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滩上谋杀案(15)
“现在好了！”
“有办法了！”
接下来，事情就像川岛蕊江的心声预测的一样，她和他没有坐大谷到永井返回的公共汽车，累死累活地顺着大谷车站，走到永井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不到也差不多了，两个人只好找一间旅馆住下来了！
“哟！是新婚旅行的吧？多么让人羡慕啊！”
“嗨！年轻时候的男女真的很幸福！”
“相亲相爱地结婚了，再一起出来度蜜月多么开心啊！”
他们两个进了一家旅馆就被一个大婶来了这么几句，两个人住一间旅馆也就顺理成章了！
然而，没有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事情还是事与愿违了，两个人睡在一起后，面对她的乍泄春光紧紧拥抱住自己的阿要居然哭了；起初他流着眼泪，双手在她的身上抚摸着，双手在她的身上揉搓着，她以为阿要兴奋到了极点，后来发现他是真的伤心了，问他为什么会这样，阿要痛苦表情说：“蕊江！阿要能够不喜欢你吗？阿要能够不热爱你吗？阿要为了你可以不要了性命，但是阿要不能够像现在一样喜欢你一次！”
“为什么啊？！”
川岛蕊江记得自己一样热泪盈眶了……
“因为这样了你怀孕了怎么办？！”
“阿要！”川岛蕊江这样回答：“怀孕了蕊江不要你负责！”
“你不要阿要负责，你的双亲在中国上海也不会要阿要负责，可是你外婆家在上顺田呀！”
川岛蕊江无语了……
回忆也就结束了……
雨仍然哗哗地下着，拉黄包车的车夫不知疲倦地依旧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
此刻的川岛蕊江的眼泪一样在不停地流着，现在的她似乎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非要让阿要喜欢一次，因为她在那个时候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感觉到她和他的的确确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是不会有结果了；甚至可以这样说，阿要一样已经肯定看出来她和他，她和他是不能够有什么非分之想的，不然的话阿要为什么对你让他喜欢一次那么反对，而且还是痛苦的反对，无奈的反对，其实他的心里又是那么样子的喜欢你，热爱着你！
“阿要！对不起了！”
川岛蕊江再一次这样忏悔着……
此刻，川岛蕊江的心好痛好痛，心如刀绞，又的的确确后悔万分，她如果在永井旅馆坚持着让阿要喜欢上一次，哪怕只是一次，她现在的心情也许会好受一些啊！
“阿要！蕊江真的对不起了！”
尤其是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之后，川岛蕊江更加明白阿要的死就是她的责任，虽然说不出来是什么因果关系，但是只要仔细推敲就能够明白——还是说在永井的旅馆里，她和他睡在一张床上自己都乍泄春光了，他分明爱的你死去活来，明明知道可以享受享受，然而却是出现了那样的情况？接下来在就要毕业的时候，每一个男女学员和自己的搭档必须喜欢一次的时候，阿要他就意外地出了车祸？！
“阿要！你……？！”
川岛蕊江想不下去了，她的眼睛一下子注意在了拉黄包车的车夫身上了……
“噫？！”
川岛蕊江的星眸放大了，眼睛死死盯住车夫的身体……
“……难道……难道……难道……”
隔着雨帘，借助微弱的路灯，影影绰绰，眼前的这个车夫，似乎变幻成阿要的模样了？！”
“小姐！川岛府上，到了！”
车夫来了这么一嗓子。
“噢！”川岛蕊江下意识看了看手腕上的夜光表，现在已经是夜里二点多钟了！
川岛府上的大门口老管家寅次福田手中撑着伞在那里等待着蕊江小姐的回来……
第7章 寻找车夫
虽然是夜里两点多钟了，躺在床上的川岛蕊江却是没有一点睡意，由于回忆了自己的初恋，想到了阿要的死，关键是现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是因为你川岛蕊江而失去的生命，她心里痛苦啊！她心里难受啊！她心里内疚啊！
