
一连两天,长胜都躲在老城区的小院里,陪孩子们练习擦鞋,钱茜的家人陆续的送来了皮鞋,他们也借助送皮鞋的机会,来接I触一下钱茜的新男朋友,最终钱茜的这些家人们,都被长胜饱满的创业激I情所感染,同时也被长胜对孩子们不舍不弃的责任心所感动。
钱茜的电I话被家人打爆了,钱茜不知道自己的这些家人受了长胜什么样的蛊惑,都一致的夸赞长胜优秀有责任心,同时也催促钱茜早点跟长胜确定关系,早早的修成正果,刚开始钱茜还奋起解释,到最后连解释都赖的解释了,只是嗯嗯的应付着,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去应对亲人们暴I力且不讲道理的关爱。
其实这几天钱茜的脑海里根本就没有抹去长胜的身影,只要稍有空闲,长胜那阳光帅气的身影,总在自己的脑海里晃动,长胜健壮的身躯,欢I愉时那急促而霸气的喘息,也总能在不经意间让自己的脸浮现难掩羞涩的红I润,身边的几个同事似乎也都感觉到了钱茜的失态,总在钱茜失神的状态中,开起玩笑“钱医生,处I男朋友了啊,什么时候带给我们看看啊?……….”“钱医生,什么时候吃你的喜糖啊?”钱茜则总是一边极力的否认,一边躲闪着同事们的眼神。
长胜的擦鞋小分队被长胜困在院子里苦苦的强化训练了三天,三天里无论孩子们如何迫切的想出去试试,都被长胜强I硬的驳回,第四天,长胜实在不忍心打击孩子们高涨的战斗热情,终于吹响了战斗的号角。
早早的吃了早饭,孩子们便背上了长胜为他们准备的军用小挎包小水壶,每个小挎包里放20支鞋油以及擦鞋的必备工具,按照长胜的指示从最熟悉的拾荒者乐园也就是月牙湖立交桥开始扫街,每人20支鞋油,卖完回家,卖不完天黑以前也要回家,中午在外面吃饭,吃大排档,一个素菜一个肉菜米饭管够正好5块,领了长胜的指示,孩子们信心十足的走出了小院。
最后走出小院的是哑巴,长胜并没有让哑巴也去卖鞋油,而是给哑巴准备了20把雨伞,准备个牌子,牌子上写上雨伞20元一把,让哑巴背着这20把雨伞,到火车站卖伞去。
送走了孩子们,长胜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屋子,也出了小院,直奔菜市场,今天是孩子们第一次出征,不管战况如何,都要给孩子们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以施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