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胜跟他的女人们(65)
“钱副班长,看来你要跑一趟了,回去把你的皮鞋都拿来,让孩子免i费给你擦擦吧,最好联i系一下,你的家人朋友,把家里冬天的皮鞋都送来,我们免i费的擦,免i费的保养,还给送到家,”长胜看着钱茜,是商量,更像是下达命令。
“行,你跟我一起去,”钱茜回答的干脆,也不墨迹,匆匆走进东厢房,把自己的包跟长胜的包都拿出来。
“婷婷,顺子,把擦鞋的工具先给大家分了,小老虎先给大家讲讲擦鞋工序,一会好实践,”说着话长胜没有驻步,跟钱茜一前一后的走出小院。
☆、特大冤案
长胜跟钱茜抱回了一大纸箱的皮鞋给孩子练手,小老虎一边擦着鞋子,一边耐心的给孩子们做着讲解,长胜见自己插不上什么手,就招呼着钱茜一起去厨房给孩子张罗晚饭。
“灿灿,你以后也跟着孩子们一起卖鞋油吗?”钱茜择着手里的菜,说出心中的疑虑。
“擦鞋卖鞋油是孩子们暂时快速积累原始资金的办法,不是可以持续发展的事业,等孩子们手里有足够多的钱了,我会帮孩子们选择一个有光I明前途的事业,而我现在要做的是了解这个城市,寻找这个城市的基本需求,所以等过几天孩子卖鞋油的活走向正轨了,我去找个正式的工作,”长胜忙着手里的活,展望着自己的未来。
“你找工作有什么意向吗?我看看能不能帮上你,”钱茜把洗好的菜递给长胜,也没有走远,就站在长胜身边,看长胜秀着刀工。
“我没有学历,没有技术,只能从最底层做起,所以不要替我费心,让我自己闯一闯,说不好就闯出一片属于我的天地,”在工作的事情上,长胜不想求别人帮助自己,因为长胜总觉得在人生的道路上没有捷径,人来到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什么都经历一下,然后慢慢的走向死亡,走了捷径,说不定就错过了什么美好的风景。
见长胜拒绝了自己的帮助,钱茜不再说话,找个小板凳坐下,学着小五的样子,看长胜做饭,心里却暗暗的在想“陪伴也许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温暖。”
吃完晚饭,孩子们继续加班加点的练习擦鞋,钱茜下午拿回来的那些鞋子已经被孩子擦了好几轮了,看着孩子们丝毫没有放过这些鞋子的意思,长胜无奈的看看钱茜“钱副班长,你任重道远啊,看来你得赶紧的联I系,多给孩子们找点皮鞋练手!”
听了长胜的吩咐,钱茜不敢迟疑,急忙的躲进长胜的小屋里打起电I话,长胜则留在客厅里,检I查着孩子们的擦鞋质量。
忙碌的夜晚总是显得那么短暂,孩子们热情高涨的比拼中,时间悄悄的临近10点,“好了孩子们,今天就到这里,洗漱准备睡觉,男生院子的水龙头洗,女人卫生间洗,抓紧时间,十点准时熄灯。”班长一声命令,孩子们赶紧的收拾好手里的工具跟鞋子,都端着自己的脸盆忙活起来。
十点一过,两个宿舍的灯都准时的熄了,只有钱茜还在东厢房里没有出来,长胜把客厅的小床铺好,把客厅的窗帘拉上,才悄悄的走到东厢房,推开东厢房的屋门,钱茜正躺在长胜的大床I上,眉飞色舞的讲着电I话,见长胜推门进来,急忙对着电I话说道“不跟你说了啊,明天见面再说,挂了”
“我跟我同事说话呢,没看见你进来,孩子们都睡下了吗?”钱茜的脸色有点红I润,似乎正在掩饰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嗯,孩子们都睡了,客厅的小床给你铺好了,你是在客厅睡,还是就在这睡,”长胜微笑着看向钱茜,期望钱茜能做出勇敢的选择。
“灿灿,我明天上早班,今I晚不能睡这里,几点了啊,我得赶紧走了….”钱茜的语气里明显的带着遗憾,只是身I子却没有丝毫的停歇,背起自己的双肩包,就要往外走。
“等等,我送送你,”长胜关了屋里的灯,紧跟着钱茜出了门,长胜没有出门打伞的习惯,总感觉这稀稀拉拉的牛毛细雨没有打伞的必要,用手接过钱茜手里的雨伞,两个人的身I体紧I靠着,轻轻漫步在老城区青石板铺就的巷子里,昏暗的街灯,朦胧的细雨,让人不舍得大声的言语,生怕打扰了这份如画般的静怡。
穿过青石巷,来到宽敞的马路上,老城区的出租车却没有曙光区那么多,长胜只有陪着钱茜在路边慢慢的等。
