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滩上谋杀案(7)
“父亲！”九岁的川岛蕊江娇滴滴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呀？！”
“这里就是东南名园之冠，申城佳胜之一的豫园。说着话川岛大风蹲下来抱起来川岛蕊江，一面吻了她额头上一下微笑着接说：“乖女儿！咱们先在这九曲桥上走一走，绕一绕，这样以后你在大上海就不会迷路了，然后咱们一家再进豫园里面观赏各种景色！”
“噢！”
应答的川岛蕊江一样在川岛大风的脸上吻了一下，乐得直拍手……
“惠子姨！”八岁的田森一朗看见了，他就展开双臂一样要由美惠子抱起来，由美惠子一样把田森一朗抱起来，吻了一下之后笑着故意问：“一朗啊！你为什么也要惠子姨抱啊？！”
“惠子姨！”田森一朗就噘着个小嘴笑着说：“蕊江姐姐要让冈夫叔抱么！”
“一朗！”由美惠子依旧笑着故意这样说：“川岛大风是蕊江的父亲呀？！”
“惠子姨！”田森一朗就小嘴巴甜甜一笑，凑近一些由美惠子的耳朵：“惠子姨！一朗以后就叫你母亲这样总可以抱一朗了吧？！”
田森一朗虽然是贴着由美惠子的耳朵说的，但是声音很大川岛大风和川岛蕊江都听见了，川岛大风和由美惠子都笑得合不拢嘴了，川岛蕊江则是一根指头划着自己的嫩脸儿，羞着田森一朗……
“蕊江姐姐！”
于是田森一朗吐了吐舌头大言不惭地给她扮了一个鬼脸儿！
想到这里的田森一朗哑然失笑了，想起来自己答应的川岛蕊江，立刻回到办公室开始审阅冈夫叔和惠子姨的死亡档案；他看得很仔细，嘴里还不时地自言自语：“按道理说，这两起案件不难破呀？的确漏洞太多，线索也有，并非无从下手呀？”
于是，田森一朗拿着卷宗去了田森冈夫现在的工作室。田森冈夫在看墙上的一幅《江浙交通图》，看得很仔细，好像在找一个地名，手中还拿着放大镜，听到脚步声的他并没有回头：“一朗！你是想说由美惠子和川岛大风的事情吗？”
“是的！父亲！”
田森一朗把夹在胳肢窝里的卷宗拿到手上。
“你说说，问题出在哪里？”
田森冈夫这才转过来身体。
“父亲！”田森一朗更走近一些：“依一朗之见，由美惠子和川岛大风的这两起案件并不复杂，并不离奇，也不蹊跷，就是平平常常普普通通的两起案件。”
“请继续讲下去！”
田森冈夫坐了下来。
田森一朗：“疑点之一，由美惠子腹部的□□非常清晰，如果她碰到的是一个□□犯，那个男人怎么可能如此闲情逸致，而且尽心尽意地把爱欲做到极致，接下来还有余兴把射出来的□□喷到被□□的女人身上？”
田森冈夫点点头表示非常认可。
田森一朗接着说：“但是，如果那个男人是通奸犯，由美惠子脑门上中弹的一枪，似乎又无法说明那个男人和由美惠子的暧昧关系；还有，就是这个男人的枪法也太精确了，应该只有专业射手才能够做到，如此沉稳，如此准确。”
田森冈夫点点头表情中含有鼓励。
田森一朗继续说：“如果按《字林西报》上的说法，试想一下如果一个偶尔出现的□□犯，试想一下如果一个偶尔出现的通奸犯，岂能做到这些？还有，况且由美惠子可是一个非常老到的专业特工啊？”
田森冈夫点了点头脸上出现少有的微笑。
田森一朗继续：“疑点之二，就算是由美惠子遭遇了蒙面男人的□□，的确是之后又给了她一枪；那么，《字林西报》上的照片是哪里来的，又是谁拍下的照片，拍摄的人事先又是怎么知道的；况且，就凭着照片上的清晰度，就凭着照片上的精确度，拍照片的人应该不但是一个内行，专业技术的娴熟先搁在一边不说，这个拍照片的人使用的照相器材应该说，应该说不是民间使用的照相器材。”
“一朗！”听到这里的田森冈夫满意地：“看来你是出息了，英国剑桥大学没有白上，主攻法律看来真是你选择的特长！”
