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花,我想要带你回家(8)

作者:却啸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强强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职场 关键字:主角:徐百忧,贺关 ┃ 配角:胡云旗,江茹玉,金水,三毛,李政,等等…… 动物标本制作师X殡葬从业者贺关想和某网30%的多金男主一样,送徐百忧钻戒游艇大豪宅。可他穷。要送只能送洗头,**,大保健。贺关也想和某网30%的霸气男主一样,把徐百忧堵进后巷,按墙上亲。可他没有徐百忧霸气。徐百忧敢对他流血的伤口下黑手;敢用烟头烫他手;还敢一次二次扇他耳光。点击展开

她被安排为一个手臂割伤的小男孩缝针。

很简单的小手术。

最初一切正常,仅仅只在五分钟后,她突然出现视物重影,而且越来越模糊,甚至到了看不清缝合针的地步。

这太可怕了,徐百忧不得不中止手术,也不得不提前结束实习。

她做过咨询,到底是因为滥用安眠性药物潜伏至今出现的后遗症,还是单纯的心理障碍,连心理医生也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上手术台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容不得半分闪失,徐百忧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放弃从医理想。

一下子失去人生远方的那段时间,她很低落,在苟且中苟且。

直到偶然间看到自然博物馆的招聘信息。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应聘,之后便是几年如一日的标本师从业生活。

把对医疗事业的满腔热情,转移至动物标本制作,徐百忧成功转行,却从未放弃成为外科医生的理想。

她不间断地做着专注力的训练,渴望有一天能克服障碍。

现在看来,虽然方才她坚持了近一个小时,可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差一点的成功,依然称之为彻彻底底的失败。

一切的努力只不过是徒劳,不过是奢望。

徐百忧摇着头苦苦一笑。

烟抽完了,她趴在方向盘上想哭,可眼底干涩,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

贺关打完电话,左等那个女人不回,右等不回。

等到耐心告罄,站起身准备出去找的时候,她回来了,手里拎着打包袋。

“你去哪里了?!”他担心半天不免急躁,质问一样。

徐百忧没有说话的欲望,从打包袋里拿出一盒叉烧饭递给他,自己捧着另一盒,坐进接待厅中间的排椅。

低落的后背对着贺关。

贺关哪有心思吃东西,随手往椅子上一搁,他走过去坐到徐百忧身旁。

徐百忧低着头没看他,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挑着米饭,却一粒米也没忘嘴里送。

贺关还没问怎么回事,先注意到一个细节,“你是左撇子。”

徐百忧闷闷地,“嗯。”

贺关调节气氛似的,故作轻蔑道:“听说左撇子的人聪明,我没觉得你有多聪明。”

徐百忧还是,“嗯”。

热场失败,贺关只能拉回主题瞎胡乱猜,“你该不会把什么东西落我肚子里了吧?”

徐百忧摇头。

虽然没落东西,但确实是把贺关当成了试验田。

多少有些内疚。

眼睛盯着叉烧饭,徐百忧叮嘱他道:“伤口不能沾水,注意忌口。不要吃海鲜,不要喝酒,生冷辛辣的东西也尽量少吃。”

“明白。”贺关不死心,又问,“针脚缝的不满意?没关系,我一大老爷们不在乎。”

徐百忧不答,自顾自讲:“注意不要感染。如果伤口发炎,去社区医院或者找家正规诊所就能处理,花不了多少钱。”

“不是,我问你话呢,甭跟我扯没用的。”

“恢复期间,伤口会发痒,尽量忍耐。实在难以忍受,可以在伤口周围抹点清凉油。”

“……”

“恢复快的话,七八天可以拆线。”

“……”

“恢复慢的话,十来天吧。”

“……”

“记得尽快去打破伤风。”

“……”

贺关变了脸,徐百忧依旧故我,慢慢吞吞,“哦,对了——”

“够了!”终于忍不住失声咆哮,鸡同鸭讲简直能要了他的亲命。

耳边就像平地炸雷,徐百忧蓦然一抖,偏头怔怔望向他。

不知是不是被吓到了,眼眶里似泛出细碎的水影。

之前不挺彪的嘛,发火不满一秒的贺关立马蔫了。

他指指徐百忧的叉烧饭,掐着嗓子细声细语地说:“我的意思是,你不吃就给我吃,别浪费。”

徐百忧递过去,贺关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饭太硬,叉烧不入味,卤蛋太咸,但他就是吃得津津有味。

