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点是你+番外(78)

“生意做多了,脑袋空泛的厉害,提起笔来画金条,我敢摆怕别人不敢看。”左景明讽了自己一句,但时涧却觉得他这话或许还有个双重含义。

毕竟,他也是做生意的。

当时左西达也在旁边,时涧和左景明的对话她都听着,却完全没感觉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只觉得两人谈笑风生,聊得挺好,而她多出来的心思想的是,她之前画了一幅时涧的画像,只是当时她和时涧的关系还没确定,就被她放在了房间的角落里,但今时不同往日了,她便又有了些其它的想法。

之后鲍瑾瑶来喊说可以吃饭了,她做的都是家常菜,很有本地特色,绝对是外面饭店里吃不到了,也是为了让时涧尝一尝,而时涧在尝过之后很真诚的点头,表示非常好吃,鲍瑾瑶便笑着回应:“那就多吃点,当作自己家一样,别客气。”

她的话刚说完,就看到旁边的左西达默默从自己盘子里挑了几粒花生放到了时涧的碗里。

那道菜花生只是辅助,又切开了,夹的时候难免会带上来一些,她之前并不知道左西达是不吃花生的。

其实鲍瑾瑶不知道很正常,因为左西达是吃的,只是不那么喜欢,尤其是加在其它菜里的这种,之前如果是她自己她会吃掉,但现在有时涧在身边,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找寻帮助。

而时涧似乎一点都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见左西达挑出来给他,就直接吃掉了,之后再给左西达夹那道菜时,干脆就在自己的盘子里挑好,然后再给她,左西达对此一点表示都没有,很自然的接受了。

鲍瑾瑶压下心里的惊讶,对此闭口不谈,一直到吃完了饭,时涧要回去的时候,左西达说要跟着一起,她眼见着左景明动了一下,似乎要说话,但她先一步伸出手去,拉了对方一把。

左景明回头,鲍瑾瑶无声的看了看他,在彼此的对视中,左景明沉默了下来。

于是左西达那天晚上顺利的跟着时涧一起离开,走时还带了件东西,看样子就知道是一幅画,左景明记得左西达屋里有一幅画一直用布盖着,应该就是那一幅了,他并不知道内容,如今看左西达要拿走,便又不免有些好奇起来。

同样好奇的还有时涧,只是他也没问,一直到他们回到公寓,时涧才开口:“那是什么?”

当时左西达正打算把画放到沙发上,听时涧问起,先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把包画的布摘了下来,再把画转过来对着时涧的方向,于是时涧就看到了他自己。

背景是在左西达老房子的客厅里,他坐在沙发上,头低着嘴里叼了根烟,好像被烟雾熏到了似的,眼睛微微眯着,脚搭在面前的茶几上,腿上放了台笔记本电脑。

这个场景是在现实中出现过的,还不止一次,可时涧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以用这样的形式,来反观他自己。

“我画得像吗?”左西达的声音响起,直到这时时涧才反应过来,他愣神了,可现在听了左西达的问题之后他又盯着画看了很久,却依旧是没有答案的:“我不知道。”

自己看自己总会带着些奇妙的违和,哪怕是照片那样真实的还原也依旧能带来陌生感,可画和照片还不一样,那一笔一笔的勾勒,花费的时间和精力都是照片不能比拟呢,同时,在你画的时候,你心里一定要一直想着那个场景,那个人。

时涧有点被震撼到了,左西达之前曾经画过他的素描,但因为是很简易的版本,不过是随手勾勒的,所以他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但这次注定不同,而且他还在意另一件事。

“你什么时候画的?”时涧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有点发干。

“去年十一的时候。”左西达下意识实话实说,心里想的是这幅画在她看来已经很像了,但如果她现在在画,或许还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例如说时涧的眼神,如果她现在提笔,她会把它画的更柔和,更温暖。

“那也就是说,在我们还没和好之前,你就已经偷偷在画我了?”时涧说不清现在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感觉,有感动,有温暖,有安稳踏实,但同时也有冲动焦躁。

“是。”不过左西达却觉得这没什么,而且还很主动的坦白:“其实在我第一次见到你之后,我就已经开始画你了,只是那时候怎么画都画不好,一直到这次才终于画的我自己稍微满意一点,你要看吗?”

