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滩上谋杀案(8)
这样二人当下就沉默起来……
“蕊江姐!”还是田森一朗打破僵局试探性问:“一朗去了英国剑桥大学读书期间咱们,咱们两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吧?!”
“没有哇?!”
川岛蕊江对田森一朗提的这个问题竟是有点感到奇怪。
“可是,”田森一朗犹犹豫豫小心翼翼地:“可是家父为什么会提出来这样的问题?!”
“什么问题?”
川岛蕊江也就上心了……
“家父说,”田森一朗还是犹犹豫豫小心翼翼地:“家父不知道为什么提到了什么权力,什么争斗?好像是为了权力,好像是为了争斗,这才这才,似乎似乎……”
坐下的田森一朗说到这里自己先摇头起来。
川岛蕊江就看着田森一朗等待下文……
“蕊江姐!”田森一朗接着来了这么一句:“一朗好像感觉到这里面一定事出有因!”
“噢……”川岛蕊江突然记起来什么似的:“一朗!经你这么一说,会不会是这样一件事情呀?”
“蕊江姐!”田森一朗心情一振:“会是一件什么样子的事情?!”
“一朗!”川岛蕊江就一本正经地:“其实,蕊江心里倒是有一个怀疑的人!”
“蕊江姐!”田森一朗趋前一些身体紧张地:“你已经怀疑到一个人,这个人是谁,快说出来!”
“上海侦缉队队长耀长铭!”
也坐了下来的川岛蕊江这样说。
“嗨!”田森一朗大失所望,他往沙发椅背上一靠苦笑一笑说:“蕊江姐!这怎么可能,卷宗上提到你母亲可是耀叔的红颜知己;况且,家父又是和耀叔磕头拜把子的兄弟——咱们三家应该好得和一家人似的,哪里就会做出来那样的事情!”
“可是,”川岛蕊江就红着脸据理力争:“一朗,你不是方才还说你父亲似乎是因为有什么缘故才,才不尽心尽力查案子的?”
田森一朗无语了……
两个人又沉默了……
“就算是吧!”还是田森一朗打破僵局:“蕊江姐!那你把怀疑的理由说出来!”
“嗯——记得,”川岛蕊江开始回忆思索:“噢,是这样的!”
田森一朗就看住川岛蕊江……
“记得是家父出事情的那一天夜里,蕊江就在那一天夜里做了一个噩梦,”川岛蕊江开始一面回忆经过一面说:“噢,也就是大概半夜时分吧!蕊江做了一个噩梦之后就不放心家父了,于是蕊江先给你的父亲去了电话,你父亲说家父不在他那里,蕊江又给亨特·查利斯去了电话,他官邸的仆欧说亨特·查利斯早就回了英国,蕊江后来就又给耀长铭去了电话,可是,谁知,接通了电话蕊江还没有开口,蕊江还没有开口耀长铭居然已经知道是蕊江打过去的电话了!”
田森一朗就出现一种不相信的表情……
“真的!”川岛蕊江接着说:“一朗!真的!当时耀长铭的语气里好像还是吞吞吐吐紧紧张张语无伦次似的!”
“怎么会这样子?”
“怎么会这样子?”
“怎么会这样子?”
百思不得其解的田森一朗陡地站了起来,他给川岛蕊江说了一句,他现在就去找在《字林西报》做记者的耀卞如了解一下情况,也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耶?蕊江小姐!”潜意识这样提醒:“记得你那天夜里做了恶梦醒来之后,在樱花树丛的雨地里自言自语地想,因为生怕打电话吵醒了别人家睡觉,你说等到明天早上才打电话要找到咱们父亲的下落的,怎么你现在给你的一朗弟说,意思里当下好像连鞋子都没有顾及穿上,就那样光着脚丫子去客厅里打了电话;第一个打给田森冈夫,第二个打给亨特·查利斯,第三个打给了耀长铭了?”
“噢,噢,噢,”潜意识的心声这么有板有眼添油加醋地提醒了川岛蕊江,她恍然大悟了,苦笑一笑心里话:“自己的心声提醒得对,那天夜里做了恶梦惊醒之后,自己的的确确是连鞋子都没有顾及穿上,先打的是田森冈夫,最后打的是耀长铭;后来想到母亲了,冒着大雨到了樱花树丛的;这样一来,自己也就稀里糊涂以为要等到明天,自己以为要等到明天早上再打电话,好像还说一定要找到父亲下落的!