徐百忧看着看着,慢慢走出委顿情绪。

*

贺关美美干掉两盒叉烧饭,天都快亮了。

早餐摊燃起灶火,环卫工人扛起扫帚,出租车穿行街头巷尾……

一天的烟火气息始于每一张为生计奔波的勤劳身影。

血染的衬衫一股子味不能再穿,贺关总不可能挂着彩半裸着出街。

这个时代早已经不流行古惑仔了。

诊所里倒是有崭新的护士服,但徐百忧敢给,贺关也不敢穿。

找来找去,徐百忧找到一件胡云旗留在办公室的白大褂。

聊胜于无。

贺关穿在身上只要不开口讲话,文质彬彬,还挺像那么回事。

徐百忧要留下来打扫,送他到门口。

贺关走出两步想起来有句话没讲,又退回来,“对不起啊。”

徐百忧微微一愣。

贺关抬手指去她侧颈的伤,“你要觉得不爽,改明儿你也用改锥戳我。把我戳成筛子,我都不带生气的。”

改明儿?徐百忧可不觉得他们会再见面。

她抚了抚伤口,闷葫芦一样没出声。

贺关自讨没趣,忍着没摆臭脸,双手抄进裤子口袋。

往前迈一步顿住,身子后仰,他面向徐百忧,明知故问:“你说伤口不能沾水,还有什么来着?”

不信她不开口说话。

徐百忧真就没遂贺关的愿,表情淡淡的,朝他挥挥手,转身走向治疗室。

记不住记不住吧,反正以他的体格,不遵医嘱也能痊愈。

况且,她算哪门子“医”。

贺关牙痒。

负着气甩开步子朝前走,不经意一低头看见胸前别的金属铭牌。上面“胡云旗”三个字令他一下子联想到昨晚的男人。

取下名片手里掂量着,贺关的步子慢了下来。过马路走到公交站台,等了十几分钟,一辆公交车靠站开门。

贺关一只脚迈上去就开始大走神,木头似的纹丝不动。

“你到底上不上?”司机师傅没好气地冲他喊。

虽说第一班车没几个乘客,你也不能占着茅坑不拉屎吧,全国人民都很焦虑啊。

贺关聋了,只顾想自己的:她说不是她男朋友,但两个人关系肯定不一般。

“帅哥,你是找茬,还是对公交系统有意见。”身为青年文明号的优秀驾驶员,司机师傅耐着性子又喊,“有意见你打投诉电话,不要耽误其他乘客的时间。”

贺关:不然姓胡的怎么会对她笑得那么贱,还拍她肩膀?

司机师傅也开始想:帅哥可能是刚下夜班的医生,忙昏了头才会没主意,救死扶伤可歌可敬啊。

他转过身,陪着笑脸对稀稀落落的乘客道:“各位乘客不好意思,咱们给这位下夜班的医生点时间,他可能在思考很重要的医学问题。”

这个点车里多是些去郊区市场买便宜蔬菜的大爷大妈,为几毛钱赶远路时间成本低,纷纷点头表示理解。

大爷大妈们素质真高,司机师傅感叹着一回头,帅哥已经没影了。

“人呢?”他问向离前门最近的一位卷卷头大妈。

大妈抬手一指街对面的口腔诊所,“真是个好小伙子啊,上完夜班又去上白班。”

于是全车人齐齐向急匆匆跨进诊所的高大背影行注目礼。

*

徐百忧做事手脚麻利,提着垃圾袋刚走到治疗室门口,差点和风风火火折回来的贺关撞个满怀。

两个人同时一定,四目相对。

徐百忧率先后撤一步,面露疑色。

“喏,”贺关摊开手,“你朋友的东西。”

看清是胡云旗的铭牌,徐百忧接过,“谢谢。”

贺关其实也想把白大褂脱了还给她,没脱是因为碍于……光膀子会冷。

老话说了,不穿衣服容易感冒。

他瞅眼垃圾袋,“要走了?”

徐百忧点点头。

然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一起吧。”

徐百忧再点点头。

关灯锁门,两个人一语不发,肩并肩走向徐百忧的车。

到地方,徐百忧拉开车门,贺关还没有走的意思。

“要不我送你?”徐百忧扶着车门问。

“不用。”没来由地,他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住处。

徐百忧不勉强,弯腰坐进车里。

贺关也清楚知道,她连名字都不肯告诉他,再见面的可能微乎其微。

心里明明白白,可手已经稀里糊涂地拦住了正要合拢的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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