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玉如意(75)
碧珠眼中的晶莹幻化作光彩,某种坚定的力量忽然充满了苍白的心,手下的动静一点一点,却真实地就在触摸之中,声音越发的颤抖,“谢谢如夫人,碧珠,碧珠……。”
“我知道。”安如含笑。过了一阵,“紫瑰很好的,等她有了身子,就放你过去。就只怕你长得好看,那个色鬼看上你,可就不妙了。”
碧珠垂眸,摇摇头,调整了气息,“如夫人美意,碧珠心领了……就让碧珠跟着您。我若是过去了,对她并不好。”
安如忽然对这女子另眼相看,只这么一时间能做出最好的判断并得出结论,且清晰的明白自身处境,她,其实不简单呵……藏的比谁都深呢。自此暗中留意,究竟也是个妙人儿。
不再谈这个话题,说笑一阵子,用了晚膳,天色沉了下来,早早入睡了。
末蕊担心的看着外面,吩咐下人们不要上锁,回到里间侍候安如盥洗。
待换好睡觉的衣裳,扶着上了床,还欲劝一劝,老老实实被安如戏谑的眼神闷了回去。
知道上了床,盖了被子,末蕊还是忍不住,让石莲芦儿早早退下,自己则跪在脚踏上,“如夫人——”
“你还是不肯放心。”安如叹了一口气,挥挥手,“放心,我怎么可能这么消沉呢,你且看着罢。”
末蕊疑惑地看着疲倦的安如,慢慢放下帐子,自己则退出,睡在暖阁的炕上,细细想着这几日之事,纷乱不堪。
蒙蒙胧胧,只听得正堂外一阵地声喧闹,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很快暖阁的门过着寒风猛地被推开。末蕊急急披了大袄上了灯,定眼一瞧,不是繁生还有谁!
忙侍候着换了衣裳,又喝了热水,热毛巾之类俱有,一一服侍妥当。
待要再换下外袄,将早已准备好的绸衣换上时,繁生突然打破沉默问了句,“怎么这般麻烦!”
第五十二章 水深火热
乱蓬蓬的感觉。几乎就要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心里仍旧空落落的,睡得一塌糊涂。梦里各种斑驳陆离的颜色,气恼地恨不能撕破,原也只是心烦,这时候竟有些恨意了。
咕囔着翻了个身,翻不过,只能动了动身子平躺着。难受的要死也不能翻过。
意识糨在了那里,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猛地机灵,略感凉意的触感抚了上来,竟变得灼热。安如轻轻喟叹着,下意识身随心走,抱着那丝感觉不肯放手。熟悉的味道自上而下一笼全身,安如几乎抖了一下,终于从梦中挣扎出来,蒙蒙地发现自己紧紧附在他身上,甚至是贪婪的紧张。
“嗯?……爷?”安如无意识地问了问,很快就觉得繁生身子僵了,陡然清醒,不敢再说话,顺势将脸放回那怀中,用力闻了闻男人身上的味道,轻轻解释,“人有很多种味道,有香香的,有酸酸的,也有臭臭的。呵呵呵……有些味道如儿不用看人,哪怕潘安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可是呀,有些味道很熟悉,熟悉到以为没有,就跟自己是一个味道了……爷,你讨厌如儿的味道么?”
繁生说不出什么感觉来,恍惚觉得白天跟这个娇人儿较劲怎么那么傻,这样子都已经是自己的了,还不满足?真不能让人满足啊。繁生捏了捏小女人胸前的酥软,有一种自鸣得意的想法,任你狡黠千万,不也是爷手中的……女人。
“……爷的味道如儿有时候就闻不出来……呵呵呵,可奇怪了。”安如继续娇声软语,敏感处的刺激更让那声音零碎、媚迷,“现在闻了出来……如儿就不会做噩梦……真好。”声音渐歇,带着浓浓的乏意,渲染的繁生倦意陡生,随着小女人若有似无的指尖滑动处,舒服地迷了心神,也渐渐睡了。
一夜无话。各自心安。
末蕊也心安地在外面躺着。里间里的声音悉悉簌簌,很快融入沉一般宁静的夜中。雀鸟不见了踪迹,藏在洞穴里,守得春暖。终究是会过去的。
次日睡意沉沉,竟然菱儿进来侍候才发现末蕊还在床上,不由得大惊。忙摇醒。
“姐姐这是怎么了,芦儿,去把箴儿唤过来!”菱儿急忙按下要从被子里起来的末蕊,贴上末蕊的头,烫得很!赶紧回头一一吩咐,“莲儿你去小门上候着,主子夫人有话赶紧回过来。菟儿你去把柳嬷嬷也找来——旁的什么都别说,快去!”