左西达的话让时涧愣了一下,难得显出几分茫然,然后才点了点头,心里的鼓噪远比外表要不淡定很多。

左西达去拿了自己的速写本,就在她的包里,用得久了,外皮磨损的厉害,内容也几乎占满了一整本,只剩下最后几页还是空的,而左西达在众多的设计手稿中,翻到了其中几页,就如同她说的,上面都是时涧。

没有背景,也没有那么多外在因素,内容几乎是完全统一的,画的,都是时涧西笑容。

而时涧也是在看到这些画之后才能清楚体会到左西达所说的差异,当时那些画确实生硬了一些,不能说不像,但的确有差别,可时涧并不在意这些差别,他想到左西达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曾经一笔一笔的在纸上描绘他的样子,时涧便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无论当时左西达是以什么目的在做这些事,可那些在他们之间流淌过的时光,依旧让他觉得难能可贵。

时涧不知道在此时此刻应该说些什么才合适,所以他干脆什么都没说,直接将本就近在咫尺的人拥进怀里,用恨不得融进血肉的方式,便是此时最好的表达。

第73章 家...

快开学的时候陶教授把几个学生叫到家里吃了顿饭,左西达依旧没有参加,也没有特意找个什么看似合理的借口,就只是摇了摇头:“导师我就不去了。”

陶教授叹了口气,抬手在左西达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完全不知情的陶太太却觉得奇怪。

一次两次可以理解,毕竟现在年轻人自己的生活都很丰富,有事不能来很正常,可不再出现总是难免会让人多想。

“我都好久没看到西达了,过年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时我和她说让她有空过来,她好像也很抗拒的样子,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在人都走了之后,陶太太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

而陶教授选择尽量把事情圆过去,是为了不让自己太太跟着心烦,最近让她烦心的事已经够多了。

自从那次陶乐咏和陶英卓聊过之后,陶英卓很久都没回家,就算回来也大多都是趁他不在的时候,中间有被他碰上过一次,但陶英卓却连声招呼都没和他打,哪怕是过年期间也因为知道他会在家所以没回来。

陶乐咏不知道陶英卓是怎么和他妈解释的这一切,反正在陶乐咏这里,夫妻两个并没有就这件事深谈过,他没主动说,妻子也没主动问,以及之后学生和亲友来拜年发现陶英卓不在而问起时,他们也多用对方工作忙的借口匆匆带过了。

陶乐咏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会持续多久,他并没有主动联系陶英卓的意思,似乎就算一直这样下去了,他也只会冷眼看着,但陶英卓到底是先回了家,没避着陶乐咏,相反的,他回来就是为了要和陶乐咏说一件事。

他的公司被人刻意打压了,从去年就开始的,只是之前陶英卓并不能确定,只以为是正常的市场竞争,是最近有朋友终于给他透了风,他们现在的窘境,和百岩集团有关。

在时涧全面接管之后,百岩集团的脚步越发迅猛,大有把其它公司都甩在身后的势头,手里掌握的资源不可小觑,像陶英卓这样的小公司,站在时涧的位置上如果有心针对,都不用自己动手,只需要放出一句话来,自然有想要巴结的人愿意效劳。

“再这么下去我公司也就彻底玩完了,这个结果,您满意了?”陶英卓满脸讽刺,这次父子之间的谈话没背着陶太太,有陶英卓故意的成分在。

他知道比起父亲,母亲对他要宽容心软很多。

“那也是你自己活该,之前你又做过什么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丢了我的脸我可以不追究,但如果别人不饶你,我也没办法,自己做过的事就要自己承担。”陶乐咏半分都没退让,看上去依旧沉着冷静,但其实并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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