躲在长胜撑起的雨伞下,钱茜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急忙转身正对着长胜“灿灿,这两天你花了不少钱吧,身上还有钱吗?我给你拿点钱把!”说着话就要卸下自己的背包。
“不用了多多,我还有点钱,暂时够了,再说了,现在有固定住所了,我准备让家里帮我补办一个身I份I证,给我邮寄过来,等有了身I份I证,我办个卡,家里就可以往我的卡里打钱了,”长胜从来没有花过女人的钱,也不想花女人钱,今天收下钱茜买的手I机,已经让长胜心里很是不安了,怎么可能再要钱茜的钱。
钱茜见长胜说的干脆,也就没有再去纠结这个事情,等了一会儿,终于等来一辆出租车,长胜帮钱茜打开车门,等钱茜上了车,才把手里的雨伞递给钱茜,钱茜接过雨伞,意味深长的看一样的长胜,心里很想说“灿灿,今I晚去我哪里睡吧!”但话到嘴边还是生生的咽下了,长胜把车门关上,钱茜隔着玻璃跟长胜挥挥手,别离的伤感在心里慢慢涌现。
出租车扬起一团雾气,快速的消失在雨雾中,长胜慢慢的转身,朝自己的小院走去。
回到小院,孩子们的嘈杂声早已经平息,躺在自己的大床I上,长胜心久久的不能平静,几天来发生的事情太多,让自己都没有来得及细细的沉淀,现在自己的生活总算有一个稳定的生活场所,孩子们的生活工作,也有了眉目,曲琳,心中那抹不去的爱与痛,再一次从内心深处走出,快速的占满了长胜的大脑。
“你还好吗琳琳,你还好吗?”长胜心里不停的喊着曲琳的名字,心里暗暗的下了决定,不管怎样,这几天一定找时间,去曲琳的家里看看,哪怕只是看一眼,看看他过的好不好。
曲琳出院了,三天前就出院了,其实曲琳的身I体并没有什么毛病,只是突来的变故让自己一时无法承受,所以躺在医院的病床I上,苦苦的想了半个月,想自己的父亲,想长胜,也想自己的未来,想到最后,曲琳只感觉,自己爱的人爱自己的人都已经离自己而去,自己活着真的没有什么意义了。
躺在家里的沙发上,这空旷压抑的环境,让曲琳莫名的想到死亡,想到死亡曲琳并没有落泪,总感觉死亡并不可怕,那将是自己最好的归宿,只有彻底的停止了呼吸,自己的心才不会这么痛。
只是让自己纠结的有两件事,一是用什么样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的一件事是自己死之前真得很想看长胜一眼,哪怕能亲手抚I摸一下,他胸前让自己撕咬的胸口,这茫茫的人海中到哪里去找长胜,他留在了凌云还是回了港城,即使回了港城,他又能呆在家里吗,真的要去他家里找他吗,见了他的父母,又怎样的面对那对可敬可爱的老人。
思绪无限的延伸,也无限的折磨着曲琳,周日的下午,饿了一天的曲琳正想从沙发上爬起来,去找点水喝,自家的门铃却“叮咚,叮咚……..”的响了起来,听到门铃I声,曲琳的心里猛的皱了起来,“是谁,谁会来这里?是长胜吗?”想到了长胜,曲琳一肚子的委屈顿时涌上心头,眼泪瞬间就要流I出来,赶紧拖着疲惫的身I体奔到门口,把门打开。
“琳琳,你怎么憔悴成这个样子,”站在曲琳面前的并不是长胜,而是一个年轻的女警I察,曲琳快速的搜素自己的脑海深处的记忆,实在想不起自己认识的人里,还有一个警I察,只是眼前穿着制I服的女警,仿佛跟自己很熟,亲I热的喊着自己的名字,曲琳稳定了一下情绪,仔细的打量了女警好一会儿,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糖糖,怎么是你啊……呜呜呜….”糖糖姓唐叫唐思颖,是曲琳初中跟高中一直以来的同班同学,两个人在学校里特殊的身份导致了两个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两个人都不是成绩特别好的学I生,但曲琳的父亲是企业家,糖糖的父母是有点小权的公I务员,所以在学校里或多或少的受到了不同于别的同学的待遇,两个人关系很铁,但性格却截然相反,曲琳性格温和娴熟,糖糖在学校里却有男人婆的外号,所以性格相补的两个人,整天形影不离的混在一起,也是学校里一段让人琢磨不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