末蕊一扫睡意,感觉被口总是有风灌入,只能紧了紧身子,“急什么,帮我把衣裳递过来些,怎么今日来的这般早?”
“姐姐快别说话了,好好的躺着,昨晚上偏不让我们也在这里侍候上夜,爷半夜回来的吧,姐姐好歹多穿着点衣裳啊,夜里寒气的就是在屋里也不敢大意的,姐姐真不当自个的身子!”
“偏这么多话!”末蕊瞪了菱儿一眼,兀自要从被子里出来。伸手往那边扯衣裳过来,被菱儿严厉制止了,硬生生堵回被子里,“怎么,菱儿还真要发威了?”末蕊无奈换了笑脸,往小门上瞅了瞅,石莲也正好担心地往这边看来,只能讨饶,“好菱儿,我没什么事,快放了出来,让别的看见还以为没规矩,这早晚也不肯出来。”
箴儿掀了帘子就看见末蕊的脸色泛着隐隐的潮红,赶忙上前换下菱儿坐于床沿上,将暖热了得手伸进被子里,抓着末蕊的手腕,“姐姐别动,箴儿看一看就好。”
末蕊只能作罢,“这里就好了,菱儿你去吧,如夫人这回子也还是睡着的——”
“姐姐,如夫人醒来了。”石莲急急喊了一声,菱儿忙赶了过去,正要推门而入,又听见里间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很快明白了什么,红了脸拉着石莲就避开。柳嬷嬷与范嬷嬷刚巧进来,瞧见末蕊的样子,偏里面的人又在那样,自然赶紧帮着穿戴厚厚的,菱儿看着严严实实送回了东跨院那边,好生劝着喝了药,沉沉的睡了过去。
正房里范嬷嬷皱着眉头与柳嬷嬷相视一眼,无奈的领着余下一众丫头退于外厅,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留在里面听墙角。
安如流着泪嘤嘤哭泣,颤颤发抖,强忍着呻吟、仍挡不住细碎的吟哦从喉中逸了出来。小猫一样挠人的呜咽声弄得繁生浑身紧绷。
身上的男人也是极力控制,一下一下又是急切又是强忍着冲动,只能磨碎人的意志一般在那里摩擦着,试图进去,再进去一点。两人同时承受着身体的欲火与不可抑制的冲动,都要将彼此深深嵌入其中,永世不愿分离般难耐的空虚。
“不要了……如儿不要了……难受死了……呜呜……”终于,安如使劲推开他,掩面而泣,“呜呜……难受死了……”
繁生粗重的喘息着倒在一旁,又是怒又是不满足,目光深邃,忽然又翻身骑上,惊得安如倒吸冷气。男人却如那一晚一般,不由分说抓起小女人的蝚夷,将炙热紧紧包裹,上下套啊弄……粗砾的手指钻入幽蜜紧致之处犹不厌足的进进出出,加一指,再加一指……
yu望不可抑制的爆发。一泻如春。
小女人弥蒙着水意十足的媚眼,艰难地忍着喘息与娇吟,与身边毫无顾忌地男人一般,红透了的身子渐渐恢复了原样,仿佛之前那场彼此撕破矜持的战斗从不存在一般。
他受不了她春水一般娇柔的吟哦叹息,她受不了他连鼻息都充满了情欲的挑逗。
原本不是这样子的。安如累极了,很快就在那安全的臂弯中睡了过去。竟是这般消耗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