“谢谢父亲夸奖！”一笑的田森一朗继续说：“再说一下川岛大风的案子。疑点之一，从《字林西报》上的照片看，仅凭川岛大风和那个女人的一连惯的□□动作，就可以肯定地说，川岛大风的死是猝不及防的，是事先一点预兆都没有的；而且，从川岛大风死前的面部表情，从川岛大风生理的角度，从川岛大风死前的摆动姿势，就足以证明他和情妇之间，暂时这样定论吧，二人之间当时不但没有发生不愉快，而且还可以肯定地说，他们二人当时的心情非常好，非常地火热，非常地快乐！”
“一朗！”田森冈夫高兴地：“你为什么说的那么有把握？”
“因为，”田森一朗稍微停顿一下说：“因为从照片上看，川岛大风挨枪子的一刹那，下意识抽出来的生殖器居然醒目地昂着头！”
“嗯！”田森冈夫表扬一般微笑地点着头：“是这样子的！是这样子的！”
田森一朗继续说：“疑点之三，从照片拍摄的技术来看，由美惠子和川岛大风的两起案件，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现场拍摄的这个人，一定是事先得到了消息，或者应该是事先预约下的；还有，如果没有估计错的话，这两起案件应该就是一个人拍摄的所为！”
“好好好！”田森冈夫非常赞赏，他站了起来在屋里一面走一面乐呵呵地：“一朗！你分析得很好，很透彻，也很精辟！可以说，你基本上已经把这两起案件的关键问题全部点出来了！”
“父亲！”田森一朗就犹犹豫豫小心翼翼地：“既然如此，既然如此父亲为什么就那样子肯定地结束了一朗的冈夫叔和惠子姨的案件？”
末尾的用词说明田森一朗是多么地眷恋由美惠子和川岛大风，他的心声就这样完完全全体现出来了！
“这，这，这，”没有料到的田森冈夫没有正面回答田森一朗，倒背着双手在屋里来来回回踱步了几圈之后停在了田森一朗的面前，尴尬地：“一朗！父亲让你去英国剑桥大学读书期间为什么要求你主攻法律？嗯！是什么原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
“为什么？父亲！”
田森一朗想了想，摇摇头回答。
田森冈夫掷地有声：“因为一个国家政权的稳定，需要依靠法律！法律不健全，其它什么也免谈。”
田森一朗更加一头雾水了……
“父亲！”他这样反诘：“政权的稳定，法律的健全——这和蕊江姐双亲的两起案件有直接关系吗？有相关联的地方？”
“有有有，怎么能够没有？”田森冈夫不答反问：“一朗！你知道怎么样才能控制权力？你知道怎么样取得争斗的胜利？”
“噢……”田森一朗茅塞顿开，恍然大悟地：“父亲！一朗明白了！一朗清楚了！是惠子姨影响了你的权力！”
“不不不不，”
田森冈夫连连摇头。
“那——”田森一朗投石问路地：“就是大风叔明里暗里和你争斗了！”
“唉！”田森冈夫直摇头叹息一声的他：“你这孩子呀！”
“那可是就奇怪了？”田森一朗明显是想倒逼田森冈夫说出来真像，于是故意自言自语也可以说一样是说给田森冈夫听：“就凭田森家和川岛府上多少年的友谊，就凭田森家和川岛府上多少年的交情，既没有出现权力的威胁，又没有发生争斗的迹象，您堂堂一个很体面的日租界探长，一个在中国呆了多少年的中国通，一朗就不相信，您竟然破不了川岛府上这么两起漏洞百出的凶杀案！”
“唉！”又一次摇摇头的田森冈夫无可奈何地：“一朗啊！你还是年轻呀！”
这里的田森一朗就得到这样的结果，回去府上的川岛蕊江可是心急火燎地在等待着，她吃完中午饭就在客厅里等了起来，一会儿看看搁在桌子上的电话，一会儿看看搁在桌子上的电话，心里也明明知道不会这么快就会有消息，可是她的心就是管不住自己，来来回回不知道在客厅里徘徊了多少圈，也不知道看了桌子上的电话多少次，最终电话没有等来就在临近晚上的时候田森一朗自己来了！
两个人打了一个照面，心里没有准备的川岛蕊江还吃了一惊，但是就那么一瞬间，她看出来了，看出来田森一朗的一副沮丧的表情，心里就是咯噔一下，清楚事情一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