田森一郎要去的《字林西报》位于三马路,门前绿树掩映郁郁葱葱,倒是一个很是清静的地方。晚上的现在恰恰是耀卞如值班,正在桌前坐着写文章……
“卞如!你好哇!”
田森一朗手中提着礼物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吓死人了!进来也不敲一下门!”背对着门坐着的耀卞如还是起身热情地迎接着田森一朗:“一朗!你怎么这会儿才来看卞如呀?!”
埋怨中的耀卞如还是一面接过田森一朗手中的礼物。
“卞如!”田森一朗就顺势吻了耀卞如脸上一下乐得说:“这里面还有一件欧美眼下流行的时尚连衣裙!”
“好好好!”耀卞如娇情地:“一朗!卞如问你,你回来几天了,为什么才来看卞如?!”
“卞如!”田森一朗老老实实地:“其实,其实一朗一回来就想来看看你的!一来,家父办公室恰恰缺一个秘书,让一朗立刻顶这个缺,也就耽搁了两天;二来,谁知道蕊江的父母出事情了,这样也就,这样也就……”
“哼!”耀卞如故意来了这么一下不满意地:“到底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块二长大的要紧呀!”
耀卞如个头小高,圆圆的脸,胸部丰满,饱满的翘臀,倒是一个十分性感的女性!
“呵呵,”田森一朗也不生气,上前抱住耀卞如说:“卞如!你就是个醋罐子!也不想一想,自从蕊江回日本上学之后,咱们两个接着上高中,后来又到英国留学,不是一直在一起吗?!在说了,若不是一朗为了攻读法律专业又多呆了一年,咱们两人不是就一起回来了?!”
“咯咯咯咯咯咯”耀卞如就笑起来了,一样亲了一下田森一朗一本正经地:“老老实实回答,你是不是已经先去了川岛府上?!”
“是的!”田森一朗来了一个立正姿势装模作样地:“报告卞如太太!鄙人的确是去过了川岛府上,不过仅仅是给喜欢一朗的老管家寅次福田送去了礼物!”
“咯咯咯咯咯咯”耀卞如又一次被田森一朗逗得开怀大笑,她一指头杵了田森一朗额头上一下酸溜溜地:“就给川岛府上的老管家寅次福田拿了礼物,偏偏没有你喜欢的蕊江姐——不恰恰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哎!呀呀呀!”到此田森一朗这才做出来刚刚想起来一件事情似的:“卞如!一朗光顾和你说笑了,一件天大的事情居然忘记先给你说了!”
“什么事情?”
耀卞如自己先坐了下来,然后指了指另外一把椅子:“一朗!你坐下说!”
“好!”田森一朗就把椅子拿到耀卞如身体旁边也坐下来说:“卞如!你说杀害蕊江父母的凶手会是谁?”
“问你爹呀!”
耀卞如硬生生来了这么一句。
“可是,”田森一朗故意吞吞吐吐地:“可是依着川岛蕊江的念头,她好像是,她好像是,她好像是怀疑到了,”
“快说出来是谁呀!”
耀卞如已经等不及了……
“好像,”田森一朗这才慢三拍地:“嗯!好像怀疑到你爹头上了!”
“啥?”耀卞如一下子站了起来:“怎么可能哩!怎么可能哩!”
“卞如!”田森一朗就一样站立起来,上前又搂住耀卞如:“其实一朗也不相信的!”
“噢,你也不相信!”耀卞如就笑了,她笑着说:“一朗!也许因为川岛蕊江失去了她的双亲,本来就大病了一场,后来勉勉强强参加了她父亲的葬礼,那天卞如就感觉到她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看来你的蕊江姐一定是得了什么臆症也说不定的了!”
“噢!原来是这样子呀?”
田森一朗下意识就松开抱着耀卞如的双手……
只是,耀卞如虽然这样说了,心里还是不踏实,下夜班后回家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她父亲,耀长铭接受不了了,他当下就去找到田森冈夫,田森冈夫正在办公室看墙壁上的地图,听耀长铭说川岛蕊江认为他就是杀害由美惠子和川岛大风的凶手后,田森冈夫居然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