趴在床上睡觉的她，脸埋在枕头上低低地抽泣的她陡地想到了一件事情——她没有给车夫运脚钱！
川岛蕊江一下子坐了起来，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车夫辛辛苦苦拉了你几个时辰，还是下着大雨；还有，他要回头再走几个时辰，他才能够走到拉你的地方啊？！”
川岛蕊江躺不住了，她起来穿上衣服就去开上小汽车，她要追上拉车的，她不但要把运脚钱多给一些，还要给他道声歉！
可是，小汽车发动了，川岛蕊江又觉得不妥了，一来想到拉车的会不会已经住在旅馆里了？二来老管家等到你深更半夜，他现在刚刚睡下你就又要吵醒了他。
于是，川岛蕊江决定明天早上早早起来，她先要把龙华古镇的旅馆都问遍了！
川岛蕊江想好了，身体也的确困了，然而睡下后一觉醒来都已经是第二天的晌午了！
“该死！”
起来的川岛蕊江这样埋怨自己，于是她开始寻找拉黄包车的车夫……
可惜一连着找了几天，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因为这样一想，川岛蕊江就想到找凶手的事情了——一个曾经拉过自己的车夫，你也知道他曾经在什么地方出现过，可是就是找不到；换句话说，这个车夫就算是知道你要找到他，他也不需要躲躲闪闪，可是你就是找不到他！
开着小汽车的川岛蕊江觉得自己好像在绕口令，但是没有办法，她觉得自己近来就是这样，逢上一点点事情就会这样，反反复复，啰啰嗦嗦，没完没了。
“真的没有办法了？！”潜意识牢骚语：“田森冈夫是这样，亨特·查利斯又是这样——双亲啊！你们的死好像就要白死喽！”
川岛蕊江自己也知道，她现在的情绪非常不好，可是又感觉到无能为力，就是自己的心声刚刚的表态——一个拉车夫都这么难找到，凶手是什么人，那可是一个恶魔呀！
川岛蕊江似乎认可了潜意识里心声的牢骚话……
“铛、铛、铛、铛……”
川岛蕊江的小汽车刚刚开到外滩路，隐隐约约就传来了海关大楼的报时钟。如果在双亲没有发生事故之前，她最喜欢听海关大楼的钟声了；一出生就在上海的她，应该说也是地地道道的上海人了，外滩路上的海关钟声是她从小时候就一直喜欢听的呀！
——据说，海关大楼报时钟的指针就有顿把重，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钟声响起能够传到一二十里远的地方！这就是闻名遐迩的上海海关大钟。
川岛蕊江一直数着钟声，整整响了十下，自己听完钟声之后，稀里糊涂会想起来在特殊学校上课时间指导老师说的话：“学员们！请记住！人的弱点就在于：饱暖思□□，贫穷起盗心；不论做什么事情，都要想到这个人是个做什么的，是什么阶层的；只有这样你才能做到心中有数！
“这个拉黄包车的，他应该属于哪一个阶层哩？”川岛蕊江开始琢磨：“拉黄包车的，应该属于底层生活的百姓；那么，若是按照指导老师的话来说，这个拉黄包车的车夫，不贪女色也应该贪钱呀？”
想到这里川岛蕊江苦笑一笑，因为她碰上的这个拉黄包车的车夫，他不但没有起盗心，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忘记了付运脚钱，他也没有提醒自己？！”
不过，指导老师的话倒是提醒了她，这么晚的时间了，拉黄包车的会在哪里等客人哩？！”
川岛蕊江口问心，心问口，结论出来了，当然也是找了这几天里隐约里产生的看法——现在的时间一般也只有车站和码头才会出现等待拉客人的车夫！
想到这里，反正从外滩路一直延伸下去前面就是十六铺轮船渡口的码头，小汽车很快就到了那里……
——十六铺码头，早在清代嘉庆皇帝年间，就是水陆货运的集散中心。这里东临黄浦，西接城垣；街道纵横，人烟稠密，商贾云集，热闹非凡；大诗人施润的诗句：一城烟火半东南，粉壁红楼树色参，点出了这里的繁荣景像！
起初，川岛蕊江根本没有意识到会在这里碰见那个车夫，她是被停在这里的一遛儿黄包车吸引住了；此刻码头上没有停靠的船，十六铺码头显得安静不少，等待拉客的车夫，就聚集在一起嬉戏着打发时间。
本来，川岛蕊江下了小汽车是想向这里的车夫打听一下，恰逢上这里的车夫，他们拢一堆儿在争执着什么，她只好站在一旁先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